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楚楚哄睡了晓予和景旭,此时正在整理两个小东西的衣物,洗干净的衣服上飘着让人身心舒畅的皂香,看着这些小衣服小裤子,她不由得想起了薄酒,这些衣服都是薄酒亲手为晓予和景旭缝制的,样式新颖别致,布料也是最好的棉布,最适合小孩子穿了。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薄酒和柯贺熙怎么样了,叠好了衣服,她呆呆的看着景旭,这孩子的命还真的是……
忽而,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居然就动了起来,小身子扭呀扭,象是很不舒服的样子,她轻轻抱起来,把了把尿,还真尿了,尿好了再穿好纸尿裤,以为他尿好了就睡了,不想,小家伙的大眼睛睁圆了,看着她就小嘴一瘪。
颜楚楚一皱眉,这什么情况?
景旭其实睡着也没多一会,睡前喝的奶粉,这会子绝对不会饿的。
肚子不饿,尿也尿了,这是要哭什么?
轻轻抱在怀里,左晃右晃,再配以摇篮曲哼着,这还是她听薄酒唱过觉得好听才学会的,果然,小家伙听着听着便慢慢眯起了眼睛,睡着了。
颜楚楚没有立刻放下景旭,等他睡沉一点再放下吧,不然这才浅睡,折腾醒了她更糟糕。
也是这会子,她突然间很强烈的就想给薄酒打个电话。
就觉得景旭刚刚这样的反应应该是想薄酒了,不然怎么她一哼薄酒唱过的摇篮曲,景旭就乖了呢。
一手抱着景旭,一手拿过手机拨通了薄酒的号码,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很好听的音乐,可是再好听只要薄酒不接,她就不由自主的紧张。
雪域高原温暖的房间里,柯贺熙正深吻着,享受着初醒过来时的软玉温香,薄酒的手机铃声就在这样的时候突兀的响了起来。
薄酒身子一僵,伸手就要去摸手机。
柯贺熙却是长臂长手的越过她的直接就抢到了手里,直接就摁下了静音,不理会了。
“是妍姐,不接不好。”这个点,还知道她手机号码的,估计就只有颜楚楚了,傅临城是不会打她的手机的,只要打他留在这里照顾她的手下就可以了,所以,薄酒不由得低低哄着柯贺熙,象柯贺熙这样的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生物,所以有时候就要哄着。
果然,听着她的软声细语,柯贺熙眸色微凛,“我接你接?”也是这个时候,柯贺熙才缓缓松开了薄酒的唇,却还是意犹未尽的看着她娇俏若花朵般的小脸,真是好看。
“你接。”薄酒半丝犹豫都没有,直接就选了他。
“呃?你不吃醋?”不想,柯贺熙的脸色却有点难看了。
“她是你弟媳。”薄酒眼睫微垂,低低给了这样一个答案。
柯贺熙微咧了咧唇,只觉身上一阵刺痛,那是冷冻后的身体慢慢恢复正常的自然反应,不过,他还是伸手去捏了捏薄酒的脸蛋,小丫头的话虽然不动听,可是一针见血,的确,就因为颜楚楚是傅临城的妻子,他才要求自己必须去接受她已为人妻的身份,这也是在他们一起大婚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的,也便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与薄酒相识后慢慢的对这个姑娘有了感情,“聪明。”
薄酒咬唇,不说话,不过趁着他拿起她的手机接电话的空档,她已经拉过了被单先是盖在了身上,然后,纤瘦的身形就要往床下滚去,柯贺熙接通了电话,发现薄酒的意图后另一只手吃力的强行的搂过了她,“别乱动。”
“贺……贺熙……你……你说什么?是……是你吗?”那边,颜楚楚立刻满脸都懵懵的了,这是什么情况?柯贺熙这是醒过来了?柯贺熙这是不让她动?
是的,这绝对是柯贺熙的声音,她不可能听错的。
“是我,我醒了,告诉贺哲我一切都好,如今正与薄酒在一起,刚刚说的是她,调皮。”
正躲在柯贺熙怀里的薄酒瞬间就只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奈何男人的那只手如铁钳般的钳制着她的身体,让她根本逃不开,即便是才刚刚苏醒过来,即便是身体很虚弱,可他手上的力道却依然很重,她微阖着眼眸,再也不敢看柯贺熙了,可是闭上眼睛之后,才发现看不到的感觉比看得到的感觉更强烈,此时,只觉得周遭都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冲刷着她所有的感官,她……她有点不习惯这样的氛围了,太羞了。
颜楚楚长舒了一口气,“我这就告诉贺哲去。”她有点奇怪了,怎么柯贺熙这醒了的事情傅临城居然一直没有告诉她,他那边的消息滞后了?她哪里知道傅临城的手下根本没在柯贺熙和薄酒的房间里,自然也不知道薄酒将柯贺熙暖过来的事情,而柯贺熙根本不许薄酒出去,所以,那个房间以外的人全都不知道,而她意外的一个电话就让她成了第一个知道消息的,想到这里,突然间又想起老爷子大寿的事情,急忙又道:“老爷子要大寿了,你尽量赶回来。”
“好。”柯贺熙随手挂断电话,只是耳边萦绕着的还是颜楚楚的声音,到底,他们还是不可能了。
她有傅临城,他有薄酒。
轻轻揽过薄酒,才发现她的身体很冰很冰,全都是被他给传染的,不由得手劲就松了松,再这样下去,她会感冒的,而在xz这样的高原地带,感冒的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