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开衣服,撕扯衬衣。
用六十度的小烧直接浇到伤口上。
疼的三叔和三弟在昏迷中开始面色扭曲。
“狗蛋,你把他俩当个人行么?”
就算心如陆永尚这般很辣,在看到狗蛋如何帮着他俩处理伤口后。
都感觉十分的残忍,完全没有把他俩当个人看,甚至比处理黑子的伤口时候还要用力。
“哦。。。我当绑猪肉来着。”
狗蛋闷声闷气的说着。
带回来的是自家的亲戚,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陆永尚也没有其他人帮忙。
让他们回到土坷垃房里休息后。
就和狗蛋忙碌起来。
陆永尚眼神好,可以走远一点,索性就负责收集树枝,捆绑在一起多做几个大一点的爬犁。
狗蛋则不情不愿地开始处理起两人的伤口。
这两人绝对是被吓坏了,白酒洒在身上的那般疼痛都没有将两人唤醒。
等狗蛋包扎到最后,指了指陆永家那比小母手指头大不了多少的玩意问道:“哥,这玩意总拉拉尿,反正也这么小,我直接给割掉的了呗,看样子留着也没用了。”
“别,二哥!二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还有用,我求你了。”
陆永家听到这,打了一个激灵,直接翻身捂住自己的下面,跪在地上不断地求饶。
三叔是真的昏死过去了,这一点陆永尚能确定,毕竟他是拖着三叔回来的,如果没昏死过去,那头不断地撞树,也能给他撞昏过去了。
而这个老三。。。。
陆永尚实在不想搭理他。
“行呀,老三,你要想保住那玩意,你就说说为啥大哥能遇到你们。”狗蛋手上的猎刀都快让他玩出花了。
脸被火光照耀得忽明忽暗,就像是专割小鸡的猎手一般。
何况还有一个小白蹲在一旁,眼睛里直冒精光。
自从三叔领着那四条狗子回来,就在外面风言风语,不断地找事。
兄弟俩没空搭理他们,反而在这里找到了机会。
三叔毕竟是长辈,弯弯肠子还多,问他肯定不行。
但这个三弟么。。。
嘴松得跟给大胖子绑过的棉裤腰似的。
“大哥,你快管管老二,我说,我全说。”
陆永家急忙提上裤子,蹲坐在火堆边瑟瑟发抖地将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那天三叔领着他去参加了刘家兄弟的葬礼,本来是想着混吃混喝,回来再打包点菜。
不过,当三叔听完刘家兄弟身上发生了什么之后,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他们老陆家也是猎手。
自然知道刘家兄弟是怎么训狗子的。
如果没有遇到人,只是遇到了猎物,那四条狗子的链子不能被换成布条。
这一点,别人没有注意到,三叔只是看了一眼狗子就发现了。
别看三叔平日里吊儿郎当,但是村子里有什么动静,谁家发生了什么可都门清得很。
所以。。。
回忆了许久的三叔,就感觉刘家兄弟上山的地方和陆永尚兄弟俩上山的地方重叠了。
而且,只有陆家对猎狗比亲人还亲,吃的比亲人还要好。
才能做出给猎狗换链子这种事。。。。。
但,这件事都已经过去,根本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深入追究。
如今两人早就不知道被埋在哪里去了。
所以三叔这才想用这点威胁陆永尚兄弟俩。。。
至于今天,则纯纯是快过年了,他跟在大哥二哥后面偷猎物来了。。。
狗蛋听陆永家如同竹筒倒豆子般,什么都往外说,内容太多,脑袋都要听爆炸了。
而陆永尚在一旁做着爬犁,被气得差点笑了出来。
“就这些?”
“还有还有!!”陆永家疯狂的点头回道:“我妈听说了咱家白姐姐被知青队长看上了。”
“还有,你帮着王寡妇绝对是看上了人家的身子。。。”
“我妈还说,小平安那么小,你那么帮小平安绝对目的不纯,还不如把肉都给她吃,还说咱们老陆家都一个样,我爸也看上了王寡妇。。。。。”
陆永家嘴就没有停下来过。
卖爹卖妈卖队友。
别说还真和三叔三婶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身上的伤还好不?”陆永尚不愿意听这些老娘们嚼舌根子的话,索性出言打断。
“好了,除了那里没有感觉,别的地方就是疼,不影响走路。”陆永家点头回道。
“那行,今晚你守着你爸吧,我看他身体还行,就是精神上差了一点,估计要休息不少时间。”陆永尚起身将一个单人爬犁扔到陆永家身前。
“明天一起带着走吧,今天也算我救了你们一命,如果你有脸,那就少找事。”
“如果没脸,你也看到了红狗子的下场。”
“就像你们一家子跟红狗子似的,只会嚼皮炎子,你感觉下场会有什么不同么?”
话已至此,仁至义尽。
东北人重感情,但只重善意的感情。
都说过了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