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许清歌捂头一阵尖叫。
紧接着，身下一湿。
一阵尿臭味传来。
她又被……吓尿了！
“得了。”工作人员终于走过来，将李昆拉走。
许清歌匍匐在地上，完全不能动弹。
整条裤子又湿又臭。
头发乱蓬蓬的，五官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这样的她就跟真疯子一样！
工作人员走过来拉她，要给她换衣服。
她反应剧烈地挥开工作人员的手：“滚开，滚开！”
不仅如此，还捡起所有能拿得到的东西，到处乱丢！
“这么多人都来打我，该死，该死！不要碰我！你们离我远点！”
直到被工作人员注射一剂镇定剂，她才身子一软，睡了过去。
许清歌再醒过来，是一个小时以后。
她战战兢兢地从床上爬起，四处张望。
看到有护士走来，又迅速躺了回去。
这里是治疗室。
一旦发现她醒来，护士就会把她送回房间去。
现在一想到李昆，她就混身发抖。
一点也不想回去！
她只能继续装睡。
护士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她，有些奇怪地道：“怎么还没醒？”
却也没有做什么，离开。
许清歌再次睁开眼。
此时心里着急得要命。
药效过了，她再怎么装睡也瞒不过医护人员。
自己，该怎么办？
许清歌的脑子根本没有于敏凤的一半好使，哪里想得
出办法来？
她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一个劲地打自己的脑袋，“这破脑袋，死脑袋，怎么这么没用！”
“秦医生，这边走。”外头，再次响起脚步声。
许清歌猛然停止拍打，匆匆忙忙将身体往回缩，却发现那些人并没有进来。
越过她的病房去了隔壁。
隔壁与自己所睡的地方一墙之隔，隔音并不好，那边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目前比较严重的只有这个李昆，他有幻想症，还有暴力倾向。”
“李昆吗？把他的资料给我看下。”
“好。”
一阵唏唏哗哗的声音响起，有人在翻资料。
“病人家属希望李昆能尽快回归正常生活，但我们这边水平有限。好在秦医生您来了。”说这话的人声音很熟悉，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您可是神经专科的专家，一定能把李昆治好的，对吧。”院长继续道。
那女声，也就是秦医生只是清冷地哼一声，“治病之前，我不会给任何人任何承诺。你也别给我扣高帽，我不是专家，我妈才是。”
“这……”院长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声音里带尽了尴尬，“这虎父无犬子，强母无软女嘛。”
秦医生没有再做回应。
院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秦老医生身体还硬朗吧，前些年见她，她倒是憔悴了许多。秦大小姐的过世，显然对她打
击很大。”
“不过秦医生您继承了她老人家的衣钵，也算是对老人家的一种安慰吧。等您和五爷大婚，一切就圆满了。”
这边，秦菲一点都不想理睬这个只会拍马屁的院长，听他提到周凛烨以及自己的婚事，也没有回应。
不过，脸上冷硬的线条却明显松软。
院长是个人精，看出她喜欢这个话题，忙加力说些好听的。
“去把李昆带过来吧。”直到院长说完，秦菲才道。
“好。”院长立刻派人去带李昆。
这边，许清歌把院长和秦菲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心头，一阵活动。
敢情，周凛烨有要结婚的女人？
那许韵晚算什么？
三儿吗？
许韵晚平日里清高得不可一世，骨子里却这样贱！
自己会进到这里来，全是许韵晚害的。
既然机会来了，她得好好利用一下啊。
许清歌想到这里，一下子从床上滑下来，跑到隔壁房间。
院长看到她，脸一板，“许清歌，既然醒了，就回房间去！”
许清歌平日里挺怕院长的，这会儿理都懒得理，径直越过他跑到秦菲面前，“您是周五爷的未婚妻吧。”
秦菲看向许清歌。
许清歌长得一副贱里贱气样，怎么看着都不讨喜。
再加上头发乱糟糟的，跟疯子没区别。
她没理睬。
许清歌顾不得许多，叭叭开口，“秦小姐，
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跟您说。这件事关乎着您的幸福，特别特别重要！”
秦菲看看院长。
院长不好意思地解释，“她就是一疯子，她的话您别放在心上。”
“我不是疯子！”许清歌大叫，“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很正常！”
“唉，疯子哪个肯承认自己是疯子的？”院长对许清歌打扰秦菲很不满，示意护士把她拉走。
许清歌用蛮力挣开护士，“秦小姐，咱们做个交易，只要您把我带出去，我就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