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甜觉得,她这辈子就没有比现在更尴尬的时候了。
一边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变态女同,一边是女同她的丈夫。
最重要的是这位丈夫还是帝都的太子爷,不是一般的位高权重。
满头大汗的夏甜艰难地扯出笑容,“我、我们没有聊什么。”
看着谢月棠的脚步更进一步,她愈发地慌张,下意识地后退。
眼看她的手就要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夏甜恐慌地望了一眼沈南远,匆匆说道。
“沈总,我说的事情麻烦您好好考虑一下,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她就如同后面有鬼追一般,慌不择路地跑开了。
一边说没聊什么,一边又要沈南远好好考虑一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考虑什么?
难不成……
谢月棠抿了抿唇,转头看了沈南远一眼,眼底的情绪莫名。
她能对着夏甜质问聊了什么,但对上沈南远一双幽深的眼睛,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站在楼上的时候,她就在想,他这人还真是口是心非。
在她面前说着不喜欢夏甜,厌恶纳妾,讨厌莺莺燕燕环绕,一副清高绝尘的高冷模样,结果一扭头。
还不是无法压抑内心,偷偷摸摸找心上人来私会了?
尤其是一副生怕被她看见的模样。
不知为何,谢月棠有些难受,可偏偏又说
不出哪里难受。
想来想去,便把其归咎于不喜沈南远,所以更不喜欢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既然喜欢夏甜那就当面直说啊,她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主母,会不同意别的女人进门。
在她面前,夏甜是羞涩的,从不敢表露过对于沈南远的喜欢,她十分理解,毕竟小女孩子嘛,喜欢的人身边发妻的位置还被占了,肯定有诸多顾虑。
或许夏甜在他面前,就是奔放狂热的了。
想必考虑的事情,应当是想要沈南远找个机会同她说两人之事,无非就是想要个名分罢了。
越想越通透,明明心里已经清楚了,可偏偏心脏却被人扎了小孔,刺刺微微的痛,让人十分的不爽。
不仅是夏甜,沈南远也有一瞬的愣神。
望着眼前明艳漂亮的脸蛋,他只觉得喉咙干涩,喑哑出声。
“看我作甚?”
“难不成你还怕……”
怕他出轨?
他一面想要她吃醋,又一面怕她当真,会更加上头地去撮合夏甜和自己,心情复杂得狠。
然而,他话语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小棠,你怎么还不过来?!”
远远望去,就见张柔站在沈氏娱乐下面,举手高喊着。
刚刚得了大好资源,金牌经纪人一走完流程,便迫不及待地喊自家艺人下来做功课,谢月棠突然下楼也
有着一部分的原因在。
“来了。”
谢月棠咬着下唇,匆匆回应了一声。
说罢,她就要扭头跑去。
沈南远伸手挽留,只因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似乎藏着很多情愫,他总觉得她应当是有什么话要说的。
然而骨节分明的大手堪堪搭上她白皙的手腕,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抚掉了。
她大步朝着张柔跑去,头也不回。
一刹那,沈南远的心空落落的,仿佛刚才错失了一个非常很重要的事情。
人影彻底消失不见后,太子爷吹了几分钟的冷风。
在通讯录最底下找到一个微不足道的电话,沈南远拨通了过去。
刚离开狼虎之地的夏甜猝不及防地看见他来信,心脏都骤停了,又高兴又恐慌。
颤颤巍巍地回应:“沈总……”
透过听筒,沈南远的声音无比的阴冷,如同蛛丝一样穿透万物,会将人密不透风地包裹住,然后找个好时机一口吞下。
“关于谢月棠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舌头抵了抵上颚,幽幽补充。
“若是让我听见了什么污言秽语的风声,夏甜,你知道的。”
夏甜欲哭无泪,太子爷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警告她不要将谢月棠是女同的事情说出去?
也是,换做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被同夫了都会不高兴,更别说天之骄子的沈南远了
。
她惴惴不安,不明白沈南远他到底是决定管一管谢月棠了,还是随她去?
那岂不是自己来一趟,不仅没有绝处逢生,还将陷入了一个死局?
救兵没有增加,威胁的人反而更多了!
谁知道外头被人仰望的顶流影后,在沈南远心里的身份已经一波四折了。
从一开始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先是变成“还算有点用的合作伙伴”,紧接着就是“谢月棠想要纳妾的人”。
最后离谱变成了“情敌”!
撂下电话,想起谢月棠刚才对其亲昵的模样,沈南远就气得暗自咬牙。
她都没主动亲过自己呢,却已经亲了别的女人。
不就是女同吗?扳回来就是了!
想此,他抬脚朝着公司走去,恰好撞上了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