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张爷”伍德贵和强子分别攥住了张百万的左右手,强子极力安慰着:“大哥,想开点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性命还在,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是啊,张爷!”伍德贵沉声道:“现在关键问题是要找到一个永久的藏身之地,我们一路行来,全是边防和公安便衣,他们的手里似乎还有我们的相片,这次他们是铁了心的要剿灭我们……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能越境逃到外面去,因为那里还有我们一个基地。”
张百万脸色腊黄,他呼吸粗重地点了点头,随后望向了强子和黑虎。
“大哥”强子知道张百万的用意,于是解释道:“我和黑虎逃出重围后,本想到你说的地方和你相聚,却在半路上和伍二爷邂逅,要投奔百合和百瑞,但都被条子半路围堵回来了,经过几次辗转,我们才来到了这里。”
张百万有气无力地道:“是谁告诉你们这个地方的?”
强子本欲回答,但被伍德贵制止住了:“大哥,我知道这件事,办得有失分寸,这么多人目标很大,但是来的时候我们分了几拨人,到得这里才汇合到一起,本打算把他们迁散,可是他们都是些忠心耿耿,与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不能舍他们而去!”
黑虎看到闭着眼面色凝重的张百万,担心道:“大哥,你还好吧!”
张百万依旧闭着眼,精神委顿道:“还好,我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了,初来的时候得的是严重支气管炎,高烧39度,到现在体力还没有恢复。
黑虎咕噜着眼睛不放心地环视着四周:“大哥,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张百万睁开眼睛,摆了摆手,声音悠长道:“放心,在我心里,这个王腾的可信度远胜于你们,他是我狱中同甘共苦的把兄弟,他和伍先生一样是我这辈子最知已的朋友。你们只管放心地住下来,这两日,我们得从长计议,想出一个切合实际生存下来的办法。”
沉默了片刻,张百万沉下心来道:“强子,黑虎,我想让你们为我做一件事!”
强子一拍胸脯夸下海口:“大哥说吧,只要是在我们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地去完成。”
张百万的眼睛里放射出阴险奇异的光芒,他示意强子和黑虎来到他的近前,在他们的耳边低语着:“这件事我们得计划周详……”
军分区的大门口,两个岗哨分立在两侧,他们持枪立正,监管着每一个出入大门之人的一举一动。
这时,“咚咚咚,”一辆后车厢用帆布盖着的机动三轮车冒着黑烟不紧不慢地驶了过来。车上有两名男子,彪悍雄壮,脸上讪笑着,到得近前刹住车立身于军分区的大门口。
下车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政府张榜缉拿的在逃犯强子和黑虎。
守门战士向二人行了一个军礼问道:“请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强子低头哈腰道:“小同志,我们是送菜的。”
“你等等,”这名战士迈着正步进入了门岗中。
不一刻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穿着军装制服的人走了出来,他是后勤部的吴主任,当他看到送菜的是两个陌生人时,不由地皱起眉头。
“怎么换人了?老王父子今天怎么没来?”吴建民主任警惕地审视着强子和黑虎。
“噢,是这样的,”强子急忙上前解释着:“王志斌大哥的母亲病故了,今天离不开身,差我们过来替他送菜。
吴建民继续盘问着:“不是说好了上午送菜,怎么换成下午了!”
强子打着哈哈道:“本来是上午送的,可是上午大哥家就有了白事,他们父子俩一时分不开身,耽搁了上午的送菜时间,而明天上午王大哥父子还要处理丧事,所以提前让我们把两天的菜都送过来了。”
“怎么让我相信你们!”吴建民严厉地道。
黑虎从强子的后面闪了出来,他殷勤地把一张纸递给了吴建民:“噢,我有证明!这是来之前,志斌大哥让我们转交给你们的信,你看仔细了。”
吴建民接过这张纸,只见上面写道:“吴主任,对不起,由于家母病危,所以本人不能亲自送菜,让金明、金强两位兄弟代劳,望见谅!”信的下方是署名王志斌的大红印章。
以前王志斌与吴建民达成过共识,两天送一次菜,如果吴建民临时有事,那么就必须写份说明书并盖上印章,让替他送菜的人一并交给吴建民。由于这里是军事重地,这样做也算是双方互相信赖的一道桥梁。
看到信中熟悉的字体和印章:“嗯,让他们进去吧。”吴建民示意警卫让他们进去。
“知道地方吗?”吴建民总觉得面前这两个人有些与众不同,他皱眉问道。
强子急忙道:“知道,知道,志彪哥都交待过了。”
强子和黑虎跳上车加大油门驶入了军区大院。
“妈的,还挺神气。”黑虎小声咒骂着,驾驶着机动车负气地回头瞥瞪了吴建民一眼。
强子不怀好意地道:“嘿嘿,别着急,一会儿就有他们好看的戏了!”
根据王志斌所说的途径,他们要把蔬菜送往四个地方:菜市门店、学校餐厅、还有部队里的两个餐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