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位总兵老爷,你是不是说过那些话?抓不到我,就拿百姓撒气之类的话。”白决回头笑问。
自然是没什么回答的,元朝话白决也听不懂,倒是那个夜里来刺杀自己的高手,声音虚弱地用汉话求饶,他这一夜,被白决试验了几次寒冰真气的运用手法,整个人都被折磨得没了精神。
“落我白决手里,还想能全须全尾地活着么?”
在白延年欲言又止的眼神中,白决纵马疾驰,好好体验了一把东厂的瘾,将身后这两人,拖得不成人形,全无初见时的嚣张模样,悔过向善,叫喊着自己绝对厚待百姓,不迁怒于他们。
“这也是一种劝人向善吗?”白决心里想着,心里有些感悟。
旁边的白延年,见白决如此凶残模样,突然有些后悔结交白决了,他们天鹰教当然也反抗蒙元朝廷,但毕竟是有家有业的,一边反抗,一边维持一种默认的和平,此时白决这般作为,若是让朝廷知道了自己与之为伍,对天鹰教可就不是好事了。
只能说,江湖人重义轻生的同时,与算计利害并不冲突,就像白眉鹰王此次救援光明顶,未尝没有火中取栗、坐看五行旗被正道杀戮,随后一举收服明教人心的打算。
因此,见白决如此模样,随意与白决说了些江湖情况之后,白延年就直接道:“此事原也不必隐瞒白兄弟,我天鹰教前些天收到消息,正道各派倾巢而出,均是向着光明顶进发,因此鹰王才猜出正道企图,命我等赶往光明顶救援。白兄弟,我得星夜赶往光明顶了,没法与你在路上闲游,等我圣教此次大劫过去,我再请白兄弟你喝酒!如今便先告辞!”
白决倒是一时没想到白延年这些复杂心思,毕竟自己心狠手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以为白延年是真的忧心光明顶,不由笑道:“那便告辞了,白白兄先去,我随后就来。”
直到白延年避瘟神一般疾奔,想到对方不停回头看那苏州总兵的样子,白决才反应过来,不由一拍额头,笑骂自己身纯心更纯,没有这些江湖老油条的复杂心思。
不过,这倒也提醒了白决,这种干脆利落与朝廷为敌,对于白延年是瘟神一般的负面效果,但对于武当、峨嵋,那可就等同于友好度了,毕竟这两家,哪家都看蒙元不顺眼,灭绝师太更是临终前,都想着推翻蒙元,再复汉家河山的。
自己在这个剧情世界,最大的一个想法,就是去跟张三丰请教一番,自己自从得到张三丰手书的《太极拳经》残篇之后,字字都看得明白,却领悟艰难,早就想当面与张三丰请教一番了。
想见张三丰,没名声的小憋扇可不行。
当即,白决也不避人耳目了,直接光明正大、穿州过府向光明顶赶去,他杀害苏州总兵的事情已经传到了朝廷,官府遍发图影文书,索拿白决,各个城池墙上,皆贴着白决的画像。
他这样出头露面,自然惹得官府缉拿,三四天后,白决刚靠近个城池,便看到城门处数十精骑、步卒候着,看到白决,转头扫了扫墙上的缉拿画像,顿时一个个喜笑颜开,持刀架弓,就向白决杀来。
“有意思,许久没跟人硬刀硬马地打架了,手都生了!”
白决打了一个《笑傲江湖》的赛季,几乎都忘了这种硬功跟人打架的感觉了,此时见七八枚羽箭疾射而来,隐藏于血脉中的记忆开始苏醒,跃马避开三四枝方位刁钻的羽箭,白决手中长剑一展,便将那剩下的三四枝箭,尽数扫回对面。
便听得对面惨叫一片,三名箭手俱被羽箭穿透身子,摔倒在地。
“破箭式果然不凡,这《独孤九剑》不止是用于江湖争斗,对于沙场鏊战,似乎也极有用处,不愧是天下第一外门剑法……”
白决心里想着解决了箭手威胁,这才驰马扬剑向着对面三十余骑杀去,刺死两个元兵后,忍不住又抢了根长矛,左突右杀,虽是身无片甲,但借着“破刀式”、“破枪式”等养出的眼力,对面骑兵攻击,在自己眼中毫无秘密可言,杀戮起来,如屠猪狗。
杀戮不过十余人,其他骑兵、步卒已是骇破了胆,不知是哪个先叫了一声,随即就是众元兵一哄而散,如避蛇蝎。
“呃……”
白决这才想起来,前世似乎看到过一种说法,说冷兵器时代,战损率超过20%还是30%,军队就是溃败,当时只以为看个乐子,但仔细想想还真挺有道理,尤其是这种小规模争斗,没了军阵加持,个人勇力决定两方输赢,在白决这种人形凶器面前,寻常兵卒敢上来,就是个死。
“看来在这个倚天屠龙的世界,武林高手在江湖、朝堂的地位,会无比超脱,如灭绝师太那样手持倚天神剑的,更是人形高达,指哪哪死,若非高手也是有家有室、有名利心,只怕朝廷那些当官的,整天都要担心得睡不着觉了,也难怪赵敏得汝阳王厚爱,将扫除武林势力的大事交给他,这些武林高手的威胁,丝毫不逊于百姓起义、义军造反……”
白决心里想着,直接进了城门,寻了个酒家,大吃了一通,饮了马,这才又杀退官府聚焦来的一众官兵、高手,扬长而去。
如是者三。
接连摘了几个城池的官吏脑袋,又纵马拖死了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