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收服五岳的嵩山派,对白决这么个新入华山的高手,自然是重点关注,甚至飞鸽传书将此事报给左冷禅知道,左冷禅对白决这个武功高强、神医之名已经远播的后生小子,也极感兴趣。
嵩山派暗中收服的邪道高手不少,但基本也都只是武功高强,一个神医对一个势力的增益是极高的,左冷禅自然不可能轻忽。
因此,在知道白决带弟子出了刘府,甚至在荒野里飙马游玩的情报后,作为嵩山派十三太保之首的“托塔手”丁勉,就带上两名师弟,头前拦路,中间耗费的人力自不必说。
此时,远远看到白决师徒靠近,丁勉不由振声笑道:“原来是华山派白师弟当面,嵩山丁勉,久仰师弟侠名了!”
“托塔手?”白决靠近,下马笑道,“荒郊野外,嵩山派竟能等在我的前路,丁师兄看来不只是托塔天王,还是千里眼顺风耳。不知寻我有何贵干?”
对面,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面容刚毅,见白决不慌不乱、开自己绰号的玩笑,不由也是笑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华山派出现这样的少年英雄,我嵩山派自然人人好奇,丁某自然也是想与师弟见上一面。今日一见,白师弟气度不凡,失敬失敬!不知白师弟此行衡山,有何要事?”
白决懒洋洋道:“我平生好武,听说衡山派刘正风刘师兄的‘回风落雁剑’已练得神乎奇神,一剑落九雁!如此衡山绝技若是隐居诚为可惜,我方才去向他请教此路剑法,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刘师兄雅致高量,却还有门户之见,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分什么衡山华山,他传我《回风落雁剑》、我传他《养吾剑法》,双方均有所得,岂不美哉?呵,门派之见。”
丁勉眼睛一亮,玩笑道:“白师弟也有五派合一的想法么?如此倒是该拜我嵩山门下。”
“五派合一不合一倒无所谓,我只想尽览五派武功,听说嵩山派大嵩阳神掌、一十七路嵩山剑法气魄之雄,为五派之首,我倒是神往已久。”
“哦?如此白师弟咱们可要多聊几句,多饮几杯了。”
丁勉见白决是个武痴性子,无疑十分高兴,起了交好白决的想法,本来左冷禅对华山派是想扶持“华山剑宗”的成不忧、封不平、丛不弃,以此抗衡岳不群,但那三个货色明显不成,跟岳不群根本没法比,此时再招揽一个白决,无疑胜算大增。
“喝酒就免了。嵩山派若真有心结交我白决,那就别光用嘴,用实际行动证明。”
白决哈哈一笑,前世绿茶钓舔狗的套路,他也是知道一些的,此时用了一点,想想应该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条件,又难得遇到嵩山派的用掌高手,便笑道:“听说嵩山派里,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大阴阳手乐厚,俱是天下一等一的掌法高手,今日得见,不可不见识,请了!”
说罢,白决饱提真气,右臂如水波般动了几下,便在丁勉的淡笑中,忽地一记劈空掌力打出,正是白决习练已久的《化骨绵掌》!
这门功夫前摇虽长,但威力着实惊人,且其“劈空掌力”的特性威力不凡,白决近日又得了《摧心掌》,阴柔掌功更有心得,这一掌推出,登时随着白决的掌风涌动、风声大作,丁勉初时还有些瞧不上白决的内功,觉得他年纪幼小,听到掌风不对劲时,却已经晚了。
原本岳峙渊停的托塔手丁勉,随意伸出的手掌猛提内力,正正与《化骨绵掌》打了个对面!
只见丁勉脸上猛地一颤,脸色苍白,转头竟呕出两口鲜血来,若得旁边陆柏、费彬齐齐惊呼,浑没想到三人中掌力最强的丁勉都没探查清楚,竟就在这小子面前落在下风,一时间都有些失措。
陆柏去擦查丁勉伤势,费彬却横剑于胸,防备白决再出杀招。
“二位师弟不必担忧,白师弟这掌法确实了得,在与我玩呢!没事的,我回去将养一天,也就伤势恢复了。”
丁勉压下胸口气血沸腾,向着白决抱着一笑:“失礼!不曾想师弟除了剑法了得,掌法中竟也藏有一式杀招,佩服佩服。”
见对方人多势众,还有防备,白决便熄了心中杀意,笑道:“嵩山掌法果然了得,正面中我全力一掌,竟还如此浑若无事!唉,本来我是想见识大嵩阳神掌来着,唉,下次再见识吧。”
说罢,白决还叹了叹气,一副“不曾想大嵩阳神掌如此反应迟钝”的表情,看得丁勉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拦下要出掌比试的陆柏,丁勉内力压下伤势,竟是没有吃白决的这一连套路,只是对白决客气,并不像那些舔狗一样,一被套路几下,就什么都掏出来“证明诚意”。
“没意思,走了!”
眼看对方三人如此,白决也不再说什么,对方三人里,陆柏表现最为不堪,后面骗嵩山武功时,不妨以陆柏为突破口……
看着白决师徒远去的身影,陆柏正要想说些什么,却听到旁边丁勉猛地一拍胸口,呕出一口黑血,这才长舒一口气:“这位华山派的白师弟,果然了得!倒是因为年纪,先前小瞧了他……”
……—
“下次再想骗人武功秘籍,定不能让对方几人在一起,丁勉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