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完徐兰,赵曼云随手将手机丢远,不屑地吹了吹指甲,神情蔑视。
“她啊,也就最后这点用处了。”
“徐兰能为您服务,是她的荣幸。”管家吹捧道,眉眼间颇有种欣慰。
“小姐的心机又提升了呢。”
赵曼云勾了勾唇,心里盘算着该换个美甲样式了,嘴上随意说着。
“我可不想脏手。”
无论手段多黑,城府多深,她都喜欢保证自己不沾染半点腥。徐兰让她亏损那么多钱,这一次就让她好好偿还吧,算是最后的物尽其用了!
话落,佣人低眉顺眼地跑了过来,“大小姐,赵夫人来了,要让她进来吗?”
想起那个中年夫人的模样,赵曼云不以为然,“进来呗,让我听听她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赵夫人随着佣人抵达接待厅,她虽一身华服珠宝,但神情却是局促不安的,瞧着都还没身边的佣人淡定。
即便高嫁了,赵夫人身上那股卑微怯懦的劲,还是没过去。谁让她只是赵氏旁系子嗣呢?
哪怕是撞上赵曼云这个年岁比她小三倍的女孩,庶出的赵夫人仍旧战战兢兢。
坐在沙发上的赵曼云,瞧见她温吞走路,还要四处张望的模样,心中嗤之以鼻:果然是没什么出息和眼见的旁系,沾上赵这个姓氏,恐怕
都是一生之幸。
不过这样才方便她拿捏。
“我要你安排的事情,做好了吗?”赵曼云慵懒地瞥了她一眼,之后就没有正眼的问。
“小姐,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吧。”赵夫人低着头,瑟瑟缩缩。
“时间?”赵曼云突然拔高音量,“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多吗?”
“可是……”赵夫人小声争辩,“我真的有很努力去做了。”
“我丈夫也在周旋,但您知道的,沈氏董事们都是群老顽固,不仅如此,还要绕开沈南远行动……”
“真是没用!”
赵曼云冷脸训斥,“要不是你二婚嫁了个还算有用的人,你觉得你会有资格坐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吗?”
话语一出,狠狠刺中赵夫人的痛脚,顿时使得她如坐针毡。
她心里不满,颇有怨愤,但多年来赵氏族内的氛围,让她没有胆子反驳赵曼云的话。
“下一周,我一定要站在沈南远的身边!明白了吗?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我只要一个结果。”
“是,大小姐。”赵夫人眼角闪着泪光,抬头问:“您许诺我的东西,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少不了你的。”赵曼云没好气地说道,顺便给了管家一个眼神。
管家立马捧着一个红木箱子上前,赵夫人欣喜若狂地接过,匆
匆打开。
箱子里面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一些古朴的老物件,赵夫人却是一种失而复得的表情,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了。
她清点后,猛地发现其中少了一件她最重要的物品,忍不住抬头追问:“大小姐,这里面少了……”
赵曼云淡定地抿了一口红酒,“哦?是吗?那可能是下面人收拾东西不够细心吧,下次再给你了。”
闻言,赵夫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怎么听不出言外之音?
“有意见?”赵曼云眼眸一眯,睨着她。
“不敢……”赵夫人差点哭出来,声音已经开始哽咽。
然而赵曼云并不吃她这一套,反而觉得心烦,冷冷命令道:“既然没事了,那就退下吧。”
手上捏着把柄,还要吊着鱼饵,这样才能彻底的为她所用不是吗?
随即,赵夫人不得不跟着佣人离开,长廊路径恰好能看到主客厅的装潢,视线不自觉地打转。
在猛地看见那一副巨大油画的时候,赵夫人被吓了一大跳。
上面沈南远的模样太逼真,尤其是那一双幽深晦暗的眼眸,仿若真的在直勾勾地盯着人一样。
“沈总……”赵夫人心虚不已,仓皇逃离。
直到跑到了车里,她才敢放声哭出来。
她头婚非常失败,离开鹰国后,在华国散
心的时候,碰到了这一任丈夫。
丈夫虽然年龄比她大许多,但也是真的疼爱她。好吃好喝惯着,养尊处优了多年,总算改掉了她曾经在赵家的一些卑微习惯。
就当赵夫人以为一切好转的时候,嫡系的赵曼云又如同阴翳风暴一样席卷而来,强势地闯入她的生活中,颐指气使地要她做这做那。
她本想拒绝的,可赵曼云太会拿捏人心,为了怀中的红木箱子,她不得不游说身为沈氏集团老董事的丈夫,让沈南远去为赵曼云接机。
可赵曼云言而无信,说好的却一拖再拖,如今更是得寸进尺,竟然想……
身为枕边人,赵夫人最清楚,丈夫与沈家的情谊。
然而她却没有办法,老董事见不得她夹在中间为难,竟然舍弃了一切也要陪着她。
一把老骨头还要卖力走动在董事们之间,只是为了给赵曼云铺路。
沈南远也曾经帮了她不少,这使得赵夫人更加心虚愧疚,他们两口子都背叛了他。
赵夫人紧紧抱着红木箱子,眼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