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西下,如血的残阳将天边染得一片通红。柔和的余晖似金色的轻纱般缓缓洒下,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温暖而又忧伤的色彩。
谢摇风静静地坐在两座坟前,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落寞。他已将自己洗漱干净,原本沾满血污的面庞此刻恢复了往日的清秀只是带有数道血痕。
发丝整齐地垂落在肩头,微风轻轻拂过,带起几缕发丝微微飘动。他身上的衣衫虽然有些破旧,但却被整理得一丝不苟。
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哀伤与疲惫,默默地凝视着面前的两座坟茔。那坟上的新土还散发着泥土的气息。
坟前摆放着一些野花,那是谢摇风亲手采摘来的,五颜六色的花朵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娇艳,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凄美。
长生斜靠在旁边枯树旁,拿起腰间酒葫芦。葫芦口凑近嘴边,目光却看向静坐的谢摇风。
他微微沉吟,盖上盖子,喊道:“小谢子,接着!”
说罢,将酒葫芦朝谢摇风扔去。
谢摇风伸手接住酒葫芦,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一醉解千愁,喝一杯吧。” 长生缓缓躺下,闭目说道。
“我不喝酒。” 谢摇风沉声道,转手把酒葫芦放在一旁。
“小清姑娘知道我爱喝酒,这是她特意给我装的,说是她亲手酿的。” 长生不由感叹道。
空气中沉静了一会儿。
长生眯着眼看着,只见谢摇风拿起酒葫芦,打开后深深喝了一口。顿时,谢摇风猛咳起来,似乎被烈酒灼烧了胸膛。
长生闭上眼,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笑。
“长生,你说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一时的心软,却酿成这般结果。” 谢摇风悲切道,声音中满是痛苦。
“小清为了我,就自尽在我眼前,但我却无能为力。”
谢摇风低下头,神情萧索,仿佛被无尽的悲伤笼罩。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小谢子,你做的可以了。”长生安慰道。
“不够,远远不够,我脑海不断回想,如果能重来,我一定”谢摇风懊恼道,说罢,他猛喝了一口酒。
长生起身走到谢摇风身边,沉声说道:“因为你是你,你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
“我是我?”谢摇风茫然问道。
“因为你是谢摇风,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事情就只能做到这样,因为我是长生,所以我阻止不了他们突袭。
就像把我们换成其他人,变成不同的局面,也就没有我们与小清、小渔的相识,你心中也就不会多了这些念头,也就没有了现在你我之间的谈论。”长生平淡开口道。
谢摇风似懂非懂的静静的听着。
“是世间的事推动着每个人的变化,你现在还是当初的你吗?”长生笑笑转过头来道。
谢摇风望着远方,喃喃自语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刚下山时的我了。”
长生拿起酒葫芦洒脱的喝下一口酒。平淡道:“世间诸事万般,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
说完……又接道:“所以小谢子,慢慢过吧,人生路途漫漫,且精彩呢!”
谢摇风站了起来没有说话,一把夺过长生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嘿,小谢子,我费心开导你,酒都不给我喝。”长生一脸两眼一瞪道。
“小清,谢谢你的酒。小清、小渔,江湖事,江湖了,我一定追查到底,找到你们的阿爷和父亲。等我下次再来看你们。”谢摇风信誓旦旦道。
说罢,谢摇风把酒葫芦挂在腰间,转身而去。
长生盯着酒葫芦,吧唧吧唧嘴,眼中流露出不舍与无奈。
随后,他轻叹一口气,也快步随着谢摇风离开。
众妙门,一道流星似的光亮如闪电般划入,那光芒璀璨夺目,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
慕太真原本正静静地坐着,在看到这道光亮的瞬间,他的眼睛猛地睁大,急忙起身追了上去。他的身形如同一道疾风,衣袂翻飞,神色紧张而凝重。
逍遥与无极两门中的游爱闲与皇甫端也反应迅速,他们几乎同时跃起,朝着光亮的方向疾驰而去。
几人很快汇聚在上经楼。那一抹光芒如同有生命一般,精准地钻入纱帐内轮回台上慕清影的眉心。
游爱闲满脸兴奋,眼睛发亮,大声道:“成了!第一重的生死 - 轮回劫这么快就渡过了。”
“是啊,这在众妙门历史上除了祖师外,还绝无仅有啊。” 皇甫端也难掩激动之情,不住地点头。
慕太真却没有言语,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
他静静地看着纱帐内的慕清影,心中十分凝重。他知道,这可能预示着祖师预言的浩劫真的快要降临了。那股无形的压力让他的心情格外沉重。
两人看到慕太真眉头紧皱,心中也涌起一丝不安。他们继续说道:“清影看来十分轻松。”
慕太真微微摇头,沉声道:“看似短短数十日,便度过此劫,但轮回劫中可能十数年或数十年不止,在轮回中不可以常理度之。”
两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可清影为什么还不醒呢?上一代圣女,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