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丹,跟馥亦阿姨去天台玩一会,好不好?”颜楚楚懂得洗正南的意思,他是不想在馥亦面前说起何时,因为,他也不知道馥亦是不是了解何时的情况,好象是这个意思吧。
“好的。”晓丹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便往地下一滑,小手牵起了馥亦的,“阿姨,我们去天台上玩一会,那里面有花吗?”
“有呀。”小东西的小声音太软濡太好听,馥亦半丝犹豫都没有,牵着晓丹便往病房外面走去。
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下了颜楚楚与洗正南两个人,房间里静静,洗正南的目光正灼灼的落在颜楚楚的小脸上,他在等待着颜楚楚给他一个答案。
然,就在他以为颜楚楚支走了晓丹后一定会告诉她何时的情况时,女人却选择了噤声,只是无声的静静的看着他俊美的容颜。
呼吸,低沉而轻幽,绵绵长长的在这淡静的空间里越来越清晰。
“妍儿,怎么了?”仿似再也奈不住这样的清静,洗正南薄唇轻开,低低问了过来。
“真巧。”颜楚楚随口二字,唇角已经勾起了笑意,“或者,等这个时间你等了很久了吧。”
“妍儿,你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洗正南的脸色一下子深邃了起来,眸光也如幽潭般的直射在她的小脸上,仿似要洒下一片网,网住她整具身体再也不松开一样。
“你懂的。”颜楚楚忽而笑开,原本就娇俏精致的小脸仿如花开,美到极致,可是那淡淡的语气,却如同淬了冰一样,让洗正南刹那间只觉周遭冷寒一片,竟是打了一个激棂,不由自主的一把握住她的手,“妍儿,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有,松开你的手。”
她的语气太过疏离,疏离的仿似他是她的敌人,让洗正南的脸色瞬间变了又变,“妍儿,我不明白。”
颜楚楚闭了闭眼,男人的手还紧握着她的手,透过肌肤一股男性的气息浓浓的传递到她的手上,深呼吸再深呼吸,她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洗正南,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便是你的一个猎物,是你报复傅临城的一个跳板是不是?”这一问,她很平静,平静的语调没有半分波澜。
“妍儿,你别多想,我对你……”
“你对我是没有恶意,可是你对傅临城有恶意,呵呵,我真是蠢,到了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果真是蠢透了,何时怎么样,你其实一直都知道,甚至也许比我知道的还清楚,我想你可能连他现在在哪里都清楚,又何必要假惺惺的问我呢,如果你不问,也许我还不会怀疑,你这一问分明就是欲盖弥彰,昭然若揭了。”
握着她手的那只手越来越紧,紧的仿似要将她的手嵌入到他的手里一样,“妍儿,你不要胡思乱想,不对的,你说的都不对。”
“呵呵,不对吗?不对就不对吧,我知你知,便好了,洗正南,我该走了,请放手。”她再次冷声喝他,声音寒到了极点,人也怒到了极点,他等着清醒的这一刻一定等急了,所以,傅临城的公司卜一落到容青雅的手上,他就迫不及待的‘被树枝给砸清醒了’,这是有多巧合呢?
男人继续握着她的手,半点要松开的意思也没有,“妍儿,你听我说,我真的是……”
下一秒钟,女人的手起,连带的还有洗正南的,颜楚楚狠狠的不留半分余地的咬在了洗正南的手背上,一瞬间,男人的身体僵了一僵,却依然没有挣开手,只是任由她继续咬下去,仿佛,那被咬的手根本不是他的手一样。
五秒钟过去了,洗正南依然笔挺如雕像。
十秒钟过去了,颜楚楚咬累了,遇到这种你使劲咬都没有反应的男人,你会有一种你压根就没咬下去的感觉,没有半点成就感的再也咬不下去了。
拳头打在了棉花糖上的感觉,大抵就是这样的了。
齿松。
唇松。
手松。
女人的手刹那间垂落,脸上是浓浓的苍白。
洗正南看都没看被咬得一排齿印连带血痕的手背,嗓音喑哑了下来,“是他害死了红忧。”这七个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却如同晴天霹雳般打在了颜楚楚的胸口,震得她一阵阵的发疼,他终是承认了。
他的出现就是为了替红忧报仇。
是的,红忧的死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傅临城,可又怎么可能全都加在傅临城的身上呢?
若红忧能想开,一切便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人死不能复生,洗正南把所有都归在了傅临城的身上,所以才想要报复傅临城。
以红忧的一命换傅临城的公司,所以柯贺熙因为薄酒而到了一个没有手机信号的地方,所以傅临城的股份到了容青雅的手上,这所有的所有,都是他在偷偷的策划的,装成几岁孩子的智商的同时,却在谋划着傅临城的公司。
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很成功。
“恭喜你。”若是一个公司能抵得了红忧的一命,那么此刻,洗正南的报复便可以划上句号了,而她与他之间,就再也不要见面了。
她这个棋子终于利用完了,呵呵呵,想通了所有也卸下了所有,不等洗正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