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
赵敏先是一愣,随即大怒:“习惯采补?!”
白决衣服穿好,洗了洗脸:“与虎谋皮,被老虎吃掉又有什么奇怪?嗯,我昨天像不像头老虎?”
赵敏脸上羞怒交集,拳头攥紧,全身颤抖,好一会才慢慢平息怒火,悄眼看了下外面天色,见天色渐至傍晚,低声道:“纵然我以前对你多有算计,但现在我身子已经给了你,你又何必如此薄情?我以后是你的人了,汝阳王府的权势、富贵、名望俱都属于你,以后都随你,白郎你不要说这些狠心话了好不好?”
荣华富贵,每个人都想要,玄冥二老如何,为了这四个字,不还是跟狗一样对汝阳王府忠心耿耿?
心里一半算计,一半真心,赵敏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白决是怎么个情感了。
白决见她低头垂泪,一派真心的楚楚可怜模样,白决突然觉得她很漂亮,当下脱了裤子,又回到床上她的身边:“我也不是个脱了裤子不认账的人,敏儿,你如此美貌真心,我也非铁石心肠,岂能不动心?好好服侍我,以后你我俱为一体,我一会再跟你说句真心话。”
我的温柔款款,终是打动白决了!
赵敏心中狂喜,一半是机心得逞的高兴,一半是真心的开心,此时见白决动了真心,终于被自己柔情打动,心中欢喜无比,本想再与白决搞搞窝里斗,但身体实在不适,当即一拍旁边的一个婢女:“去将我平日手下那几个美貌丫环喊来侍寝,服侍郡马!”
白决听了,抬头补了一句:“要腿长的!”
赵敏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有意无意伸了伸自己的大长腿:“听郡马的!”
富贵人家的小姐,自小养的就有通房丫环,见识到白决勇猛的赵敏下定决心,以后自己再不玩那些阴谋诡计了,有白决这个夫君,什么明教,什么六大派,什么皇上打压,不过是一剑杀之的事,自己以真心对待白决,百炼精钢不敌绕指柔,白决喜欢美色,自己多养些丫环罢了,便是有一二外室,谁能能敌得过自己得宠?
昏天昏地之中,天色渐渐晚了,忽地万安寺外一阵大火,军马调动之声远远传入,白决捏断床角,一指弹开窗户,伸头一看,便见万安寺内,已成混乱一片,那高塔周围。更是布衣重重,六大派的高手尽数恢复,此时夺了军士手中兵器,在宋远桥的指挥下,先是夺了旁边安置六派兵器的房屋,得了趁手兵器后,俱是精神一振。
“昆仑、崆峒、华山三派元气未复,且请先分成三路突围,武当派以‘真武七截阵’,冲杀各处弓弩手;少林请打倒假山、屋墙,遍布于各处大道门路,阻延骑兵冲杀!灭绝师太,请你命诸位高徒,四下纵火,最好这火,能烧到汝阳王府去!火势一起,峨嵋诸派便请乘乱而去,少林、武当两派稍作断后,待众人突围走了,也自离开!”
此时夜色朦胧,周围杀声震天,宋远桥声音沉稳苍劲,竟是压制一众杂乱之声,众人俱都听得清楚,对此安排均是心服口服,杀退一阵兵马后,依计分开行事。
便在此时,突闻地上震颤作响,人吼马嘶之声波涛一般冲来,却是数骑兵扯破围墙,冲杀而来,远处陆陆续,也有骑兵眼看将至,昆仑、崆峒、华山三派人马突出近半,散于黑暗之中,另一半,却是被阵箭雨逼迫回来,脸上各有惊色。
如今朝廷武驰渐废,吃空饷且不说去说,听说许多军中统领连弓都张不开,汝阳王府一向声名赫,众人还多少有些不信,如今看来,汝阳王府兵强马壮、确非等闲。
一道箭雨袭来,六派高手身逢乱世,俱有抵挡弓箭的武功,或是结成剑阵,或是袈裟当作披风飞旋遮挡,或是五人背靠结成小梅花阵,凭借小巧绵密的剑法挑飞箭矢,又或者干脆凭借轻功、内力躲避,六派高手众多,这一阵箭雨,不过寥寥数人受伤。
但箭雨纷乱不停,就在众人臂酸手软、又是一阵箭雨袭来之时,惊见一人掠空而来,真气激荡,席卷这道箭雨,在身周一旋,反而在更尖锐的破空风声中,射向一众骑兵,一时间人仰马翻。
数道人影纷纷跃至塔前,却是张无忌、杨逍、五散人等人,看得灭绝师太眼皮突突直跳,其余各派,也是纷纷色变看着武当。
白决坐在小楼窗前,也不在意六派死伤,已经提前给了他们解药,白决又不是保姆,现在只想看戏吃瓜,当即笑吟吟地看着张无忌大展神威,带着众人突围向……自己这边。
此处别居,乃是赵敏平日居所,地大人少房屋多,正是阻敌、避箭、突围的好去处,六派人马黑暗中看不清这边,明教众人早就探好地形,杨逍似乎还特意向这边瞧了瞧,禀报给张无忌。
“哈!有意思,先前荒野遇袭,明教中人,与我有仇又有如此心机的,也就只有杨逍了,我还好奇他先前是在干什么,原来是为了今日之事,怎么,他觉得我被明教挑衅一下,我就会把气撒到整个明教,与张无忌为敌,借张无忌神功盖世,将我灭杀?这些混帮派的计谋,都是这么朴实无华的?这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了?”
白决想到那日荒野遇袭,天空传来的轻微飞鸟拍翅之声,摇头自嘲一笑:“杨逍这是看出我性情极端,稍有不快就拔剑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