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沈南远故技重施,还想进入里面的房间。
不过谢月棠却义正严词地拒绝了他,将人堵在门口,限制了他的进入。
“不行,今天我想自己睡会儿。”
沈南远不满的浓眉都要打结,充满鼻音地问:“为什么?”
热恋期的情侣,不就应该时时刻刻腻歪在一起么?为什么谢月棠表现的比他还要克制,甚至冷静过了头?
到底是他的魅力下降了,还是又有什么野草吸引了她的视线?
太子爷百思不得其解,顽固抵抗,“我们昨天都睡在一起,为什么今天就不行了?”
“你也说了,昨天已经有,那我今天要求休息一天没问题吧?”谢月棠叹息一口气,“给我点喘息时间好吗?”
今天发生的诸多事情,全部堆积在她的心头,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来。她需要一点时间去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然而沈南远的重点并不在这里,他抿着唇问:“和我待在一起很窒息吗?”
是不满他了,所以才会这么说?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外面。”
“外面怎么了?有发生什么事情吗?告诉我,我去给你解决!”沈南远十分上心,连忙说道。
谢月棠不想说,只觉得头大不已。有时候,她真的拿沈南远的过分黏腻没有办法。
似乎在
他眼里,她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需要实时看护,绝不能离开他的视线一秒。可分明她也是个独立的人,在没遇见沈南远之前,独立生活了十余年。
她抬手打断沈南远的更多盘问,有些疲惫的说:“我真的只是想一个人休息会儿,行吗?”
沈南远的表情有些失落,还在努力争取,“没有我,你睡不好。”
确实,有他在身边,谢月棠的睡眠质量高很多。
但是对于这一点,她早有准备。
“我刚才吃过药了,药物里面有安眠的成分,仅仅是一晚而已,不可以吗?”
一回酒店,谢月棠就在沈南远的注视下,把药丸都给吃了。
果不其然,这一招堵住了沈南远的所有语言。
“可是……”
“没有可是,我现在很累,我跟你保证,明天起来一切就都没事了。”
“好吧。”沈南远垂下眼眸,看着谢月棠将房门关上,心里的不安飙升。
又是这样。
她拒绝的次数越来越多,也好像更加频繁了。
上次她不让他进门,就是在昨天下午。改完戏回来后,就将人困在房间里,大晚上地跑去了谢家冢。
虽然他敏锐发现,并且在谢家冢将事情都摊开,度过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夜晚,可是今天又重演了。
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沈南远颓然地坐在
沙发上,垂着头认真思考着最近,眸中的黑色愈发的浓郁。
实际上,他的不安感不比谢月棠少。
因为谢月棠的特殊身份和病情,他怕谢月棠受病态影响,再做出类似川峰跳崖的事情,更怕她不在自己眼前,忽然一觉醒来,她就回纪国了。
他是真的很怕,谢月棠抛下他。
他不喜欢原先的谢月棠,他深爱的是作为镇国将军的谢月棠。
这种不安感,又因为前些日子谢月棠晕厥而加重了。所以他休假陪在她身边,不仅仅有愧疚的原因,更多的是害怕。
沈南远是一个控制欲和掌控欲极强的男人,他在商场上凭借智力和手段大杀四方,但同样的,这些情感也会影响到他对谢月棠所做的事情。
随着深爱,他愈发的想要将谢月棠控制在身边,彻底束缚在手心是最好的。
可是谢月棠并不是普通人,她十分的独立且有自己的思想。沈南远一面疯狂地想将人狠心困住,又一面的理智且不忍心地想要好好对待她。
两种矛盾的心理持续在他胸腔里战斗着,只不过他习惯了不表现出来,对外一直是稳如泰山的沉稳模样。
这两天谢月棠偶尔的抗拒,却是在不断加深缝隙,让沈南远逐渐控制不住。
他不想失去理智彻底疯狂,也不想做出伤害谢月
棠的事情。
“所以,你要乖一点,月月。”沈南远低声喃喃,夜色浓郁将他的话语声变得缥缈,散在空气里。
房间内。
谢月棠摸着跳动不已的心脏,今日的画面一帧帧在眼前回放,她走到床头柜前,拉开了最底下的抽屉,手指忍不住摸向了被丝绸包裹的传国玉玺。
她已经同过去彻底告别了,留下的只有这两块玉砖。
可是,谢家好像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
不仅如此,“老同学”赵曼云也来势汹汹,想要抢夺她的位置。
谢月棠长长叹息一声,还没来得及多想,药物就开始作用,使得她沉沉睡去。
没有沈南远陪伴的一晚,她开始频繁的做梦。
她看见宏伟的宫城和阴暗的冷宫一角,以及一个脏兮兮的孩子。
画面朦朦胧胧,谢月棠看不清孩子的面容,但对他一身脏兮兮的袍子和漆黑如渊的眼眸印象很深。
她好像变成了小孩子,短手短脚,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