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昭晦暗不明的眼神令高岳峰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微微地勾起唇角,肯定地道:“这个人藏的很深,但绝对不是董天昌,我了解他,他绝对不会做出这么血腥这么不合常理的事。”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已锁定了那个人!”方世昭故意避开高岳峰的视线,有些自以为是地道。
“什么?”这一次震惊的是高岳峰,他那因情绪低落而塌下的腰身在方世昭的一语惊人中立时挺直了腰板,但他仍持怀疑态度道:“你说你已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是,我知道这个送礼盒的人是谁。不过,我有一个预感,这个人很快就会成为我手中的金刚钻了!”方世昭双拳紧握,信心满满的令人期待。
高岳峰立时有了欣赏的意味:“噢,老弟别卖关子了,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刘国标……”
还没等方世昭说下去,高岳峰就迫不及待地道:“是前几日杀害牛肚、马彪、割去程小勇和杜康的耳朵、食指和脚趾的那个人。”
“是,就是他,据可靠消息,他曾是西北边境的一名特种兵,他的来历我以后再与你讲,现在只说这个人,有胆识有胸襟,最重要的是武艺超群,我亲眼目睹了他与刑警队的张博庆和姜达明大打出手,我不是吹的,他的武功造诣是我出生以来见到的最出类拔萃的,我想一旦和那个武风初交手,那还不是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了。”
“好!”高岳峰拍手称快:“但是这个刘国标是否有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的道行呢?”
“高兄请放心,我敢担保他是现实中一流的人才,你就拭目以待吧!”
高岳峰思忖了片刻,有些欠意道:“只是今天的开业典礼非常扫人兴致,没有让弟妹和大侄子尽兴 ,我高岳峰也很无奈,毕竟这董天昌是我的师弟,我没有感化他,望老弟海涵。”
“兄长说的是,不过这董天昌扫了我的兴,搅了我的局,有朝一日我会加倍的还给他的!”方世昭阴沉着脸,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哎,老弟,只可忍耐不可鲁莽,当前以大局为重,我们应一步一步地进行,切不可因小失大,自乱阵脚!我清楚董天昌这个人,他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一旦他被激怒了,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何况他的手下还有好几个徒弟呢!”
“兄长,你是不是怕事了,还是说念着那董天昌是你的干哥哥,你要手下留情了!”方世昭脸色愈加阴沉,他不愉快地反问着。
“老弟想多了,大丈夫敢做敢为,但是也要权衡轻重,而那董天昌在我心中已是形同陌路,他只是我想玩时的一颗棋子,想睡时的一个枕头罢了!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事情有时候得考虑后果,我并没有其他意思!”
“嗯,小弟刚才的话也是一时气盛,望兄长谅解。不过,这大凡干大事的人,该出手时就出手,那才是服众醒人的大丈夫行径。来,哥,今天我买单,典礼上没让你畅饮,现在兄弟陪你!大军,过来!”方世昭兴致陡升,指着奔进来的高立军道:“把你饭店里的招牌菜,全部上上来,我和高兄要一醉方休!”
董天昌被劝退后找了一份自来水厂门卫的工作,这天他刚为各科室分发完报纸回到收发室,桌上的电话机就瞬间响起。
当董其昌接通电话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是妻子的哭声时,他的神经末梢立刻警觉了起来,而妻子的一句话,也让他在呆怔中如遭雷击。
稍顷,董天昌发疯似地抓起衣服披在肩上,和另一个门卫打过招呼后,便急慌慌地奔出了大门。
“天昌啊,董晖遇到车祸了!”董天畕车子骑的飞快,耳边响着妻子那揪心挠肺的话语,这时他脑子里猛然闪出一个念头“是不是……不会的,他们不会这么心狠手辣的……可是董晖是一个安稳守己的孩子,一向遵守交通规则,他怎么会出车祸呢?”
董天昌拼命地蹬着车子,当她来到医院手术室门口时,妻子张喜梅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伤着心。
董天昌见到妻子的第一句话就是:“伤的重不重?怎么会发生车祸?”
“我不知道,孩子右腿断了,正在里面做手术呢!……唔唔……听说是一个大货车撞的,是一位好心人报的案,可是,”张喜梅哽咽着:“可是,那个肇事车跑了。”
“跑了,警察怎么说?”董天昌着急地问道。
张喜梅泪水充斥着眼眶:“警察会查明白的,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董天昌望着紧闭的手术门,心里五味杂陈,胸中胀痛难忍,他努力地疏理着自己的情绪。
这时大张和华西子、姜达明也赶了过来:“师傅,小晖怎么样了?”
董天昌抬起头来黯然失色,赤红的眼睛尽是伤悲:“腿折了!”
几日不见,董天昌的脸颊越来越消瘦了,大张和华西子看到后是心如刀绞,一向英挺伟岸的董天昌竟沦落到这种程度,他们二人不由地赤红了双眼。
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打了开来,一名护士走了出来。
几个人涌上前去,焦急地道:“怎么样?伤者怎么样?”
“膝盖粉碎性骨折,正在做手术,家属到住院处交费去吧!这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