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古镇的小巷中,斑驳的光影在青石板上跳跃,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古老故事。
客栈内,一缕缕尘埃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明显,它们在空气中飘荡,给这个原本就充满历史气息的地方增添了几分神秘。
谢雪儿坐在窗边,她的长发挽起随意地披在肩上,眼中流露出的幽怨如同深秋的露水,清澈却带着凉意。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哀愁:“李大人,你们这几日干啥去了!”
她的眉毛不自觉地皱起,显然是在极力压制心中的焦虑。
李沅禧站在门口,他的身影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尴尬,他摸了摸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雪儿姑娘,真的抱歉,这几日我们都在四处奔波,为了各自的任务操心,确实是一时疏忽,忘记了你俩……”
客栈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重,谢雪儿的目光转向床上的小雅,她的脸色如同窗外的白霜,苍白而透明。
谢雪儿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她轻轻地抚摸着小雅的脸颊,声音带着哽咽:“解药拿到了没呢?小雅如今昏睡脸色是越发苍白了,我真的很担心她。”
李沅禧从怀中取出瓷瓶,递给谢雪儿时,目光坚定:“在这呢,你先将解药给她喂下,然后跟我一起去廖知府的府衙,我大哥他们都在那边,我们一起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谢雪儿小心翼翼地喂小雅喝下解药,然后抬头问道:“叶璇姐姐和习明杰呢?他们有没有消息?”
谢雪儿如今还是顶着习明杰的脸,没有习明杰取消术法,她至少要等七天才能恢复自己的样貌。
李沅禧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们跟着那个勋熙跑了,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路上慢慢说。”
说着,他抱起小雅,谢雪儿紧跟其后,两人一同离开了客栈,朝着府衙的方向飞去。
在府衙的内堂,廖文烛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儿子的担忧。
廖文烛在听见回家的大儿子说弟弟被勋熙掳走了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往这边赶了。
廖宇轩站在一旁,他的眉头紧锁,显然也在为弟弟的安全担心。
“李大人,宇澄被勋熙那个狗东西掳走了,还没有消息吗?”廖文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双手紧握,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李自强坐在案桌后,安慰的说道:“廖知府,你别急,习明杰和朱叶璇已经去了,异世处理司的身法五子也去支援了,二公子会没事的。”
毕竟李自强也理解,做父母的担心孩子那是人之常情……
“那个山匪头头可有说出什么别的有用的信息?”廖文烛作为朝廷命官,自然也是关心案件本身的……
怀元洲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他倒是交代了一些事情,但是我看那个山匪也只是个被金钱操控的棋子……”
廖文烛的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怎么回事?”
怀元洲详细地跟廖文烛解释:“他就是妖族末流世家的小商贩,叫肆书,长辈没了自己经营不好家族生意,就做起来这打家劫舍的事情。
随后被一个黑衣人盯上,让他提供货物给他报酬,而这个所谓的货物就是各种各样的人,勋熙是那个黑衣人派来接头的。刚巧二公子的养父是他的大伯肆语,肆语死了,二公子来投奔肆书。
他跟勋熙合计一下可以利用二公子的身份,一来二去,三人就干起来这个勾当……”
廖文烛听后,脸色更加沉重,他猜测着自己的儿子可能是为了报复自己而被卷入这场阴谋。
“宇澄如此,应该是为了报复我!”廖文烛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痛,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显得异常无助。
“怎么回事?”
“我之前见过他一面,他眼底中对我都是恨意,我为官清正廉明,爱护百姓,他肯定会以此事入手败坏我的名声,他一直觉得之前是我狠心将他抛弃了。”廖文烛说着眼底一片朦胧。
廖宇轩连忙上前,握住父亲的手,安慰道:“爹,你不要自责,我相信你不会干这些事情的。我们一定会找到弟弟,把他带回家的。”
屋内众人都是附和着点了点头,从这些日子相处来说,廖文烛倒不像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