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可能来不了,我自己叫了车。”
海蓝说着,看了一下手机上app里司机现在的位置,大概还要几分钟就过来了。
姜元点了下头。
初夏的风吹在身上,微凉,海蓝低头捋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随后才发现姜元没驱车离开。
车一直停在旁边,像在等人的样子。
傅景霖坐在车后座,车窗没关,海蓝看过去的时候,他正在看手机,立体的眉骨,挺直的鼻梁,还有那优越的下颌线,完美组成了极具吸引力的侧脸。
海蓝收回视线,接到司机到达的电话通知后,她就上车离开了。
她走后,傅
景霖的车缓缓开动。
姜元边打方向盘边问:“傅总,值班室那边解释说,刚才是去卫生间了,您打算怎么处理?”
“查清楚,电梯故障是人为还是意外,一并处理。”
傅景霖的眼底冷得结冰。
他才来ke不到一周,这么巧,他乘坐的专用电梯就出了问题,更巧的是,值班室里的人还擅离职守。
若不是姜元就住在附近,第一时间带人来救援,恐怕他和海蓝现在还困在电梯里,会发生什么意外,无人知晓。
“是,明天早上我给您答复。”
……
海蓝回到龚晴家里时已经快两点。
龚晴抱着抱枕
坐在沙发上打瞌睡,听到开门声,一个激灵站起来冲向门口。
“你回来了海蓝宝!吓死我了,刚才看到你消息,我吓得魂都飞了。”
海蓝刚在计程车上就给龚晴发消息说了电梯的事。
龚晴哪敢睡,一直在客厅等她回来,见到她安全归来才算放下心来。
“没事的,我没受伤,虚惊一场!”海蓝笑了笑。
“还笑?我看最近要不抽个时间去一趟附近庙里,求个护身符吧?”龚晴提议道。
当代年轻人,不是在买彩票的路上,就是在去寺庙的路上。
海蓝:“哪儿有这么夸张,不用了。”
“用的!”龚
晴把海蓝推到浴室,“你先洗,我给你做点宵夜压压惊!”
说着,一头扎进了厨房。
海蓝看着龚晴为她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暖洋洋的。
要多幸运才能遇此挚友,许多人一生都未曾拥有。
海蓝用冷水洗了洗脸,清醒许多,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当年,那些人造谣她和导师有染,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唾沫横飞。
导师的妻子不知从哪处听来谣言,找到学校当着所有人的面,扇了她一耳光,指着她鼻子骂她不要脸。
原本保研的名额被取消,她也被孤立,被抹黑,走到哪里都有人戳她的脊梁骨
,当面嚼舌根,甚至毕业前还被冤枉论文是代写的。
若不是龚晴一直陪在她身边,恐怕她真的熬不下去,也没有重新站起来的勇气。
这些年,她早已把龚晴当作自己的家人。
龚晴的事就是她的事,如果龚晴开口要她做什么,她绝不会推辞。
她相信,龚晴待她也是一样。
海蓝洗完澡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碗加了肉的面,还有一杯水。
龚晴坐在旁边打哈欠,海蓝让她先睡,被她拒绝,她强行打起了精神。
“没事儿,我明天休息,加班这么多天终于活过来了!对了海蓝宝,你看热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