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谨修迟迟没有回答,关于慕安妮这个扫兴的名字,他现在一个字都不想提起。
可他知道,他欠‘姜渔’一个交代。
“对不起,让你受伤害了。你放心,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墨谨修淡然的回答着。
慕云念相信,墨谨修会给她讨回公道,即使他不为了她,也会为了他自己。
“听说,她怀了你的孩子,你真的狠心”
“已经打掉了,就像她当初给我的前妻喂药一样,我也给她灌了。”墨谨修的语气淡定绝情。
慕云念一脸怔然,惊诧的看着他。
“为什么?万一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
“我不在乎孩子是谁的?可她必须要偿命,给我前妻,给我前妻肚子里的孩子偿命。我不会让她生下来,然后又卑鄙的伤害他们。我不想有第二个子安,我的孩子不是任何人的工具。”
墨谨修说到子安,平静的心情渐渐的激动起来。
从衬衣的口袋里拿出了子安留下的那块电话手表,轻轻的放到唇边用力的亲吻。
“我对不起子安。”
慕云念的心,也在忽然间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捏住了,莫名的心情很不顺畅。
对于子安,她也是有愧的。
她那天就不该中慕安妮的圈套
,如果她在警惕小心点,也许子安就不会出事。
忽然,手表里传来子安的声音。
慕云念微微一怔,看向墨谨修。
墨谨修拿着子安的手表,一句一句的听着手表里存贮的子安和如意的通话记录。
子安的声音那么稚嫩,那么温柔,想他的人一样,温和的体贴的总是会替别人着想。
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他们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慕云念安静的坐在一边听着,没有打扰,眼眶渐渐潮湿。
她的手机也在口袋里不停震动着,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顺安打来的,顺安一定是找不到她所以着急了。
可她这个时候不想接顺安的电话,不想跟任何人解释什么?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墨谨修听着子安的声音,眼中一片雾气蒙蒙。
听着听着,突然听到了手表里传出来慕安妮的声音。
声音很嘈杂,但可以清晰的听到就是慕安妮的声音。
墨谨修下意识的把手表的声音调至了最大,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慕安妮得意的声音。
“那个傻子还真的以为我和他发生了什么?其实就跟两年前一样,他喝多了什么都干不了,要不然我能找你代劳吗?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慕
安妮当时应该是在和谁讲电话,无意间被子安给记录下来了。
慕云念突然想起来,那次她翻看如意的手表时,看到过一大段的语音通话,当时被别的事情耽误,她就没有听下去。
原来,慕云念心里一阵一阵冷笑,目光同情的看向墨谨修。
暗夜里,微弱的月光下他的脸色比纸还要惨白。
看他这样,她的身体莫名一阵一阵发麻。
“你听到了吗?”墨谨修自嘲的笑着问慕云念。
慕云念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的眼,她想象过无数次,有一天所有的事实真相被揭开时的情形。
唯独没有想到,会想今天这样猝不及防。
“听到了。”她冷漠的应了一句,面无表情。
“我被她耍了,从头至尾。两年前,我没碰过她,她也没怀孕。可是我却傻傻的被她蒙在谷里,傻傻的不择手段逼迫我的前妻离婚,对她负责。”
慕云念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愤怒,无奈,就像一只明明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却失去了最爱的困兽。
他纵然点燃了所有的仇恨,却换不回失去的一切的那种绝望。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很兴奋,很爽。
可是,并没有。
她的喉咙口就想塞着一团棉花,吞不下去又抠不出来。
墨谨修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在‘姜渔’面前爆发。
‘姜渔’不该成为他发泄情绪的垃圾桶。
“‘姜渔’,你听到了吗?她是不是还说那个男人是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墨谨修好像忽然反应过来,那么重要的信息,一把抓住‘姜渔’的手臂着急的问着。
慕云念没有应声,这件事她也同样震惊。
她一直以为,无论慕安妮做什么,可她至少是爱墨谨修的。
可现在看来,那个女人爱的只是她自己。
墨谨修又继续自言自语。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算什么?她口口声声告诉我,她为了我付出一切,为了我冒死生下子安,原来都是骗我的!那子安到底是谁的孩子?”
墨谨修提到子安,一刻都冷静不下来了。
从蓄水台,爬下去,脚步虚浮,踉跄的往楼下跑着。
“墨谨修,你要去干什么?”
慕云念着急的跟上去,她不知道墨谨修到底会做什么样的事来。
顺安不过晚了那么一会儿,就找不到慕云念了。
如意的病房,傅云澈的病房,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