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围人也不觉有什么不好,毕竟这个江湖里,除了岳不群行事颇有君子之风,其他江湖人做事,就没几个能称得上“手段光明”的,这时候正是白决风头劲的时候,没人会出来装13讲什么大道理。
“哼!原来华山高手,和我这江湖不耻的淫贼也没什么区别,俱是行事纵意、为人卑鄙……啊!哈哈哈哈哈哈……”
白决扬剑一记一剑有血,点在他肋下笑穴上,看着田伯光笑了一会,腮帮子疼得面容扭曲,这才淡然道:“再敢废话,我就阉了你!留你残命是因为我要试招、试医,所以才给你七日挑战我一次的机会,你若不服,便莫怪我出手狠辣了!”
说罢,这才长剑又是一点,解了田伯光的笑穴,冷笑道:“给他冲洗干净!”
左右众华山弟子登时一喜,纷纷从旁边的大水桶里取水,挥泼着将田伯光冲洗干净,擦干身子。
白决沉吟中,伸指连点田伯光胸口数处要穴,感受着对方气息的变化,不由一阵满意:“‘一剑无血’的寄气留形之法虽然不凡,但终究重于杀伐,不是正经点穴功夫,这两日师兄传我华山的点穴手法,倒是让我练成了。嗯,你们几个也试试。”
说罢,解了穴道,白决便让旁边几个华山弟子试招,人人都喜不自胜,拿这样的大高手试招,整个江湖也就这独一份,个中好处,不是自己闭门苦练能比拟的,就是一向稳重的劳德诺,也忍不住上去试了几下,自觉于劲道上的细微变化,多了些分心得感觉。回想着白决这几天的点穴功夫进境,心里暗自惊叹。
白决可以说是他见过最武痴的人了,旁人习武,是为了习武后收获的名利,白决习武就单纯只是喜欢那种剑法周转如意的快感,喜欢轻功有成后多飞高那一寸寸。
而白决也是他见过最有悟性的人了,这段时日,白决经常唤华山弟子过来比武试招,偶尔也会问些很幼稚的问题,诸如“华山剑法有凤来仪之招,为何要真气先在胸口绕上一圈”之类,开始还引得一众弟子暗中耻笑,毕竟白决现在算是他们师叔。
但白决相关拳法、剑法的心得体会也毫不保留地与他们交流分享,众人这才发现白决内劲造诣之深,尤其是拳法,种种劲力的细微妙用,简直骇人听闻,便是浸淫此道数十年的劳德诺,也是惊为天人。
归辛树碍于《鹿鼎记》世界的天地灵气浓度与武道环境,真气始终无法更进一步,反而让他所有心神,都放在诸般拳法的劲力细微控制上,一身拳法修为堪称天下第一人,便是在这个《笑傲江湖》的世界里,依旧立身顶峰、令人叹为观止。
白决得了归辛树的《拳法心得》,又得了岳不群传授完整的《混元功》、华山诸般拳法,一身拳法修为突飞猛进,再与一众华山弟子交流,也不过是存着“有鱼没鱼甩两竿子”的想法。
至于剑法,白决也得了《养吾剑法》、《希夷剑法》的完整传授,也研究了一段时间,颇有心得,但白决目前精力的重点,依旧还是放在真气的修炼、运用上,真气上补得够了,以他一身剑法宗师的眼光,这些剑法修为,不过在反掌之间。
……
田伯光为白决带来天大的好名声,“华山白决”几乎成了江湖中“别人家的少侠”,其他正派高手,每日送饮宴的请柬,都想亲近打个好交道。
这种情况,持续到四五天后。
最初白决只是见到一个没钱给母亲看病的乡下小孩哭,顺手给他们诊了脉,又送了几剂伤寒草药,此事过后,一天中便总有些人来找白决看病,一些江湖人中了刀伤内伤,也来试着找白决看病。
不曾想,白决竟真的药到病除,普通百姓的伤寒病倒还罢了,江湖人的真气内伤,竟在白决在田伯光身上的试验疗解下,能顺利治上大半,剩下的自己硬撑下,用些虎狼之药,也就好了,一时之间,白决医术的名声,竟比他的武功还要为人津津乐道。
直到这一天。
白决正在行医,便突听到外面的哭声与阻拦声。
“王家女人,别哭了,狗儿得了缩脚肠痈,那是天意,你哭也没用,进去找白大夫也没用,人家擅治外伤,可肠痈这种病,唉……”
“节哀,你不如回去,给狗儿做顿好的,让他吃饱了再上路。”
“哈哈,那女人,你要是过来给老子磕三个响头,老子便救你儿子!”
听到最后一句无良的话,白决顿时眉头一皱,大步走出院门,就看到一个中年乡下女人旁边放着个独轮车,正哭着在田伯光面前磕完头,满眼希骥地看向木架上的田伯光。
田伯光心里满是病态的、苦中取乐的欢喜,见状得意大笑,眼看到白决走出院门,当即挑衅地看着白决道:“姓白的狗贼你看什么看?老子纵然手脚被绑着,也能随便地玩女人,华山派?呵呵,呸!”
一脸挑衅,桀骜不驯,接连被捆着示众了十余天,也没磨去他的凶野性子,反而多了一分“有今天没明天”的疯狂。
地上心怀侥幸的女人,眼中希望覆灭,登时哭了出来,抱着车上疼得缩脚哭的小孩,眼泪掉个不停。
此景,只惹得田伯光愈发大笑不止,看着白决细心地给那小孩把脉、观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