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建国脸色陡然下沉,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冷声问道: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傅家的人又来了?”
林荷也跟着站起来,慌张的看向蒋翠。
“你快说啊!是不是傅家的人又来了?在这里一声不吭的,真是快要急死人了!”
他们最近的生活,已经足够艰难了,如果傅家再对他们发难,岂不是雪上加霜?换谁谁不急?
偏偏蒋翠还在这支支吾吾的,她都想给对方两巴掌了。
蒋翠对上两人快要吃人的眼神,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不敢耽搁,连忙说道:
“不——不是傅家的人,是孟——孟初念回来了!”
孟建国和林荷听到这话,面面相觑了两秒后,强烈的怒火就在霎时间席卷了全身。
尤其是孟建国,他的脸色黑得快要滴出墨来,沉得犹如锅底。
“这个孽女,居然还敢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林荷垂着头,嘴角轻轻勾起,眼底划过一丝喜悦的光芒。
吵吧!
闹吧!
孟建国对孟初念越失望,对她们就越有好处!
最好孟初念和孟建国彻底闹翻,断绝父女关系。
这样一来,以后孟建国的资产,就会全部都留给她家依依!没有那孟初念半毛钱关系!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我来了,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收拾我?”
随着声音传出,一个戴着口罩鸭舌帽的女孩走了出来。
这女孩不是孟初念,而是受命伪装成孟初念的曼如。
她不止身形跟孟初念相似,连声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孟建国根本听不出来这其中的区别,扬起手掌就往曼如的方向冲过去。
“你个孽女,真当我不敢对你动手是不是?你看看你都把这个家害成什么样了?看我不打死你!”
曼如淡定的看着孟建国靠近,等对方来到眼前时,她抬起手,重重推了他的腹部一把。
“嗖——”的一下。
孟建国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坐在地上,他屁股跟坚硬的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尾椎骨摔得生疼,止不住大叫出声。
“啊啊啊——”
林荷见状,连忙跑过去搀扶住孟建国的胳膊,担忧的问道:
“老公,你怎么样?”
孟建国疼得龇牙咧嘴,揉了揉屁股,在林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指着孟初念破口大骂。
“你个畜生孽障!居然敢对我动手!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
林荷拍着孟建国的后背,给他顺气,同时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向曼如,阴阳怪
气的说道:
“初念,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都在埋怨家里,但你是个小辈,理所应当要尊重你爸,你怎么能对你爸动手呢?赶紧过来,给你爸道歉。”
曼如听着林荷的茶言茶语,便知道,老大这些年在孟家,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既然她来到这里,她可不会惯着这两个人渣!
曼如掏了掏耳朵,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不就是个对老婆不忠,对女儿不好的渣爹吗?有什么好尊重的?”
话落,她又偏过头去看林荷,“还有,我和他说话,有你这个挖人墙角的小三什么事?”
“你——你——”林荷的脸气成了猪肝色,扭过就靠在孟建国的肩膀上哭诉。
“老公,你看看她!都把我说成什么样了?我这些年在你们孟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有必要说得那么难听吗?呜呜呜——”
林荷哭得我见犹怜,上气不接下气,让孟建国心疼坏了。
当即,孟建国就把全部的怒火都宣泄在曼如身上,捞起旁边的花瓶直接砸了过去。
曼如稳稳接住花瓶,反手一砸,砸到了孟建国的脚背上。
“啊啊啊——”
霎时间,那杀猪般的惨叫声,不停的在整个客厅内回荡。
等到疼劲缓过来,孟建国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咬
牙切齿的瞪着曼如。
“你个孽女——”
他的声音,在看到曼如那带着杀意的眸子时,瞬间就戛然而止了。
那眼神,犹如撒旦降临般,随时随地都能取人性命。
孟建国瞬间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瘫坐在原地动弹不得。
林荷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明显也是被吓到了。
曼如才不管他们的死活,俯下身笑嘻嘻的说道:“我上楼休息,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麻烦你们自觉点。”
话落,她便转身走上楼,在转身的瞬间,她的脸色沉了下来,眼底泛着冷光。
活该!
让你们欺负我老大!
让你们一天天的不做人!
她稍微给你们点一点教训应该不过分吧?
夜色深重,傅园。
走廊左侧的房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孟初念刚洗了澡,正在吹头发,听到敲门声,她关了吹风机。
懒得包裹得那么严实了,随手戴上个口罩,理了理睡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