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以前和母亲的事,对她的亏欠,想多了就睡不着。”
这是实话,尤其是近期能见到莫梅英以后,她情绪就躁动起来,兴许与怀孕也有一定关联。
薄钦呈沉默片刻,趁着红绿灯,握了握她的手。
“别想了,她会回来的。”
“嗯。”莫以桐侧过头去,没有多言。
之后回别墅,张阿姨知道莫以桐去了趟医院,连忙将开的中药拿去炖,一边炖一边吐槽:“一定是那个慕轻柔搞的鬼,她口无遮拦又满身霉运,见多了煞气冲人,好在马上就要入狱了。”
莫以桐笑笑,
只是喝到中药的时候,就该哭了。
太苦。
说是难以下咽,都便宜了这味道,只像是消毒水过期又泡了腥肉,喝了一口,莫以桐差点没吐出来。
“哎呦少夫人!可不能吐出来!赶紧咽下去,这些药汁满满都是精华,少一口,都不生效。”
“那是要全喝了?”莫以桐眉头紧皱,视线里碗里都是黑的,她眼也是黑的,恨不得就这么晕过去。
“太苦了,张阿姨,冷冷再喝吧?”
“冷了不是更苦?”张阿姨没说话,后头传来薄钦呈的声音。
他一步过来,看着那碗药,
“喝了,就省事了。”
莫以桐本来就没睡好,听到这话,情绪有点上来,“你说得轻松,这么苦,你都未必受得了。”
薄钦呈眼睛不眨,“我要是受得了呢?”
莫以桐指了指,“你喝一口,能说不苦,我就都喝了。对了,要一大口。”
薄钦呈没让莫以桐占便宜,“张阿姨,锅里有剩余的药汁吗?”
张阿姨面色犹豫:“有是有,但是剩余的都是混合着药渣,比这碗药还苦好几倍呢!先生你就别喝了。”
“没关系,倒来吧。”
莫以桐太阳穴凸了一下,想说算了
,张阿姨已经把药汁端来了。
她咳嗽一声,“提前声明,你要是苦到进医院,我可没办法将你送去。”
光是那碗药汁她都难以下咽,都难想比这苦上几倍是什么滋味。
可转眼间,就看到薄钦呈手一抬,利落的将药汁喝得一干二净。
张阿姨见薄钦呈眉头都不皱一下,也不自觉愣住了。
莫以桐缓过劲来,“薄钦呈,你不会联合张阿姨骗我吧?你或许喝得根本不是——”
下一瞬,她下颚被指尖抬起,男人的唇落下,撬开她的唇齿,而只是这一个动作,难以忍受的苦
意瞬间从嘴里晕开。
莫以桐连忙推开他要水,面红耳赤不知是苦的,还是被薄钦呈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
薄钦呈递给她水,说:“以桐,愿赌服输。”
“是啊是啊。”张阿姨回过神来,也笑着点头,“愿赌服输啊少夫人,你可是说了,只要先生喝下去不说一点苦,你就把这碗药喝的一干二净,我做人证,你这下可不能抵赖!”
莫以桐心情复杂,那么苦,薄钦呈怎么就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
但是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她也只能深吸一口气,强行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