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满仓大佬的恐怖威压在,女医生说话,其实非常克制了。
事实上的情况,或许比所有人想象得还要糟糕。
有些药物和药物之间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压制、冲突等等都会有几率出现,而这一点点小的变化,又会引起整个身体的大变化。
这是药理学学科分支存在的重要原因,但戎金并不懂这些,他听着旁人说吐真剂对身体无副作用,便放下了戒备。
却不知,在谢月棠已经吸入7455药剂和大量使用体力的情况下,再让她接触新药,还是纯度混杂的药物,对她的身体是一次极大的伤害。
也就是谢月棠能忍,她在战场时受过各种毒物迫害,心里知道有一定的麻烦,但并未放在心上。
可谢月棠不知道,在古代可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但在现代医学高度发达的现代,这可是能一件要人性命的大事!
果不其然,听懂潜台词的沈南远勃然大怒。
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眸里迸射出嗜血的冷光,在谢月棠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把她安置在了柔软沙发上,气冲冲地走向隔壁客舱。
他气势如虹,大步流星,只留下一个阴郁冷酷的背影,像极了要去杀人泄愤的架势。
沈南远突然举动,让全场人都愣住。
中年男人对他脾气相对了解,立马猜想出他想去做什么,赶忙跟了上去。
谢月
棠也急,她想起身,但她被接骨的支架和腿上的医疗带,束缚得动弹不得。
只能睁着双写满着急的凤眸看那边,不断喊道:“南远!南远!”
可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沈南远,哪里能听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喊?
他一离去,谢月棠就落到了个孤立无援的地步。
她环顾四周,都是些陌生的人,她说不出求帮忙的话。
而唯一认识并且有点关系的,就是谢父了。
她一咬牙,不顾刚才老医生嘱咐她不要乱移动的话,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
在山洞时,戎金就杀不得,现在诸多人看着,沈南远又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取戎金性命呢?
她气愤戎金所作所为,但在沈南远以后不背案件起来,那都是无关紧要地事情了。
谢月棠在意的,从始至终只有沈南远。
至于戎金的是死是活,真的不重要,但不能因为戎金的死,而牵连了沈南远,这才是重点。
她挣扎着还没起来,肩膀上就多了只大手,沉稳地将她摁下了。
谢月棠一抬头,就看见谢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面前了。
他板着脸,眼眸有些闪烁和不好意思,硬邦邦地说。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我会看住他不犯傻的。”
可能是他们的脾气性格和语气谈吐太像,谢月棠一时恍惚,以为是亲爹在跟自己说话。
莫名的,所有急
躁都因为谢父一句话,而平静下来。
“谢谢。”她同样有些别扭地回,身子是缓缓坐下了,没想着去添麻烦。
隔壁客舱。
这片地完全被医疗队给占据,改造成了紧急手术室。
各式各样的器械堆了满屋子,病床上躺着几乎濒死的戎金,旁边病床是白狼,正在排队。
医生们正在商量,给戎金安排什么药物,剂量又要多少,护士们正忙不迭地给戎金清创,满头是汗。
就在此时,沈南远猝不及防地杀了进来。
他阴沉着脸,目眦欲裂,拳头紧握,手背上的情景几乎要爆出来。
“戎金!”
一声低呵,如同地狱阎罗的呼唤,抛出锁魂钩,要把戎金拉走。
在所有人都愣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南远就已经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戎金病床旁,握着粗大的拳头,一拳粗鲁又狂暴地狠狠砸在戎金的脸面上。
“砰!”
拳头和骨头的碰撞,发出剧烈声响。
太子爷这一拳,是真的不客气。戎金脸皮变形,受到伤害最严重的当属鼻子,他挺拔优秀的鼻子,直接被沈南远给砸碎了。
所有人被吓住,只能看着阴暗恐怖的威压,包裹住整个客舱。
已经在麻醉中的戎金,迷迷瞪瞪地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沈南远双目泣血的愤怒模样。
仅仅是看着这张脸,就让沈南远怒火不自而来,他咬牙切齿
地恐吓。
“今日你所作所为,我沈南远都记住了,改日我必千百倍奉还!”
戎金不是坐着等死的主,越是不甘越是嫉妒,就让他越是无法接受被沈南远强压一头的憋屈。
“谁能走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明明快要被打死了,戎金还要犯贱地说上一句。
他的行为,不亚于给沈南远的愤怒添柴加火,蹭得一声,火苗窜高到都能舔舐到苍穹,燃起一大片灼目火光。
听到挑衅的沈南远哪里能忍?
他抬起手臂,就要再次给戎金来一拳重击。
病床上的白狼,闻见血腥味,又看沈南远如此愤怒,早就自觉把自己当成谢月棠宠物的它,也要为“男主人”出气。
它四肢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