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远,我很认真地告诉你,我在纪国没有任何喜欢的人。”
“所以你是我的初恋,也是我唯一动心的人。”
谢月棠的话语刚落下,沈南远眼睛骤然亮了起来,瞳孔一圈圈放大,写满了意外和惊喜。
他狂喜不已,仓促起身来到了她身边,抱着她搂着她,极尽黏腻。
“我也是。”
沈南远猛地发现,谢月棠变了许多,她以前从不会如此直白地说情话的,好像她挣脱了枷锁和束缚,彻底重生了般。
感受着肌肤相贴处传来的温暖体温,谢月棠忍不住将头靠在他宽厚的大掌上,展现出一个倚靠臣服的姿态。
她继续说道:“婚贴入了国师府后石沉大海,起初我还在困惑为什么,以为国师府要和我将军府断干系了,但在朝堂上的关系却并没有疏远。”
曾经的她认真地考虑过国师府回绝的原因,一个是武将巅峰,一个是文成之首,换做她是帝王,也是不想两家结合成为可以和皇权分庭抗礼的,所以她猜测国师府是怕招来忌惮。
她思考过很多,也真切猜测过陆升平不喜欢她,只是万万没想到原由竟是那般的简单,她还是到了现代才知晓。
“靳骄你还记得吧?”
“记得。”沈南远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心里怒骂:那个敢打他老婆的混账。
“上辈子,他是探花郎。事实
上,他和陆安……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太子爷愣了,向来聪明的脑子忽然卡顿,迟迟没回过神。
“你说什么?!”
原谅大直男沈南远,从未想过还有这条道路存在,尤其是那人还是陆安。
谢月棠也觉得有些尴尬,她知道背后说人这些不太好,但现在不解释清楚了,怕以后他还是要一见到陆安眼红,不分青红皂白的只想打人家。
“没错,我也是近期才知道的。”
“其实我说这么多,只想告诉你,你在意的婚约甚至连口头约定都算不上,陆安喜欢别人,而我只喜欢你。”
短暂的惊讶过后,沈南远松了一口气,心上的刺终于被拔除,甚至忽然觉得靳骄那家伙也挺有能耐的,算是解决了他的心腹大患。
他摸着下巴,肚子里的坏水开始摇晃,开始打起主意:既然陆安这么闲,那作为兄弟必然要把他的时间通通给填满!靳骄是吧?我会给你们充足的发展机会的!
“我第一次见到陆安很是诧异,因为他长得和陆升平太像了,当时想的是既然我都能来现代,那为什么陆升平没有可能呢?而且他是纪国的国师,最聪明的人,一定有办法回去的。”
“在川峰我想回去的理由很简单,我放不下那些需要依附我过活的将士,谢家武术秘籍我也只是学了半册,更重要的是,
我快要找到那个害死我父亲的叛徒了。”
“可终究是镜花水月,因为陆安跟我说,他发现谢家冢了,不仅如此,还找到了我的尸骨和玉碟。可能是那什么战后应激创伤作祟,我当时情绪很不对劲,我太绝望了,所以想一死百了。”
谢月棠说的简单,但心路历程的复杂,只有她自己知道。
沈南远听着心疼不已,更加搂紧了她。
“我很抱歉让你担心,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让我想要开始为自己活着。”
“还记得谢家冢吗?那块位置……就在我们脚下。”
当她提到,沈南远就迅速想到了这块地皮。他现在情绪太过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安抚话语是好,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不同于他,谢月棠的状态倒是很轻松,她慵懒地躺在他的怀里,垂下眼眸继续幽幽道。
“我现在能跟你打包票,哪怕是我母亲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会回绝她做的决定。我会牵着你的手,跟她说‘娘,这位就是您女儿千辛万苦找来的如意郎君’。”
沈南远心尖颤动,雀跃地快要飞起来了。这可比他听过的任何情话都要动听,就连那日在温泉山庄见到谢母,他都没有如此激动。
“今日我来此处,就是想和过往告别,以后我就是谢月棠而已,不再是镇国将军了,我要在现代好好过一辈子。”
她
隐瞒了去过地下一事,因为现在要是让沈南远知道下面的陈列室,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倒不如事情就在此了结。
“只是刚好没想到陆安也在这里,他帮了我不少忙,让我鉴别一下文物字体我也不好拒绝,所以玉扇上的诗句真的只是个意外。”
沈南远的心早就被情话填满了,怒气和酸气完全消散了。陆安算个什么东西,没听见他宝贝说他才是最重要的吗?
他这也算是见父母了吧?
“那既然这里是谢氏的祖坟,我怎么能让他们继续挖下去,停工,必须停工!”
要把这块地好好圈起来,不准闲杂人等进入了!
谁知谢月棠反而阻拦了他,摇着头说道:“就让他们挖吧,反正都发现了,他们也挖掘得差不多了。过去了那么久,对于现代已经是文物了,我们没有任何身份来护着这些。”
毕竟按照严格意义来说,那些都属于国家了。
当然她能如此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