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风清扬来说,令狐冲是他早就看好的传人,甚至可以说是看着令狐冲长大,见令狐冲来了思过崖,本就起了传授他一身剑法的想法,只是这种心思并不急切,他并不在意多等个半年一年。
可是白决这张嘴,实在气人,他先前也暗中听华山弟子说过白决的事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方才白决那一通骂,将剑宗说得一文不值,简直将他气得三尸神暴跳。
风清扬几十岁人了,还是对于“剑气之争”看不开,甚至瞧不上气宗,觉得当年气宗耍诈,用个妓女玩弄自己感情,引得剑气两宗争斗时,自己不在华山,这才导致剑宗失败。
这时候白决在那一个劲地吹《紫霞神功》,痛骂剑宗剑法不好,换谁能忍得住?
此时见白决这个后生小子为自己剑法惊艳,这才心里舒畅,冷哼一声,飞身就要离开。
“原来是剑宗的前辈!前辈莫走!我是剑宗唯一的独苗啊!白决久慕剑宗先贤久矣,还请一叙!”白决直接出声喊道。
但风清扬并不久留,黑暗石洞中他似乎极为熟悉地形,飞腾间连风声也不带动几分,已是消失不见。
黑暗中,白决身躯一笑,很好,初次见面,自己该说的已经说出来了,华山剑宗后辈,被对方剑法惊艳,名唤白决……
足以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了,毕竟,面对自己门派的晚辈,风清扬哪怕再是看好令狐冲,也不至于对白决喊打喊杀。既然不能成为令狐冲这样自小看好的内定传人,那就成为最能闹腾的那个吧,毕竟会闹的孩子有奶吃。
第一次见面,如果是和妹子,白决还可以仗着自己长得帅,再拉近点关系,亲亲小嘴摸摸手,酒店床上交朋友;
但和男的第一次见面,就不能这么急切拉近关系了,男人对同类都是保有警惕心的,一个成熟、有理智的男人,很忌讳与陌生男人第一次见面就交浅言深。
过犹不及,白决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哄得风清扬教自己《独孤九剑》。
……
接下来的两天,令狐冲心思不属,虽然看到了风清扬的绝世剑法,但想到山洞中的五岳精妙剑招,招招为魔教所破且不说,那石壁上五岳剑招如此形神俱备、种种剑法中的后招暗手都刻得纤毫毕现,魔教高手想要凭交手中探明,那是极难,除非有五岳剑派的高手,心甘情愿将本门剑法透露出来,甘愿让那些魔教高手破解、甚至是帮着那些魔教高手破解。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同样被困在石洞中的五岳高手,当时有多绝望,对将他们封死在石洞中的正道同修,有多愤恨。
想到这里,令狐冲心里就烦燥得厉害,饭都吃不下,直到岳灵珊听到消息,过来送饭、陪他说话,令狐冲精神头才好上许多,开始吃饭。
白决却没这么多烦恼了,洞里那些剑招破解五岳剑法就是个笑话,事后纸上推演自然可以破解,白决赛后分析还能再多坚持三十分钟呢。
高手,高的是对时局的把控,手上如果使死劲,可不就被人往死里揍了么。
接下来的时间,白决除了指点林平之、陆大有的武功剑法之余,就是与令狐冲的打斗了。
令狐冲此时自是打不过白决,只不过白决给自己束了手脚,他每日除了练剑时练练养吾、希夷,便不怎么使这些招式多变、杀伐壮大的剑法了,而是以再寻常不过的一路基础剑法,仗着与日俱增的紫霞真气与令狐冲斗剑。
白决眼光即高,又深知华山剑法中的种种变化,此时单使基础剑法,仗着一身深厚内功,竟是与令狐冲斗了个不分上下,激得令狐冲起了好胜之心,每日除了辛勤练剑,便是钻进石洞,研习着五岳各派的高深剑法,与白决斗剑,只是这样一来,令狐冲本就不好的战绩,显得愈加不堪。
舍弃自己练得精熟,且有内功配合的《华山剑法》,而去追求那些奇招妙式,以求出奇不意胜过对方,若不是白决想要以气胜之,只怕令狐冲在白决手下过不了二十招。
白决此时剑法造诣之高,已渐入此方天下顶尖高手之列,眼见对方使此奇招,也不意外,也不抢攻,反倒是运起紫霞神功,胸口真气充沛,初时还浅淡如云霞般散薄,但很快便深厚若潇洒,沛不可挡,每一剑刺出,真气在涌入双臂、剑中,只激得剑风大作,每一出剑,均是力大势沉,冲荡得令狐冲长剑不稳,种种奇妙剑招,还没使全,便被白决打断。
令狐冲心中不忿,初时几天,俱都去看洞中石刻,然后再用新学的剑招与白决为敌,但这种急功近利的办法,却是在白决这里未立寸功,一连对战了几次,俱是二十四五招未过,令狐冲便已败于白决剑下。
“瞧见了吧,令狐冲你内力不足、单使剑招,怎么能赢?明明是气宗大师兄,每日却只沉溺于醉酒之中,瞧你这,你之前若把喝酒醉酒的时候用于修炼内功,也不至于今天吃了内力不足的亏了!”白决懒洋洋道,此时的他,斗剑之中,令狐冲已经给不了他太大压力了。
而在令狐冲这边,听多了白决这几天“多修内力少喝酒”的话,心里不喜,但也碍于师长面子,不敢说白决不是,只是垂头丧气地捡起地上长剑,就要向着山洞看那些剑招,只是整个人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