“在那儿, 我要吃,我现在就要吃。”洗正南却是皱了皱眉头,手指着垃圾袋一付很委屈的样子。
“你才醒过来,还是先吃粥比较好,晚上再吃那个,好吗?”颜楚楚柔声的哄着洗正南,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她,若是可以脱离开何时,她相信只要及时治疗,洗正南一定会好起来的。
“好吧。”洗正南不情不愿的答应了,抬头再看何时和冷凝汐,凝眉沉思着,似乎是在极力的回想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何时……嗯,我想起来了,他是何时,可是她呢?她是谁?”忽而,洗正南说话了,手指着冷凝汐迷糊的问过来,他虽然心智只有小孩子的心智,可是记忆却还是有的。
“我女人。”何时一直默不出声的看着颜楚楚与洗正南之间的互动,这时听洗正南问过来,长臂一搂,突然间就将身旁的冷凝汐一下子搂进了怀里,那力道和速度仿佛一只野兽,而神情与语言则是在向人宣告冷凝汐就是他的所有。
“不是,不是的。”冷凝汐却是身子一挣,奈何她挣了半天也没挣出何时的怀抱,男人的手臂如铁钳般的紧扣着她的腰身,仿佛要将她嵌入他的骨子里一般,“疼……”
她这一声低嘶,低低的,带着些许的柔弱,何时这才略略的松开了些,“你说,正南这样的情况能不能好?”他低声问她,旁若无人的长指轻抬起她的下颌,望着她静止不动的眼睫,长长如小扇子般仿佛只要有风拂过,就会轻轻扇动。
“我又不是医生,这个最好是问权威的医生吧,然后再到医院里做一下全面的脑部检查。”冷凝汐撇了撇嘴,似是不想说,却又在男人的视线压迫下不得不说。
男人的长指倏然一紧,“然后,你好趁机逃走,是不是?”
“随便你爱信不信,反正他一直这样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冷凝汐冷哼了一声,就别过头去不再看何时。
颜楚楚看看冷凝汐,再看看何时,两个人之间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她真的不懂,也不敢随意乱问,否则,若何时怀疑起来,她要逃离开这里只会难上加难,“正南要吃烧麦,晚上你给他叫吧,现在,你们可以出去了。”
看着这如同牢笼一样的房间,颜楚楚就气不打一处来,若是洗正南此时在医院,早就可以进行各种检查了,在这里呆一天就是浪费一天的治疗时间,于病情的恢复来说很容易错过最佳的救治时机,这样的道理她懂,她想何时也是懂的,但是,他要怎么做她根本左右不了他,只能尽自己的最大力量照顾洗正南。
“知道了,你好好照顾他。”何时冷冷的瞥了一眼颜楚楚,“别让我知道你再玩什么心机,反正只要正南一天不好,你就休想离开他。”
颜楚楚没哼声,她是不会离开洗正南的,她走,她也会带着洗正南离开的,何时不敢给洗正南的,她都给得起。
只要她带走了他,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进医院,光明正大的接受治疗。
这是见不得光的何时永远也给不了的。
何时走了。
拥着冷凝汐离开了。
望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颜楚楚的脑海里全都是女孩转身离开时对她的匆匆一瞥,似乎,有无数的话语想要对她说,却,又偏偏什么也不能说。
颜楚楚开始忙碌了起来,陪着洗正南给他切水果讲故事,完全的把他当成了一个孩子般来照顾着。
一整天就在忙碌中很快过去了。
夜幕降临了,窗外的霓虹次第亮了起来,厨房里飘着饭菜的香汽,何时在亲自上灶,房间的门虚掩着,不住的有香气飘过来,嗅着那阵阵的香气,颜楚楚也饿了,不得不说,何时的厨艺还不错。
“开饭啦。”冷凝汐摆好了碗筷,冲着她这边的方向喊了一嗓。
颜楚楚看了洗正南一眼,他伤的是头部,所以四肢都是健康的,“我扶你去吃饭?”
“不要,我要在房间里吃。”不想,男人却别扭了起来,大抵是不想看见其它人,就是不肯出去用餐。
颜楚楚耸了耸肩,她也不想看到其它人,“我和正南在房间里吃,对了,烧麦送来了吗?”她高声冲着门外喊过去,也是这个时候,突然间又改变了主意,在房间里虽然清静,可是这里距离房门又远了些,餐厅的位置离房门很近,如果发生点什么,她可以第一时间知道第一时间反应。
何时还有他的人并不知道傅临城昨晚就已经找过来了,所以并不会想到她叫烧麦的用途,但今天是这样,若是到明天又会不一样,时间越是拖后,何时越是警惕。
“没有烧麦,出来吃饭。”何时大嗓门的喊过来,不容质疑的声音让颜楚楚微微一凛,难道是他已经怀疑了什么?
所以,不才允许任何人外出,以免发生意外?
颜楚楚狐疑了。
烧麦是她能带给傅临城的最好的机会,否则,没人出去也没人进来,那傅临城要救她出去就是难上加难,麻烦了。
她静默的站在床前看着洗正南没有哼声,洗正南见她不说话也不吭声,回视着看着她,一时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场面一下子就有些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