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巧得很,林平之,过来也拜我这个衡山白决为师,过两天我带你去寻《辟邪剑谱》去,到时看岳掌门准备拿什么,跟咱们师徒俩换《辟邪剑谱》?嗯,不会又是些许《紫霞神功》的运功细节、只言片语吧?
不会吧?不会吧?堂堂华山掌门君子剑,不会这么小气吧??”
听到岳不群似有打趣之意,白决直接反唇相讥,老岳这个老王八蛋,靠着本《紫霞神功》,平日里给自己各种画饼、抠抠嗖嗖,锱铢必较的样子,偏偏内功心法确实是诸艺之首,贵重异常,白决也没话说。
可《辟邪剑谱》这种江湖鼎鼎有名的剑法,岳不群要是还敢拿什么“残篇”换,白决也不会再跟他说什么,直接学刘备文里的那些剧情,去勾搭宁中则,看谁吃亏。
林平之也早看出白决身份,此时见白决力挫嵩山后,肆无忌惮地自曝身份,当师父的如此嚣张,当徒弟的自然也没有什么畏缩,当即大声应了声“是”,走到堂中白决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由一旁眼快的刘正风二徒弟米为义端上茶,请白决喝了一口。
《辟邪剑谱》四字一出,周围人顿时一静,当初林远图在江湖上闯下好大名头,纵横大江南北,成为风清扬隐居后的天下第一剑客,前段时日青城派灭门福威镖局,便是为了此剑谱,不知引来多少江湖人的注意。
原著中“泥鳅浸油游迅”便是因为一句“你游迅若是走了,那《辟邪剑法》的便是在你身上”,而被逼得不敢逃跑。
此时白决光明正大地说要去取《辟邪剑谱》,明显知道“去哪取《辟邪剑谱》”,却又没江湖人敢来逼问了,颇有点“屠龙刀在江湖上人人争夺,倚天剑在武当山上十年没人敢抢”的意思。
“咳咳……”岳不群少与人争口舌之利,摇头失笑道,“倒是与我那师弟一般地爱胡闹,只要你守正辟邪,《紫霞神功》便是传你又何妨?若你不知自爱、误入魔道,便是拿出十本《辟邪剑谱》,我又岂能让这华山掌门才能修炼的无上心法,传于魔徒之手?”
“……真不愧是当掌门的,话说得真好听。”白决摆摆手,“你回华山罢!或者不放心暗里跟踪我也行,我对君子剑是有几分好感的,但也不介意你黑化,那样我说不定还会更高兴些。”
戴上面具后,哪怕只是个人尽皆知的人皮面具,白决内心也仿佛少了层束缚,礼仪、为人处事这些无聊的东西,对自己毫无益处,提升的实力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本钱。
白决天性凉薄,哪怕已经拜入华山派,白决也只是对华山有几分亲近熟悉罢了,君子剑是真君子固然好,若变成了伪君子,多这样一个对手也挺好,可以磨砺剑法内功,睡宁中则时,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岳不群深深看了一眼白决,良久突地笑道:“人生交契无老少,少年人意气昂扬、千金一诺,岳某当初也是有过的。罢了,为这份少年意气,便相信你这爱胡闹的小子一次……”
说罢,也不再讲什么,更不理会周围江湖同道,带着一众弟子便离开了此处。
五岳剑派一走、江湖客们又走了近半,整个大会便显得冷清,但刘正风反而轻松起来,眼看贵客之位无人,便向白决长揖一礼:“白师弟,你今日能出手护我家小、使我刘正风免去江湖风波,刘正风感恩不尽。便请上座,这是那日答应你的东西,还请笑纳!”
说罢,刘正风从怀里拿出一本崭新的小册子,明显是新近写成,双手奉上。
“宿主获得《刘正风内力、剑法心得笔记》*1”
白决接过翻看,见里面尽是内功修行里的一些心得,以及《回风落雁剑》里的几处关要、几处杀招,点了点头,收之入怀,毫不客气地坐到上座,看着一帮衡山小辈,来给刘正风继续办那“金盆洗手大会”。
这一晚,刘正风喝得大醉,高兴地同白决说了许多话,夜色当空时,更是扶萧起奏,与后院处的曲洋琴萧合奏,衡山城里听到琴音,大致猜到是曲洋所奏,但想到白决住在刘府,也不敢借机做什么文章。
这个江湖,终究是以剑称雄的,原著中刘正风结交曲洋便被灭门,但令狐冲与任我行为伍、助他杀了东方不败重掌教主之位、几成日月神教的女婿,少林武当反而深明大义,又是献《易筋经》,又是来为令狐冲正名,友善得不行,即使是上了嵩山身后就站着任盈盈,也没见左冷禅敢出来喊打喊杀的。
接连三日,白决听了三日《笑傲江湖曲》,收了《笑傲江湖》曲谱,这才带着意犹未尽的林平之,出了刘府,摘了面具,回到了人已空空的华山别院。
嗯,田伯光还在门口绑着,每日都有几十个苦主守着看着,不虞田伯光逃跑。
“田伯光,你臭名昭著,这么多天,我都玩腻了,还没人愿意来救你呢?”白决从怀里摸出木鱼,敲着静心忏悔了一会,突然笑了,“医者仁心,经脉血肉筋骨,我还不甚诈熟悉,你能助我一番,以后治病救人时,也算你一份功德。”
说罢,命人将田伯光洗净了,复又反手甩在了案板之上,如同杀猪一般,绑了四肢、手里摸出一把刀片。
田伯光一辈子刀口舔血,被人砍上几刀也没皱过眉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