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至于真把周凛烨给饿坏,管家在给打包装时偷偷塞了几样小菜和两个大馒头进去。
周凛烨开完会出来,冯仓手里又提了个保温盒。
“管家让人又送了些吃的过来,爷您还是吃点吧。”
周凛烨从国外归来后一直没怎么吃东西,冯仓也是担心的。
周凛烨拧眉看了一眼不锈钢保温杯,兴趣缺缺,但还是接过,随意地放在一边。
“管家说,里头的粥是许小姐煮的。”冯仓特意提醒。
他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想让周凛烨吃许韵晚做的东西,恰恰相反,是暗示他这是不怀好意的女人做的,能不吃就尽量别吃。
冯仓时到如今都不知道周凛烨的心,还以为他如以前那般,厌恶对自己心存想法的女人。
正好他也看不惯许韵晚。
周凛烨原本不想吃,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把保温盒拿了过来,打开。
拿出几盘小菜和馒头后,果然看到了香香糯糯的香菇青菜粥,一如许韵晚的人,干净通透。
粥里除了青菜与米粒的香味,还有一股淡淡的栀子香,正是许韵晚身上的那股味道。
他心满意足地深吸一口气,低头迅速吃了起来。
冯仓:“……”
爷这是馋粥了?
一个大男人光吃粥是不行的,冯仓还是好心地将那几盘子小菜和馒头往他的方向挪了挪,“爷,吃点干的。”
周凛烨连头都懒得抬,径直推回给冯仓,“这些你吃干净。”
好不容易才盼到小姑娘给他做一顿,哪里舍
得再吃别的?
冯仓:“……”
他摸摸圆滚滚的肚子。
自己不久前才吃过,而且将周凛烨那份也吃干净了,现在压根吃不下。
“没听到?”周凛烨不爽地低吼一声。
这么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飘出来的气味掩盖了粥的香味,不爽!
被撑得快死的冯仓:“……”
听惯了周凛烨的命令,他认命地捡起其余的东西,低头吃起了这个中午的第三餐。
门口处,蒋程刚好走进来,看到周凛烨一脸享受地吃着粥,旁边的冯仓一脸痛苦地吃着小菜和馒头,立马明白了几份,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看到蒋程笑,冯仓只想哭。
爷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净让他吃,快撑死了。
一碗粥自然不能撑多久,周凛烨吃了粥没过半小时就饿了。好在他早年在部队里呆过,各种苦都能吃,好歹撑到了下午六点。
蒋程拿了一大堆文件进来,摆在他桌上,“六点半有个会,估计一个半小时结束,八点钟还有场谈判,要现在准备晚餐吗?”
周凛烨压了压空得厉害的胃。
他现在一提起吃就会想到许韵晚。
很想见她。
“都推了。”大手一挥,他站起来,径直出了办公室。
背后,冯仓一脸蒙叉叉地看向蒋程,“爷这是……”
“快去开车吧。”蒋程早猜到周凛烨想干什么,推了冯仓一把。
冯仓摸摸脑袋,不敢怠慢,边走边碎碎念,“咱爷真是越来越奇怪,之前恨不能一天当两天用,今天竟然
连会议和谈判都给推了……”
蒋程听着冯仓的碎碎念,无奈地摇头。
这直男,估计一辈子都找不到女人。
好在爷终于有了这么个上心的,但愿能修成正果。
周凛烨到家的时候,许韵晚正在厨房里忙活。管家的手“受了伤”,周影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这饭除了她做还能谁做?
看到许韵晚,周凛烨那匆匆的脚步便停下,目光迅速笼住她那道纤细的身子。
许韵晚此时正围着管家的大围裙站在厨房里,显得有些夸张但并未隐去身上的曲线。她微微垂首,露出一截雪白光泽的脖子,终究年轻胜过一切,脂粉未施,身上无半点装饰,却美得像会发光似的。
她的两只手在水里滑动,洗着菜,一拨一弄的,明明在弄菜,却硬是拨进了他的心坎里。
心脏某处顿时被什么轻挠着,痒痒的。
尤其小腰盈盈一握地落在他眼底,突兀地混身便热起来。
周凛烨没法再看下去,怕自己受不住做出些什么来把她吓到,只能抬步上了楼。
特意用冷水冲了一遍身体,那股子热才勉强降下去。他无奈地理着袖口,唇上扬起淡淡的苦笑。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轻易被这种稚气未除的小姑娘迷成那样。
等到他重新下楼,许韵晚已端着菜上了桌,管家在一旁帮忙。
看到周凛烨,她明显愣了一下,因为管家说他今晚要加班的。
不过还是很快恢复状态,将原本要打包的粥舀出来
放在桌上,“五爷,听说您胃不好,好些了吗?”
“胃吗?”周凛烨茫然地去摸自己的胃,他的胃好得很。
不过在接受到管家的那声假咳后,配合地唔了一声,“不是太好。”
“要不管家给我去买点胃药?”
管家:“……”
算了,要装也要装得像一点,也免得许小姐看透。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