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溱将袖子卷起,手臂递到莫以桐面前。
莫以桐沉着气息,抬手将指尖落在男人的手臂上。
过敏以后,身上会陆陆续续的起疹子,她看不见,但可以用手去感受。
莫以桐如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种心情,只知道手指抚上任溱手臂的那一刻,男人的皮肤很光滑干净。
她愣了一下,任溱得空用另一只手打字:“怎么了?”
莫以桐摇头,一边按摩,一边去摸索整条手臂,这个结束换另一只,但上面完全没有过敏的疹子。
难道在脖子上?
莫以桐思绪混乱,又按了一
下才说:“好了,你坐下吧,我将你颈椎也按一按。”
男人并没有反抗的意思,顺从的坐下,莫以桐手顺上男人的脖子,抚摸。
莫以桐睁着双眸,还是没有。
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手腕被一股力道缠上,男人将她拽入怀中,尽情吻着她的红唇,等到莫以桐气喘吁吁了,才停下。
“以桐,你在诱惑我。”
任溱理直气壮,莫以桐倒是怔了一下,去摸自己的唇瓣,不明所以:“我怎么诱惑你了?”
“撩拨我的脖子,难道不是?”
莫以桐闻言,立即双颊红透,挣扎着要
从他身上下来。
任溱将她搂的更紧,叹了一口气,问她:“以桐,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莫以桐愣怔。
任溱说:“不要把我当白痴,你的心情,几乎都写在了脸上,你怎么了?”
怎么了?她怀疑他……是那个恶魔。
这种话,可以说出来吗?
莫以桐内心绝望又悲伤,只死命拽着任溱肩膀上的布料,缓和下来,摇了摇头,“我……”
“不想说,可以不说。”任溱唇在莫以桐额头上轻点,打字告诉她:“哪怕是同眠共枕的夫妻,都会有秘密,更何况我们才刚刚开始
。你不必为难,我会慢慢等,等你想告诉我的那一天。”
莫以桐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双臂搂紧任溱的脖子,轻轻点了点头。
直至今天晚上过去,任溱也没有过敏的意思,莫以桐内心甚至开始动摇。
会不会是一场误会?
任溱要真是薄钦呈,他早该过敏到呼吸困难要去见医生,现在都没有反应,显而易见他并没有过敏。
带着这份迟疑,莫以桐出去烘干衣服,回来的时候,任溱在浴室洗澡,只有护士在,一边启动机器一边与莫以桐打招呼:“莫小姐。”
听着动静,
莫以桐问:“在干什么?”
护士笑着说:“在处理莫小姐大衣上的狗毛,还有房间里的,我们先前去宠物店的时候,身上沾太多这样的东西了。”
莫以桐咯噔一下,“谁让你打理的?”
“当然是任先生了。”护士拍打着被褥,“他专程叫我过来收拾的。”
莫以桐双手收紧,佯装平静的问:“我身上的狗毛很明显吗?任溱他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沾了狗毛的。”
“不明显,不过我和任先生说了一声我们去了宠物店,所以他留意可能会有狗毛,不干净,说让我来打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