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
回到竹楼时,绿竹翁已然不在,只有任盈盈身着嫁衣待着,见了白决,盈盈一拜:“白公子,只要你能救我父亲脱困,盈盈此生愿侍奉公子左右,白头偕老,以后你以教主之婿继任教主之位,天下予取予求,岂不比做一西岳副掌门要好?”
任盈盈倒是聪明,知道自己是江湖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更是知道对于白决这种人来说,美人与权势地位根本没法比,因此着重强调自己父亲夺位后的身份,若是能成,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江湖中不异于武林皇帝。
不过,当自己妻子,白头偕老?
妹妹,你是不是想多了?
想到前世记忆中那个记忆犹新的身影,白决心里一痛,不屑地看着任盈盈:“当我妻子?这世上除了亦菲,哪个女人配当我老婆?依我白决的品貌,又有哪个女人有资格陪我左右?任盈盈,你对我有所图谋而来,就莫说这些废话,魔教圣姑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一私人玩物,与我白决结亲,凭你也配?”
白决早就知道一个道理,男女之间,当从来不是因性别而高下,而是因为颜值、能力而高下,无欲则刚,谁有所求,谁就只能当舔狗。
但这样的想法,对于任盈盈来说,未免太过超前,此时见自己已然舍去女儿家的羞辱,没有三媒六聘,主动穿上嫁衣送上门,已经是用尽自己最大的勇气了,却还得不到白决的怜惜,一时之间,只觉得白决无理之极、可恶之极。
“我都已经这样伏低作小,公子可必如此羞辱于我!若公子这般轻视任盈盈,那我……我……”任盈话到最后,也说不出转身就走的话,她本来也不是喜欢白决才穿上嫁衣,而是看上了白决一身惊人剑艺,正好是去西湖梅庄救任我行的关键人物。
白决笑吟吟坐到竹椅上,翘起二郎腿:“那我走?”
任盈盈颓然泄气,看着白决又好看又拽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恨,但又升起一股莫名的心动来,觉得白决这人坐怀不乱,实是做大事的人物,当即心情复杂问道:“那白决你想我怎么做,你才肯出手助我!?”
白决从怀里一摸,直接就摸出条黄色战衣来,扔了过去:“嗯,今日天色已晚,你先穿这个,明日我再给你寻些纯欲风、飞天风、后妈风的衣服,对了,侠女风、妖女风的衣服你有吧?去,一件件穿给我看。”
悠闲淡然的声音中,自有一股不可声违逆的意志来,任盈盈虽见此衣极不正经,漏臂漏腿,极为下贱,但见黄昏余晖下,白决嘴角含笑的样子,心里一颤,竟说不出反抗的话来,低头便去内间换衣服去了。
白决躺在竹椅上,正轻松等待呢,突然听到掌风交击之声,外面一声苍老振声长喝:“华山代掌门林平之与封不平,请见白公子!”
嗯?封不平的喊话?带着林平之一起来的?王元霸给他们通讯了?
“莫要装腔作势,进来罢!”白决喊了一声,将助兴的书塞回怀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王元霸,你也滚进来!”
片刻之后,便见绿竹翁前面引路,带着封不平,林平之、王元霸三人进了竹楼,见任盈盈不在,这才松了口气,向白决抱拳一礼,行至外面门口把守。
封不平、林平之见到白决真身,不由一阵欢喜激动,自白决下山,也不过数月功夫,但却直接宰了少林方丈、与左冷禅正面斗剑,这消息传到华山时,简直要把华山众人惊呆,倒不是奇怪白决身为正道身份去嵩山结仇,而是不敢相信白决能把方证给宰了,毕竟在他们心里,少林武当,那是比自己更强盛一层的江湖势力,华山派再是剑法高强,也没信心去与少林争锋。
王元霸更是激动,手里铁胆被白决拿去玩后,他直接又做了两个金的,只是此时也不敢拿出来,反倒是躬着腰,满脸讨好之色,看样子白决要是能跟他说上两句话,便能欢喜得不知身在何方了。
林震南恨自己这个岳丈势力眼,重建福威镖局后,也只是维持着了份情谊,并不再像旧日那般亲近、视作一家,连带着林平之受父母影响,对自己这个外公也是淡然处之,搞得王元霸悔不当初,这段时日猜出白决身份,每天雷打不动地站在竹屋不远处候着,也不敢求见,只是请绿竹翁送上冰玉、衣食宝物之类,只想着白决看到自己,能喊自己过去说说话,一步登天拉上白决的交情,到时看林震南、林平之如何与自己亲情如初。
此时见林平之一来,自己便得到白决召见,不由得暗中庆幸自己发现白决身份没两天、求而不得见后,马上飞鸽传书给林平之,讨不好林平之,讨好讨好自己这个外孙、未来的华山掌门也不错。
白决先是看向王元霸:“王元霸,你透露我的行踪,该当何罪?”
王元霸心头一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俯身哭道:“白二侠恕罪,实在是王某景仰白二侠久矣!那日得闻白二侠训音,心中实在欢喜得很,只想时时听白二侠教导……”
王元霸已是五六十岁年纪,平日里也是极重仪态的,此时见了白决,却如青楼里的小厮那般大拍马屁,听得林平之暗暗皱眉,想到父母所讲的外功沉溺名利的话,暗暗摇头。
自家师父向来行事无忌,最是厌恶麻烦,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