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戎金歪了歪脑袋,眼睛一亮。
“妈,不可以!”谢旭急忙阻止道。
谢母目光根本离不开谢月棠,她不明白,明明只是个外人,为什么看着对方在哭泣,她也会如此的难受?
难受到……她都有一瞬间,想停止全部行为,只为让谢月棠不哭。
谢旭快步上前扶住了谢母,他眉头紧皱,“妈妈,难道你也被蛊惑了?”
没人注意到他口中的“也”字。
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佯装没有被影响要有多难。
谢母揉着太阳穴,语气疲惫:“我不知道,我只是很难受。”
就像心口的肉被剐去了般,上次她如此难受,还是在二十年前。
戎金已经不动声色地来到了谢月棠身边,谢旭还在劝导谢母。
“妈,真的不能停止。现在终止了,她都已经晓得我们意图了,要是醒来,她能安宁?”
“更何况,要是因此糖糖失去了最后的回来机会呢?”
“我们可没有不成功就成仁的后路,只能做到底!”
最后回来的机会,几个字深深扎在谢母的心上,让她痛苦怜悯的情绪,瞬间不在摇摆,渐渐能自控。
她红着眼,擦干了泪水。
对,不能放弃。
自己的女儿才是最重要的,她怎么能被一个孤魂野鬼而牵肠挂肚呢?
稳住了心神后,谢母对着道士问道:“招魂结束还要多久?”
“三天吧。”道士悠悠转着佛珠,随
口答道。
“三天?这么久?”
不止谢母,谢旭也对这么长的时间感到错愕。
“就不能更快些吗?”
在他们的预想中,最多两天。
要想把谢月棠困在这里,三天还不被沈南远发现,简直太难了!
而且,他们一开始准备的药剂量就不足以支撑三天。
要知道,谢月棠的怪力可是能和谢父媲美的,她要是醒来逃跑了怎么办?到时,谁还能阻止她?
道士忽然猛地睁开了双眼,他语气很冲。
“三天已经是最快时间了,至于原由,夫人你应该心里清楚。”
“我说过了,未死之人和地府之人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三天也不过是赌一个可能性。”
“要是你觉得不行,大不了我们现在就一拍两散,一亿酬金我也不赚了,夫人不如放下执念,让谢小姐安生。”
谁都没想到,道士竟然会这么说,而且听起来,隐约让人觉得他更偏向谢月棠一些。
所有人都被他混沌双眼给吸引住了视线,错愕奇怪的表情在众人脸上一一浮现,唯有戎金饶有兴趣地勾起嘴角。
几句话又深深扎痛谢母的心,让她再次红了眼睛。
护母的谢旭几番看见她伤心,也对道士的忍耐到了极限,怒气冲冲地对他低吼。
“你给我母亲放尊重些!要不然,你也别想离开这里!”
道士处事不惊,面对威胁脸上不见半点害怕,好像他曾经见过最恐怖的
威胁一样,所以对谢旭的小儿科不屑一顾了。
气氛忽然僵持,最终是谢母拉住了谢旭的手,停战道。
“三天就三天吧。”
谢旭狠狠瞪了道士一眼,黑着脸收了拳头。
“叮铃铃!”
忽而,谢旭的手机铃声响起。
在这里,谢月棠的通讯会被拦截,作为网络构建者的谢旭却不会。
此时来电者,正是沈南远。
他收到离婚协议书没多久,在陆安私宅扑了个空后,查到是谢旭带走了人,便打来了电话质问。
谢旭给谢母看了一眼,便对戎金说道:“看紧她。”
随即离开了小木屋,出去接电话。
屋内谢月棠痛苦的呜咽声不断,一声声触动着谢母的神经,让她难安。
没几秒,谢母也跟着出去透气了。
一时间,屋子里清醒的人就只剩下了戎金和道士。
蹲在地上的戎金,垂着眼眸给谢月棠细细擦汗。
因为她的转身挣扎,身上的汗水渐渐将轻薄的衣裳浸透,露出玲珑的身段。
也让她露了半个香肩出来。
瞧见她肩甲上两个殷红的牙印,戎金的动作一顿,浅灰色眼眸瞬间跳出一抹火光。
最下面的印子已经结痂,而上面的那个,就要张扬凶狠很多。
不仅咬得更深,范围也广了很多,像极了在标记领地,宣誓主权。
雪白的肌肤上陆陆续续冒出血珠,红肿了一大片。
这一切都是因为主人没有及时处理,而
导致的。
戎金抵着尖牙,喉结滚动。即便预料到过沈南远会如此做,但他还是气愤了。
为什么呢?
他听着自己咚咚的心跳,谢月棠音笑容颜在眼前一幕幕浮现,最后勾勒出一段段鲜活明艳的画面。
……好像知道答案了。
麦色指尖抚摸着牙印痂痕,戎金突兀地问。
“能不能让她醒来会儿?”
道士闭着眼望他,反问:“为什么?”
“一千万,行不行?”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