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旭直接上了文华顶层,他这张脸在帝都也是横着走的模范。
他曾经也来过这边吃饭,觉得味道还行,但在心中绝对比不过谢母的好手艺,不过他任务繁重,休假的机会少,也没多少时间出来瞎逛。
不过,他敢拍着胸口保证,上次过来的时候,这里绝对不是现在的这般闷骚模样。
大舅哥抬眼望着数不尽的玫瑰花瓣和花卉花束,只觉得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面而来,里里外外都透漏着春天的味道,那种进入发情期的荷尔蒙呛得人直咳嗽。
他仅仅扫过香槟塔旁边的酒瓶,看清楚上面标签后,饶是花钱如流水的谢大少也觉得肉疼,想过去喝两口过过瘾。
地上的波斯地毯也软得可怕,差点要将人陷进去。
啧啧,他这便宜妹夫还真是出手大方。
或许这就是有钱有闲的人的浪漫吧,看着就让人牙酸啊。
谢旭觉得自己光是在这里站了那么一会儿,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恋爱的酸臭味,把他单身贵族的清香都给毁了。
视线还没转完,就被桌上的宝石盒给吸引住了视线。
一颗硕大的蓝宝石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天花板的射灯一照,便发出刺眼的闪耀光芒,灼眼地宣示存在感。
那不是“海洋之
心”吗!
谢旭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立马笃定了。他曾经在f国的拍卖会场见过,当时觉得漂亮,想着拍回家送给妹妹来着的。
不过他出手慢了一步,海洋之心率先被别人给拍走了,因此导致谢大少还怨念了许久。
没想到那个买主竟然是沈南远!难怪了!
这颗漂亮宝石兜兜转转还是到了谢月棠手里,命中注定啊。
不知是看见了沈南远的用心,还是觉得两人审美相同、意气相投起来,谢旭又觉得便宜妹夫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了。
正当他要去找沈南远调侃两句的时候,身后下属突然道。
“头儿,你东西掉了。”
闻言,谢旭低头一看,发现是裤兜里的一张信纸掉了出来。
写信的人力气用得很大,力透纸背,此刻都能透过印迹看出正面“放夫书”几个字。
对哦,当时沈南远给他看这张纸,紧接着事发突然,他就随手把这张纸给塞到了兜里。
此时再看,谢旭不免想起了沈南远阴沉地话语“别高兴的太早,她是和陆安待在一起。”
听起来好像谢月棠和陆安关系不错的样子,甚至闹到这个地步,她都能软心把人放走。
桌上的海洋之心还刺眼着,谢旭猛地想到,自家妹妹
是不是打定主意要离婚,然后跟别的男人跑了?
那沈南远也太可怜了吧!
不知何时,谢大少竟然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要知道,当谢月棠第一次回家的时候,他唆使离婚是最凶的那一个,也是骂沈南远弱鸡最厉害的那个,如今打脸可真快。
为了可怜的妹夫,谢旭想都没想,弯腰捡起纸张就匆匆下楼找妹妹去了。
要“离婚”的谢月棠本人还在房间里感伤着,她一边听着隔壁白月絮絮叨叨的声音,一边胡思乱想着。
也是到了这一楼层,谢旭才发现门口有几个保镖守着,他下意识地以为那是谢月棠的房间,走进了一问才知道是别人的。
听着里头女性的声音,他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扭头看着亲妹房门前的空荡,心里多了丝不满。
敲门声响起,谢月棠惨白着一张脸打开了房门,声音飘忽地喊道。
“哥。”
“我有事和你聊聊。”
谢大少不由分说地进了屋子,并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没多看她不正常的脸色,便将纸张放在了茶几上。
指尖在信纸上敲了敲,谢月棠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自己的字,神情微愣。
她还没开口,谢旭就先发制人。
“你和陆安是什么关系?”
谢旭公
事繁忙,到此自然还没听说过她和陆安的绯闻,只是他想着自家妹妹和陆家人压根没有什么接触,又怎么突然和陆安关系近起来。
他一向偏心,不过谢月棠最近状态不对,但婚内出轨他是绝对不认可的!
什么关系?
谢月棠张了张嘴,想要找出与之匹配的字眼来,却发现任何字词都无法形容她和陆安的关系。
陆安不是她认识且熟悉的陆国师,他们关系也就那样,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撑死了泛泛之交。
更别说还发生了今日之事,日后想见怕不是眼红就是绕道走了。
对于靳骄,她是不满厌恶的。
但对于陆安,她是心虚愧疚的。
谢月棠低着头,干干巴巴地回应:“……没什么关系。”
谢大少的眉头皱得更多了,眼底满是狐疑,“真的?”
她喉咙发紧,点了点头,声音发闷。
“嗯。”
已经回不去纪国了,再找陆安又有什么用?不如相忘江湖,再也不见。
“既然关系不熟,那以后就少接触点,你现在不比以前了,要注意分寸。”
谢旭是想提醒她都已经嫁人了,不能像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