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谢月棠诧异的看着沈南远,顿了顿,又问:“你刚才举牌了?”
她有点不相信刚听到的。
对面的男人脸色还是臭的,没好气地说。
“你不是想要吗?”
“……”
这下轮到谢月棠震惊了,差点没闪到舌头。
刚刚还说誓死不给她借钱的,怎么忽然又参与竞价拍卖了?
尤其是还打着听起来有些暧昧的旗号。
她皱着眉头,望向他的视线里有狐疑,有考究,就是没有沈南远希望看到的应有的高兴。
沈南远捏了捏拳,粗粗吐着气。
“你要是想感谢,时刻都来得及。”
再生气,再倔,太子爷也万般没有看着自己老婆因为没钱而扣押在拍卖行的尴尬事情的。
“……不用了,我不要了。”
谢月棠脸色变了变,咬着唇吐出这句话。
她也是有脾气的人,好心乞求没得到回应,现在凭什么又来横插一脚?
说了不会再让他帮忙,就不会帮忙。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无非就是挑龙刺落入他人之手。
等买主因煞气影响气运的时候,她就厚着脸皮去当个假阴阳先生,然后再想办法筹钱借款把挑龙刺买回来吧。
没想到堂堂镇国将军在现代如此落魄,可怜可叹啊。
话语一出,太子爷的脸更难看了几分。
他几
乎是咬牙切齿的挤出字眼:“不要?”
刚刚还要死要活地竞价,现在他一出手了,就不要了?
到底是倔,还是不给他脸?
不对,谢月棠她压根就从没给过他脸。
沈南远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得可怕,古井似的眼眸中有漆黑漩涡在旋转,恨不得把她全部吸入脾肺中。
“没有不要的道理。”
他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拿回来的道理,哪怕是烂也要烂在谢月棠的手里。
一亿五千万而已,刚好临近她生日了,就当生日礼物吧。
如此幽幽地想着,但沈南远的心情还是没有好起来。
听着他霸道又强硬的话语,谢月棠心中的不满比他还要多。
臭男人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没在理会他,谢月棠俯身去够竞价牌,她在小册子上看到过,在尚未敲锤前,每个人有一次撤销价格的权利。
只要撤销了,那他喊的价格就不算,也就和他没什么关系。
沈南远浓眉打结成一块,手下意识地压在了竞价牌上。
太子爷言出必随,花再多的钱都是不眨眼的主,他从来没注意过拍卖行还给予了一次反悔的权利。
他只是知道谢月棠不是个老实的,现在突然不搭话开始动手,必然有什么对他不利的。
竞价牌子不小,可他一双大手愣是把牌子包裹了
个严严实实,让谢月棠想找个小角拽出来都不能。
试了几次后,牌子都还无动于衷,她也恼了。
凤眸微瞪,脸上染上薄怒,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南远指尖敲打了一下扶手,哒哒的声音比那台上的拍卖锤子还要让人印象深刻,明明是轻巧的声音却盖过了后面的咚咚声,敲在了人心上,震耳发聩。
他下颌紧绷,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
狭长的眼睛半阖,眼里是她读不懂的神色,“你是什么意思?”
一次二次地和他对着干,生怕他多过一秒的顺遂日子。
谢月棠气得胸腔剧烈起伏,恼羞成怒地打开他想攀上来的手,侧过身子把挨着极近的距离强行给拉出一个空档来。
男人在沈南远举牌之后,都不太敢动了。
开玩笑,和谢月棠抢东西是一回事,和沈南远抢东西又是一回事。
就这么,沈南远很是轻松地拿下了红缨枪的归属权。
拍卖师的锤子都快要抡飞了,把底座敲得哐哐作响,激动地喊:“恭喜7号买家拿下《红缨枪》!”
今晚的成交价又刷新的记录,拍卖行看沈南远的眼神那叫一个火热。
最高成交额就是宋玥玥拿下的《山水六扇》,其次就是这把红缨枪了,而两件物品都有沈
南远参与的身影,主办方看到他能不口水都留下来么?
众人的目光纷纷朝着沈南远看来,又瞧了瞧台上崭新出场的红缨枪,属实没看出个花来,便当做了太子爷花钱买个开心。
平日里见着沈少都难,如此好的拍马屁的机会大家自然不会错过。
一时间各种夸赞的恭维声此起彼伏,不是说沈南远眼光好的,就是夸他大气的。
颇有种他就是真买了个垃圾,大家也能面不改色地当真眼瞎,把垃圾夸成一朵花来的滑稽感。
沈南远听多了这些,觉得烦躁。
指尖一指身旁生气的女人,“不是我的,我代拍,买主是她。”
拍卖师愣了一下,看了看谢月棠,不好意思地问:“那资金……”
他冷着脸,语气不耐烦。
“从我账户上划就是了。”
谢月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