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睿谦的话刺激到整个人发冷,沐之晴不由自主的双手紧握,将溢到嘴边的呻吟咽了下去,快步扑上前捡起地上一块碎裂的玻璃,捏在手里。
“谁敢靠近我,我就杀了他。”
张睿谦紧紧皱眉。
他从未见过有女人能在这种药下撑这么久,不止如此,沐之晴对自己太狠了,她握着那枚玻璃碎片的手已经被割破,鲜血正惴惴流出,滴在包厢里昂贵柔软的地板上。
“你疯了?”
这个女人的麻烦程度,已经到了张睿谦招架不了的地步。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噪杂声。
“让开,让我进去,如果晴晴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们好看!”
声音很熟悉,沐之晴被手上的痛感刺激的清醒过来几分,分辨清楚这是南宫晚的声音,她顿时眼底闪过欣喜。
即便不是陆经年,但只要能救她,可以让她不要再继续这份屈辱,沐之晴便觉得今晚熬过去了。
南宫晚的警告显然没有什么作用,门外登时吵闹声更重,张睿谦自然不敢得罪南宫家的小姐,正想自己出去转圜,谁知包厢的门传来砰的一声。
沐之晴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望过去,她看到了陆经年的
身影。
“把这里的人都扣下,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还是那张冷峻到极点的脸,表情看不出情绪,但总算出现在了她面前。
“陆经年,你竟然敢出现在我面前,坏我好事,你找死!”
说到底张睿谦与陆经年才是真正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他根本没有想到陆经年竟然会带这么多人来,被几个保镖扣住,陆经年眼眸微凛,落在张睿谦的身上。“找死?今夜之后你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找死。”
陆经年从不平白说威胁人的话,他说出口的话,无一例外都会变成真的。
张睿谦顿时愣住,仿佛明白过来,脸色煞白,不由自主的瘫倒在了地上。
南宫晚第一时间去看沐之晴,当看到她手上衣服上的血迹,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的脸,顿时惊叫出声:“晴晴,你没事吧!”
随着她的声音,陆经年总算将注意力放到了沐之晴的身上,看到她从未有过的狼狈模样,顿时一怔,快步走了过去。
“沐之晴,你怎么了?”
他这一次清楚的知道,沐之晴这幅模样并不是装的。
“我给她注射了最新型的特效药,陆经年,这个女人爱你爱的那
么深,你该不会不想帮她解药吧?”
陆经年没有理会张睿谦的冷嘲热讽。
印象之中的沐之晴总是骄傲的,如今却遍体鳞伤,想到张睿谦口中那中特效药的真面目,他眉头皱的死紧。
沐之晴难堪的咬唇。
如果可以,她绝对不想让陆经年看到自己这幅模样。
哪怕她喜欢他,爱他,可这并不包括,沐之晴愿意放弃自己的骄傲,以宋柔的那种方式让他对自己产生怜悯。
更何况,陆经年或许根本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怜悯。
手腕比握住,陆经年毫不怜惜的将沐之晴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陆经年,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晴晴还受着伤?”
如果说平日里南宫晚只是觉得陆经年对自己的好姐妹不过是冷漠不在意,眼下陆经年就是残忍。
她看不过去的想要将沐之晴从陆经年手中抢回来。
但终究没能拦住他,南宫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经年将沐之晴拉离了房间。
沐之晴一路跌跌撞撞的被陆经年带上了楼上套房,不等她有所反应,便将她丢进了浴缸里。
冷水兜头而下,满身的灼热被浇熄不少,可身体却更加的难受。
“陆经年
,你放开我!”
她请求道。
陆经年充耳不闻。
他冷然的眸让沐之晴眼圈发红,方才在如此绝望的境地都不曾落下的泪,猛然决堤。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理智回笼,沐之晴不想去看陆经年,将自己抱紧了浸在冷水之中。
就在刚才她差点撑不住的时候,脑海里所想的仍旧是陆经年,哪怕知道那是奢望,沐之晴也希望陆经年可以亲自来救他。
他的确来了,可他眼里明明白白都是麻烦与厌恶,甚至不顾她受伤被注射了药剂,要用这种好不温柔的方式让她清醒。
“沐之晴,你是沐家小姐,除了会惹麻烦你还会做什么?招惹到张睿谦这样的人竟然还被下药,你想我怎么对你?”
想到沐之晴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有可能真的会……陆经年心底便烦躁难安,她为什么要让自己落到这样的境地,为什么要牵动他的心神?
她知不知道,今晚柔柔差点自杀?
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是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所疼爱的,可如今,沐之晴清楚的体会到,陆经年对她没有这种所谓的疼爱。
“陆经年,你没有心的吗?”
她一抹脸,有些可笑
的看着陆经年。
“如果今夜发生这种事的人是宋柔,你会不会在她受伤之后给她这样的羞辱?”
听到沐之晴竟然提起宋柔,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