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安吹了两声呼哨,喊上大虎,他将腰间扣着的三角钩救命索丢在地上。好狗上道,大虎一眼瞅见三角钩索,就叼起来往石窟口边的树根跑。
短尾巴和豁耳朵公狼扑上来对准大虎就要撕咬。
李居安转身对准80米开外的豁耳朵狼就是一枪。
砰!
火焰从枪口爆闪,弹壳抛出,枪身上抬。他开火后跟着向后顿了一下,也不看战果如何,“咔”拉一下大栓,瞄准另一头短尾巴狼迅速再开火。
砰!
又是一枪,枪抛壳,伴随巨大的后座力,他身体一顿后,眼睛眯起,棕色瞳孔闪出凶光,快速跑向石窟口拉近距离。
豁耳朵倒地,满地都是鲜血,四肢还在僵硬抽搐,一枪被爆头,头另一边被轰出一个大眼,脑浆从大眼里流出来。
另一只短尾巴刚听见动静后转身就跑,子弹从后背打进去,鲜血滴了一路。重伤的狼不用追,活不久。
大虎已经叼着三角钩索,挂上树根,麻绳垂下来一截,垂着挂进石窟中。
陆志强惊喜喊道:“好狗!”
他背着火枪,扯了扯麻绳用力踩着石窟边沿就往上爬。紧接着是宋德生,他刚要爬上去,结果被牛江河踩着肩往上蹬脚,叫他气得破口大骂。
牛江河喊道:“多谢兄弟的子弹!瞧哥不恁死这群畜生!”
三人爬上石窟口,发现李居安正用坐姿射击。20多头狼已经冲向石桥,最为首的一头狼已经几乎踩上火药垫羊毛毡子。
李居安强手侧的腿弯曲放到弱手侧的腿下,弱手侧的腿直起托枪对准火药垫羊毛毡子就射击。
砰!
精准的一枪,打爆火药垫羊毛毡子。枪响后,羊毛毡子瞬间被击中,但什么都没发生。
李居安大骂转身就后撤:“陆志强!你个坑爹玩应儿。”
紧接着,羊毛毡子里的火药被点燃,顷刻间发出爆炸巨响,把距离最近的头狼炸得七零八落。后面的狼群惊得转身就要跑。但石桥位置只有一条路能往上爬,二十多头狼互相拥挤着,一时间竟然谁都没能爬上去。
在气浪推力下,李居安整个人被推得往前重重一个飞扑,摔进雪地里。
陆志强哈哈大笑,激动地架枪对准石桥边更多的羊毛毡子,喊道:“瞧见了吧!咱们陆家改装坐地雷,这叫啥,叫地雷套子!”
他扛着火枪站在距离石桥十步外,装填好枪药与弹丸后,点燃火绳对着石桥底下的其他羊毛毡就是打。
轰!
一下又一下火药爆炸的巨响,空气里弥漫开的硝烟味,把狼群轰了个正着。七八头跑得慢的狼,困在石桥底下,被炸了个血肉模糊,不知道哪头狼的血肉残块飞起来,重重跌落在地上。还有一截肠子掉进石塘里弹了弹。
狼群哀嚎,让猎人们热血沸腾,血压噌的涌上头,脑瓜子嗡嗡的,恨不得把枪托子砸掉,抄起侵刀就肉搏上。
宋德生架枪,用尽全部力气大吼:“兄弟们!干这群牲口丫的!”
四人以树根为据点架枪,暴戾气灌顶,双目血厉,眼光如看死物般,狠狠盯住溃逃不及的狼群。在一声声枪响中,他们肾上腺素飙升,内心酣畅淋漓的快感,让一下下枪响更迅猛如雷。
砰!砰!砰!
子弹破风,闪电般对准狼群溃逃的后背冲击。哪怕是最狡猾阴险的野狼,也受不住满地火药,和四杆猎枪的暴怒反击。
轰!
满地全是硝烟味,刺激的气味令人振奋,想要猎杀更多。
李居安锥子般凶狠的目光飕飕飞来,精准激射在一头试图逃跑的狼头颅上。他将弹夹枪打完,迅速地右手将枪把子往下一撅,捏着里面空的子弹壳拽出来,在把手心里攥的一把子弹塞进枪膛,“咔”利落合枪。
他顶着夜色,稳定心神瞄准逃跑的公狼,屏住呼吸,扣动扳机。
砰!
黑夜中枪声震荡,惊落林间大量积雪,公狼后腰挨了一枪,整个后臀带着两条后腿全都向旁一歪,但公狼还想两个前腿往前撑,却发现后半个身子不好使,撑不起来。大虎扑上去就是撕咬。
李居安没有呵退大虎,也没有硬把狗从狼身上拽下来,为的就是不让大虎接受错误信息。要是这时候叫大虎退下,猎狗就会认为主人意思是开枪后不能再咬。
大虎和重伤的狼互搏,被咬出轻伤。李居安上前用侵刀狠狠扎进公狼耳后头颅,用力扎进去结果公狼的命。大虎伤口不重,过了会儿不再流血,他就暂时不去管它。得让猎狗记住这种和掠食者猎物互搏的感觉,能增强猎狗血性和杀气。
最后一声枪响过后,整个林间安静下来。
夜色昏暗,雪白的雪地里翻出腥红的血,七八头狼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石桥下,石桥边,树根后。
激烈刺激的枪击过后,每个人频频喘着粗气,几个人相视露出笑容。
牛江河哈哈大笑:“这俩憋羊艹的缺德玩应!还特么想绕后偷袭我,哥直接上去两枪崩烂它脑壳!”
李居安眯着眼道:“刚谁要跪着求人的?”
牛江河一愣:“啥意思?你七仙女跳皮筋儿,净扯几把蛋呗。”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