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白决这小子虽然本身武功马马虎虎,但得了《独孤九剑》,这天下怕是已没有能制住他的人了,此一行,怕是要惹出不少祸事来,你这个代掌门可得好好做,只要华山上下一心,他就是被谁捉了,旁人也不敢杀他。”风清扬道。
……
华山的小树林里。
“我白决如今武功已经堪称江湖一流,本就没几个人敢惹,再加上我‘华山副掌门’的身份,有实力、有背景、有关系,已经不算是小憋三,若是顶着这张帅脸出去,怕是没几个人敢来招惹我,这可不行,没有对手厮杀,独孤剑气与内力,如何增进?嗯……换身装扮罢!”
当即,白决就在小树林里,将自己脱得赤条条的,想了想,弃了平日里的文士绢衣打扮,而是换了身白色素锦长衣、插了根青玉簪子、腰悬一柄通体如白玉般的剑鞘,剑柄也是白色,剑身花纹精致得不似兵器,反倒像是件精致玉器。
更显眼的是,白决换了张少年白古的仿生面具,白古的颜值自然是没的说,其巅峰时期,就算是白决在颜值上也要避其锋芒。
这样一身打扮,妥妥的哪个富家公子闯荡江湖,肥羊一个,不宰就可惜了。
想了想,白决又召出无名图卷,便见上面有几匹马正在画卷上吃草,自己先前养的小老虎,却是不见了,心念动处,轻轻一抖无名图卷,便闻画卷山林中一声“嗷呜”虎啸,跑出一只黄皮黑纹的小老虎来,正是《鹿鼎记》世界白决养的那只。
无名图卷中,仿若真实世界,但这小老虎近一年没见,却是不见长大,仿佛冻龄了一般,此时被白决召出无名图卷,欢喜无尽,顺着白决胳膊就爬到了白决怀里,蜷缩着身子,抓打着白决胸口。
“江湖无趣,你便随我走这一遭罢。”
白决自在一笑,召出匹白马,带着小老虎翻身而上,快意纵马而去。
……
不得不说,白决的准备没错,他这一身肥羊打扮,直接勾得那些山匪路霸垂涎三尺,在华山一百多里内还好,方才出了老岳打下的“安全区”,路过一条河流渡口租了船,便见那船夫阴阴一笑,手握短刀、站起身来:“小子,你是想吃馄饨面,还是想吃滚刀面?”
这船夫站在船头,白决若是武功弱,他便直接持刀过来抢劫,请白决吃滚刀面;若是白决武功高,他便跃入水中,把船凿沉,请白决吃馄饨面。
白决坐在船边,闻言眉毛一挑,摸了摸小老虎头,忍不住笑道:“什么货色,也敢劫我的道!”
那船夫便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心中大惊,尚未反应过来跳水时,便感觉自己整个人倒立起来,脚在上,头在下,直接被插进了河水之中。
一连灌了几口水,拼命挣扎也无什么用,每每在船夫憋闷欲死时,就被白决提了起来,一脚踢在胸口,踢出几口水后,又再插入河水中玩,颇感趣味。
白决哈哈笑道:“滚刀面我不想吃、馄饨面我也不想吃,还是我请你吃豫州的面疙瘩汤罢!”
豫州的面疙瘩汤,与别处不同,是和上一块类似刀削面的面块,不过更软一些,还带着水,双手抓着面块,如同甩衣服一样,一点点将面甩进锅里,再加上番茄、鸡蛋,十分地美味。
白决臂力极强,手上抓着这厮的小腿,甩来甩去,如同甩着一根布带,玩得不亦乐乎。
船夫心中大惊,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当即趁着白决给自己换气的功夫,惶急大喊道:“大侠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侠放我一马,小人上有五十老母、下有五岁小儿嗷嗷待哺,大侠饶我此命,我今后定当痛改前非……”
白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这道颇宽的大河,笑道:“想死想活?”
船夫心里大喜,忙道:“想活!”
“想活就把我带过河去,饶你一命。”白决笑吟吟地将他扔回船头,手里捏着小老虎的爪子玩,“你不妨再试试,看能不能在我出手之前,跃入水中。”
“不敢,不敢!”
船夫想到方才白决犹如鬼魅的身影,猜到白决是传说中修成真气、超脱凡俗的内家高手,顿时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驾船过河,眼看白决一路悠闲和善,心里不由少了些敬畏之情,忍不住开口问道:“少侠武功如此之高,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嗯?”白决眉毛一挑,无奈地一拍额头,起身叹息道,“我几个月手上未见人命,还想着是不是收收性子,装几天好人,试试什么感觉。偏偏你这水贼,竟还想打听我的来路,想要报复。你既想要我的名号,那便去生死薄上查去罢!”
越听越不对的船夫,眼中明明是白决和善温和的声音,心里却阵阵发寒,仿佛面对一头凶猛恶兽,整个人都阵阵不安,眼看白决眼神逐渐转移到自己身上,船夫周身发寒,连忙弯腰向河水里钻去。
以他的水性,只要入水,活命的本事他是极自信的。
但!
寒光一瞬,便闻船夫一声痛号,却是飞跃河水的身影,被白决一把扣住小腿,一如刚才,船夫知道自己再无求饶余地,手中短刀回旋疾刺,却觉腕间一麻,短刀已落入白决手里。
一脚踢飞船夫身体,右手中的短刀,如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