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颇为委屈和不甘的声音响起:“经年哥哥,就因为沐之晴手机关机你们都不管我了是吗?我一个人在美国同样没人照顾为什么就她那么矜贵?”
宋柔的抱怨也平常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差别,陆经年温声劝道:“不是这样的,不管怎么样,只要你的腿好起来,谁也不可能再对你视而不见。”
但宋柔要的不只是这些。
她紧捏着手机问道:“经年哥哥,你永远都不会对沐之晴有其他的感情对不对,不管我离开多久,你心里的人始终只有我一个,对吗?”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不止一次了,是对我之前的答案不满吗?”
陆经年似乎并不打算一直重复无用的话。
宋柔身子一僵,忍不住道:“可是我怕,我怕沐之晴的手段太多,会让你为了她动摇,我更怕她每天在你面前故意晃来晃去,让你为她解决麻烦,就是为了让你能够注意到她,我最了解她了,她根本就是仗着你还是她的保镖,经常故意惹事烦你。”
“我如果会落入她的这种把戏之中,也不会是现在,柔柔,你的在国外治疗,我绝对不会对沐之晴有什么不同。”
但宋柔显然仍
旧不能安心,她在电话中一字一句道:“那你答应我,如果沐之晴故意惹事让你去救她,你就当做没有看到,不要给她任何勾引你的机会。”
半晌,陆经年总算在宋柔分外认真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正因为这句话,他差一点,便铸成足以让他后悔一辈子的大错。
宋柔满意的笑了。
电话挂断,陆经年猛然间看到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迹,双眸一缩,微怔。
他直接上楼去了书房。
“你去查一查沐之晴今晚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拨了一通电话出去,对方简短的说了声‘是’,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沐之晴受伤了,这一认知令陆经年心底涌出些许的震动。
依照她的秉性,受伤了必然会闹得整个沐家都知道,如果沐青山知道沐之晴受伤了,只怕更会担心。
但她回来之后根本没提,甚至在回房间前,都不曾与自己多说一个字。
眼神逐渐变得阴郁,陆经年想不通沐之晴在玩什么花样。
他起身出了书房,朝二楼第一间房间走去,那是沐之晴的卧室,平常他极少踏足。
脚步停在房门外,想到沐之晴倔强的模样,陆
经年眉头微蹙,拉住了一个佣人:“二小姐有没有要医药箱之类的东西。”
“二小姐回去房间后确实要了一个医药箱,只不过让我们放在门外就离开了,不让我们进去。”
这还真符合沐之晴的性格。
但她懂得给自己清理伤口?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看着佣人走远,陆经年迟疑了片刻,伸手敲门。
起初没有人应,陆经年的敲门声更加急促了一些。
房门总算从内打开,露出沐之晴明艳却白的有些不正常的一张脸。
“你找我做什么?怎么?想要给宋柔出气,还是说你想向上次一样,再用一个吻换我给她道歉?”
被她如此挑衅的话惹得额上青筋一跳,陆经年推开门走进去。
医药箱果然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放在茶几上,但陆经年一眼便看出,里面的药都还没有动过。
“你这样进了我的房间,不怕宋柔再发疯吗?”
发疯一词令陆经年不悦的挑眉,看向沐之晴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冷意和警告。
“你受伤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沐之晴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受伤的那只手放在了身后。
她不是宋柔,并不屑于用这种
伤在陆经年面前博取同情。
更何况沐之晴不想让陆经年知道她今夜都做了什么。
“沐之晴,你还是无时无刻都在惹麻烦,你的伤如果被沐总知道,你觉得他会放任不管?到时候你想将这伤赖到谁的身上,是我还是柔柔?”
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关心,沐之晴也清楚自己在陆经年这里根本得不到。
可她的心并非是石头做的,难免会伤心。
“如果你只是来跟我说这个的,现在就出去,只要你不说,爸爸他就不会知道。”
她倔强而忍耐的表情令陆经年不由自主的皱眉。
那幅模样像是不想与他多说什么,更不需要他来管她的事情。
陆经年心底涌出些许的不悦来,却也说不清楚为何会突然因为沐之晴的态度而烦躁和不高兴。
“我叫医生来,或者我给你处理,二者选其一,我还要陪柔柔,没时间在你这里浪费时间,沐之晴,你该自己自己最不让人喜欢的就是这份爱折腾人的娇气。”
沐之晴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虽然话不好听,可陆经年从前会这样关心她有没有受伤吗?
心底不由自主的涌出隐秘的欢喜,沐之晴面上不显,没有说话
,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距离医药箱很近的位置。
陆经年隔了她一个人的位置,中规中矩的将酒精棉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