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炎的母亲就是五婶。”
周凛烨沉默。
没有否定,就代表默认。
“打听一下那边有没有父母,有的话,给予一定的补偿。”
就算女人的死与他无关,终究是小炎的生母。
最起码的照顾还是要有。
“好。”
周束应道,酒也醒了大半。
结束与周束的通话,周凛烨将小小的坠子放进了抽屉。
留这东西,本为了让儿子记着母亲秦澜。
如今事情变成这样,已然不妥。
——
另一处。
或许因为周束白天的那些话,许韵晚做梦了。
又梦到了五年前那一晚。
她被一个男人压着。
又疼
又屈辱……
她想推开男人,可酒水的后劲太大,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
她只勉强喊出一个疼字来就失了声!
那样的她,就像一只破碎的娃娃……
“不要,不要!”
“放开我,放开我!”
“啊!”
几声尖叫后,她猛然弹起,坐了起来。
有如窒息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妈咪,您怎么了?”
悠悠被吓醒,害怕地看着她。
许韵晚这才慢慢清醒,顾不得抹去额头沁出的汗水,将她抱入怀中。
“妈妈没事,只是做梦了。”
“妈咪做梦的样子好痛苦,好可怜。”
悠悠在她怀里小小声地道,粉唇瓣儿嘟满了心疼。
继而小大人般拍
起许韵晚的背,“不怕,不怕,妈咪不怕。”
悠悠这贴心的小举动像暖暖的小火苗,照亮了许韵晚那被冰雪封死的心。
一点点,温暖。
有时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傻。
于敏凤说那个“医生”比较难请,怕她脸皮薄,让她喝点酒壮胆。
她还真信了。
于敏凤递过来的是一杯混合酒,没有酒量的她一杯就醉。
这也就是她后来努力练酒量,坚决不会让自己再醉掉的理由。
许韵晚满足地抱着怀里的小团子,“妈咪不怕,有悠悠在,妈咪永远都不会怕。”
当初那件事是可怕的。
但至少给她带来了悠悠啊。
被梦惊醒,许韵晚已然没了睡意,想起床做点什么。
悠悠也跟着起来,“我想跟着妈咪。”
许韵晚抬头,看到她咬着唇瓣,小脸粉嫩嫩的模样,知道她不是想粘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刚刚做了噩梦,想陪着她。
暖意,再一次划过心头。
许韵晚牵着她的小手走到书桌前,将她抱在膝盖上。
“悠悠,妈咪送你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
小孩子没有不喜欢礼物的,悠悠水灵灵的眼睛一下子睁大。
对礼物充满了好奇。
许韵晚小心翼翼地从盒子里取出一只小小的耳坠,放在悠悠掌心,“这是外公送给外婆的,妈妈现在把它送给你。”
这是父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一直以来她都极为宝贝。
原本是一对的,另一只后来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