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无常将我等准备的东西,尽数扔了,说那些东西明显不是新物,他不习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被子要什么蚕丝被,茶盏必须要什么青花瓷、穿衣要蜀锦,我等送上了苏州宋锦,都被他扔了,说因为川蜀的美人多,因此川蜀的桑蚕整日里看着美女,心情好,吐出的蚕丝都带着川蜀美人的体香,妈了个巴子,咱们山上向来是用宋锦的,没办法,只能从城中富户家里换了两匹蜀锦……
还有库房里的名贵药材,被他要去了大半,说是要泡药浴,掌门当时在闭关,我等不敢阻拦,只好听之任之……”
嵩山大殿之中,左冷禅本来还有些皱眉,听到药浴,眉头稍展,笑道:“你等不知,那些修炼外功的高手,修炼、争斗中受的种种暗伤,是要药浴的,那白无常既然需要,那我那株七十年的人参,你们便给他送去罢。”
库房管事哭丧着脸答道:“那株人参早已被拿去炖肉吃了!”
左冷禅一怔,不由笑道:“他倒是不客气,也是个识货的,嗯,送东西就要一下送到,七十年的被他吃了,我珍藏那株近两百年的参王,你寻个锦盒,今日给他送去罢。”
库房管事哭丧着脸答道:“那株人参也已被他拿去炖肉吃了!”
“什么!”左冷禅怒道,“你们没说那是我珍藏的宝贝么!”
“说了,可是那白无常说,他是掌门你延请的贵客,比白板煞星还贵的贵客!接待贵客,岂能小气?堂堂五岳掌门,若是执行不周,岂不寒了天下英雄投效之心?掌门先前说过,要全力满足他,我等不敢……”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左冷禅一阵头大,一阵心疼过后,强笑道,“宝马赠英雄,这般旷世难寻的灵药,确实该送给他这样修炼外功的高手。嗯,他还拿了什么药材?”
“只要是补气血、补气的,能拿的都拿了。装了两大箱子,被他抓了四个嵩山弟子过来抬的。还给那四个嵩山弟子一人一株二十年的参,把他们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库房管事想想那日的情景都生气,道,“现在库房之内,只有五十年份以下的药材了……”
“……外功修炼确实需要药材,他这样一心精进修炼,是好事。”左冷禅咬着后槽牙道,“你方才说内库的银子不够用了,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个白无常,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公子,先前只穿蜀锦、蚕被,就已经耗费巨大了,每日药浴、洗澡,光烧水的柴都要两大车!乖乖,知州老爷最得宠的小妾,都不敢天天洗澡!”库房管事也是被白决给刺激到了,说话用词方面,颇有不敬之意,“每日里,焚的是百岁香檀木,品的是十年铁观音,吃的是东海大龙鳌,赏的是千娇百媚花,单只是洛阳城今年评选的玉美娘,便请来了前三位!”
玉美娘,那是洛阳城中所选花魁的代称,每一个,都是各家精心培养的处子,跟白决前世选香港小姐似的,要把今年的前三位玉美娘全喊来,嵩山派的面子怕是用了不少,银子也用了许多。
左冷禅自己都舍不得去玩,此时却被白决玩了三个,用的还是自己的钱,不由得又惊又嫉:“如此大事,岂可不报于我知!”
话一出口,左冷禅就觉那库房管理眼神异样,自己平日里装出一副“不爱金银,只爱高手”的人设,待手下也是大方之至,这时候与这“白无常”斗了个两败俱伤,还开口“万事皆要满足”,排场话都说出去了,这时候再说责怪的话,就未免人心钱财两失了。
当即,左冷禅定了定心神,面若无事般咬牙道:“此事也怪不得你,其他呢?可还有的?”
库房管事放下心来,道:“再有就是这白无常的习惯了,他喜欢吃驴肉火烧,还要吃新鲜的,不吃隔日的驴肉,每天都要吃掉一头驴,这花费也不少,其他的,便也没什么了……”
一天一头驴……
左冷禅已经无话可说了,长叹口气:“如此说来,内库确实难撑,这白无常把内库都吃空了,其他那些食客高手……唉,罢了,你且去再调拨些钱进内库,我去与白无常说说去!嘿,白无常,不是来索命,而是来索财的……”
嘴上说归说,左冷禅也是暗暗佩服,这些练外功的,平日里不显,受伤之后这恢复力,当真是令人羡慕,自己经脉受创,只能闭关半月苦苦疗伤,但人家经脉受创,还有余力去一龙戏三凤,当真是令人羡慕。
思索间,已然来到白决居住的宅院,此处原本是白板煞星的所住之处,原本幽静恐怖,自白决住来这里之后,倒是显得多了几分烟火气,以及……驴肉火烧气。
离得老远,就听到白决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不是我吹,我当年吃过的好东西,整个嵩山上下,怕是也没吃过,可我最喜欢的,还是这口驴肉火烧!你们几个天天跟着我,功劳苦劳都是有的,别的不说,驴肉管够!”
左冷禅定睛望去,只见白决正懒洋洋地坐个大方木椅上,吃着个驴肉火烧,整个人都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身后一个高挑英气的美女给他揉肩,腿边一个身材凶残的美女给他捶腿,怀里还搂着个娇俏可人、身高一米五、肤白且嫩的美女,随意把玩。
左冷禅很明显看得出,白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