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棠一睡醒就看见夏甜捧着一束花,在花瓶里摆弄,似乎是在研究怎么插花更好看。
“呀,小棠你醒了,是我吵醒你了吗?”夏甜连忙放下花束,坐到她身边轻声的问。
“没有,我睡饱了。”她缓缓摇头否决。
这一觉,可以说是谢月棠近十年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了,那些沉重的疲惫的阴影都随着哭泣声消散了,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力十足。
“你的眼睛怎么这么肿?眼睑还很红,哭过了?是疼的吗,需要我喊医生过来上点止疼药吗?没想到你因为出戏障碍突然晕厥,要是我更关注你些,说不准就早发现了。”
谢月棠脸一红,不好意思说是在沈南远怀里委屈哭成这样的,连连摆手拒绝。
“不用不用,我不疼,其实我很能忍痛的。谢谢你的关心,出戏障碍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已经很感激你的教学了。”
她心里清楚,出戏障碍只是表面说辞而已,她真正放不下的,还是关于纪国的那段黑暗历史,那些血腥残酷的画面带来的心理阴影和挫伤影响实在是太久了。
“其实出戏障碍是一件好事,证明你真的投入戏份中了,能切身实际的体验那些情感。你别看,其实圈里绝大多数的人都体验不到出戏障碍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只有天赋异禀的人才能陷入其中。”
夏甜宽慰道,心里还是十分感慨的,哪怕拿了影后的她,也是在获奖的那部戏里浅短的感受过一次,而人家谢
月棠刚入演绎,不仅出戏障碍,还作用感触这么大,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有预料,谢月棠这部剧一定能让她一步封神。
因为在圈里其实流传着一句话,出戏障碍,出不来的日后就是疯子,出得来的一定是天才中的天才。
谢月棠心中暖暖的,温和地“嗯”了一声,余光忽而瞥见夏甜后脖颈上一个若隐若现的红印,她皱着眉头,心生好奇地去伸手摸了摸,纳闷问道。
“这是什么?你被蚊子咬了吗?”
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夏甜一个激灵,猛地后退了半步。她后知后觉才想起那是什么,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她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月棠,为什么她能如此一本正经地问出这个问题?
你都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怎么会不知道吻痕是什么!
实际上她可是真的冤枉谢月棠了,纪国虽然民风开放,但哪有现代开放。床笫之事不说见不得光,但也是需要遮遮掩掩的极度私密话题。
镇国将军府占地太大,每个人都有个小院子,谢月棠是真没见过这玩意,而且她到现在位置也就和沈南远停留在浅尝为止的亲亲上,对于鱼水之欢一事是完全的空白。
“小棠,你真的不知道吗!你该不会装傻想调侃我吧!”夏甜是真的无法想象一个现代人,竟然连吻痕都不知道,这得活的多纯洁?
然而谢月棠一头雾水,眼神茫然:“怎么了?我不知道会很严重吗?”
这又是什么现代人必
备知识点?她又露馅了?
夏甜见她纯真模样,有些害臊又有些难为情的解释:“就是吻痕啊,吻痕!”
“吻痕?”
夏甜急了,抓着她的胳膊就是ua用力亲一口,“看见了吗?只要用力亲,皮下毛细血管会破裂就会留下一个斑痕,几天后就会消失了,我们喊吻痕,一般是那啥过后就会有。”
让一个玉女掌门来教镇国将军这些事,确实太为难了,夏甜已经羞的失声了。
谢月棠盯着手上新鲜的红印子,脸蹭的烧了起来,整个人都冒着热气。
原来亲吻是会留下印迹的啊,那夏甜脖子上的岂不是她和她未婚夫……
仅仅一想,谢月棠就已经要懊恼地砸床了,为自己突然变污的思想感到羞愧。
倒是夏甜见了她这般模样,已经彻底忘记了同好友聊情事的尴尬,只剩下了无尽感慨。
“你不是都和沈总结婚了吗……难道你们都没有那啥过?”
谢月棠整个人都缩到被子里去了,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见状,夏甜也了然了,瞳孔再次地震,简直无法想象沈南远和谢月棠在谈什么恋爱,又是怎么结的婚,难不成两人在小孩子过家家吗?
要说两人没感情就算了,可偏偏看太子爷那维护的紧,分明就是看眼珠子似的爱惜疼宠,怎么会一次都没有呢?
这得要花多大劲才能养出如此纯洁的姑娘?
夏甜扶额,忽然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地说:“在婚姻关系里,情事和谐也是
很重要的一点,你们……得试试,很爽的。”
“男人都喜欢这些,你要是不满足他,保不齐他就去外面打野食了,更别说沈总这么优秀的男人,外面可是无数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想要拿下吃进肚里呢。”
“而且我看,沈总浓眉挺鼻的,你是有福气的,就是得多锻炼,我有时候就跟我未婚夫吃不消,不过你身板长期锻炼,一定没问题!”
大影后越说越歪,谢月棠已经飞升了,脑瓜子嗡嗡响,像个烧开的热水壶一样。
她一闭眼就回想起温泉山庄的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