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晴差点噎到,“咳咳……爷爷,这个……”
海蓝偷偷给龚晴使眼色,龚晴瞥了她一眼,拿手挡在嘴巴前。
“这个,这个我不好说,他们两口子关起房门的事,我不能趴在人床底下看~”
龚晴把自己撇干净,马上端起饭碗,低眉垂眼的,恨不得一头扎进去吃。
海爷爷摸了摸胡茬,“也是,那我直接给余晖打个电话,问问他本人。”
“爷爷!”海蓝急忙拦下。
“怎么了?我孙女过得好不好,我不能问问他这个当孙女婿的?”
海爷爷难得吹胡子瞪眼。
海蓝正为难说不说,只听爷爷道,“虽说余晖的条件是比咱们好了不少,可是我孙女也不差,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嗯!就是!爷爷说的对!谁敢欺负海蓝宝,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龚晴重重点头。
两个最亲近的人要为自己出气的架势,让海蓝这几天来,心里那股烦郁都烟消云散了。
“爷爷您最疼我,我知道,还有老…龚晴,你们都是向着我的,这就够了。我和余晖不是一路人,早晚得离。”
“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早晚得离?”海爷爷不乐意听,“有问题就解决问题,真要是出现原则性问题,你放心,不用你
说,我也不能让我孙女受那个气!”
“爷爷,您就这么相信余晖?”
海蓝看得出来,她爷爷很喜欢余晖,说这些话是因为,他根本不相信余晖会做出那种事来。
海爷爷拍了拍海蓝的手背,“蓝蓝,爷爷看得出来,余晖是个好孩子,他心细,对老人有耐心,这样的孩子,坏不到哪去,你再多给他一些时间,等你们更了解彼此后,会培养出感情的。”
爷爷笃定的语气,让海蓝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晚上临睡前,她和龚晴躺在同一张床上聊天。
龚晴问道:“你真打算这么拖下去?不离了?”
“我爷爷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今天好几次我都开不了口,怕伤他老人家的心。”
“哎。”龚晴长叹一口气,“包办婚姻真是要不得,要是放在我身上,我爸妈敢逼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我高低给他们一点小小的震撼。”
说着说着,龚晴困得打了个哈欠。
海蓝道:“睡吧,今晚好好休息,这两天找个时间,我带你去山上转转。”
一连几天,海蓝和龚晴待在小镇上消磨时光。
她们去过了山中小庙,龚晴希望这一趟能转运,霉运退散,事业和财运都越来越好。
海蓝则希望,爷爷能身体健康,生
活不求大富大贵,平安顺遂既好。
两人从山上下来时,还真收到了一个好消息,是之前龚晴帮海蓝报名的摄影大赛,作品得奖了。
是个二等奖,有一笔奖金。
龚晴当场跳起来,比海蓝还要开心!
“真的好灵啊!我也开始期待我的明天了,这次回去,我要好好弄一下我的职业规划。”
海蓝还在看那条主办方发来的短信,需要她提供身份证明和银行卡号,确保后续的奖金到账。
“老龚,这不会是骗子吧?”海蓝有些不真实感。
报名参加的时候,她没想过还能拿到奖项。
可如果是真的得奖了,那这应该是近期最让她开心的一件事了!
海蓝心中隐隐兴奋起来。
直到她稍后又接到主办方打来的电话,确定了不是诈骗短信,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她才后知后觉的一把抱住龚晴,高兴的原地跺脚。
“谢谢你老龚!这次要不是你催着我报名,我也不会有这样意外的收获,你快说,奖金到账后,你想要什么礼物!”
虽然是二等奖,可海蓝已经很知足。
而且她的作品得到肯定,带给她的价值,比这一笔奖金本身来的还要更宝贵!
她们两人抱在一块儿欢呼,没注意到,山脚下停着一辆黑色
的车。
傅景霖透过车窗,看见他的妻子窝在别的“男人”怀中,那样的鲜活、快乐,那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另一面。
实话说,他嫉妒的发疯。
“傅总。”姜元从后视镜看过去,看到傅景霖紧绷的下颌,那咬紧牙关才能克制住的怒火,已经从他隐忍的双目中蔓延出来。
姜元不得不提醒,“傅总,您还要下车吗?”
傅景霖没说话。
他双目微敛,视线始终落在海蓝的身上,看到她和那个“男人”分开,两人并肩正往山脚下走,一步,两步……渐渐靠近了他。
他是特意来找海蓝的。
那天给她放了一天假,又刚好连着一个周末,整整三天,她杳无音讯,消息不回复,人影也见不到,通常,下属放假期间,除非必要,傅景霖是不会扰人清闲的。
可海蓝不一样。
这几天来,她的身影总在他脑海深处晃荡。
一想到他的妻子原来就在他身边,这些时日都是她在照顾他的日常工作生活,傅景霖就心底里一热,恨不得将她揣进怀里,当个小手办似的走哪带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