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俢寒,亏我信你!”
他忽地蹙眉冷笑:“檀桉桉,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喻俢寒好整以暇,“你以为你爸是正经商人?他以前做过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坏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当时你不提醒他,现在被查了,跑我这里撒野?”
檀桉桉不想听他胡诌:“我爸他……”
“他若是个好商人,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叫去调查?”喻俢寒看着眼前有些情绪失控的小女人,她不是自诩聪明吗?
“还有,檀桉桉,上次我答应帮他,已经做到了。你现在没有资格质问我!”喻俢寒黝黑的眼神愈发深不可测。
檀桉桉闻言,脸色瞬白。
她看出喻俢寒有些生气,但他为什么生气?
她不应该来讨个说法吗?
先前不知道在姑姑家的时候,喻俢寒为什么不太对劲,出去还把她赶下车。
紧接着不久之后,爸爸就又出事了,她本能以为跟喻俢寒有关。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
不是她想的这样,喻俢寒好像真的什么没做过……
檀桉桉平复情绪,看着喻俢寒,语气缓和理智了不少:“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担心,所以说话不太注意。但是,爸爸他……”
“说话不太注意?还是故意借题发挥?”喻俢寒神色难看,说话毫不留情,“我没有亲自对付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檀桉桉一怔。
喻俢寒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如果不是喻俢寒玩手段,让爸爸再次被带走调查,那么很可能是上次那波人故技重施。
要真是这样,就更麻烦了。
果然,晚上的时候,檀启明的事情就已经升温发酵,愈发严重。
第二天一大早,檀桉桉就回了檀家。
她进屋直奔覃淑珍面前,顾不上多关心母亲,开口就问:“妈,你知道举报爸爸的是谁吗?或者,他曾经得罪过谁。”
覃淑珍当然一无所知。
她本来就只是全职太太,鲜少关心
檀启明生意上的事,对他那些关系网也知道得不多:“你昨天问了喻俢寒没有,他怎么说?”
檀桉桉瞬间想起喻俢寒昨天难看的脸色。
其实她昨天就心里有数,这次喻俢寒是不会帮爸爸的。
喻俢寒对爸爸,似乎有种说不上来的敌视。
所以,她就算再恳求他帮忙,他估计也不会松口。
但,真的就只能这样了么?没别的办法了?
檀桉桉问了覃淑珍几句,让她把知道的都告诉自己。
覃淑珍想了一会儿,报出几个人的名字。
檀桉桉没多耽误,立马开着车挨个拜访。
可是,几乎没有例外地,她都吃了闭门羹。
“檀小姐,你实在是太为难我了。我家是做小本生意的,漏税十个亿,除了喻家,也没别的公司有这个实力帮忙了。”
“檀小姐,你也知道,我跟你父亲认识多年了。按理来说他有需要,我应该搭把手。但是这次的事,实在是太棘手,谁沾上就等于自寻死路。你最
近啊,可千万别来了!”
之前几次,那些人都不等檀桉桉说完话就把她赶出来。
这次她坚决扯住宋总的胳膊不松手:“宋叔叔,你人脉广,生意做得大,知道的多,就告诉我,爸爸这次到底得罪谁了,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宋总看着檀桉桉着急得都有些脸红了,又见她是喻俢寒的妻子,该卖个面子,便叹口气把她的手拂开:“他应该是得罪了上头,比喻家更厉害的家族。”
檀桉桉听了几乎要眼晕。
得罪了比喻家更厉害的家族,那岂不是,很难再翻身?!
檀桉桉呼吸有些困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稳的。
比喻家更厉害,那就只能是……
宋总见檀桉桉失神,趁机转身进屋,把她关在门外。
檀桉桉听到关门声回过神,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无奈,只好再找下一个人打听。
这人是檀启明之前的下属,跟着檀启明学了不少东西,也有了些人脉。
后来自己独立开了公
司,做得也算不错。
檀桉桉现在已经没心思去想到底是谁要害爸爸。
当务之急,是先凑够爸爸账面上欠的税款,把爸爸保出来。
檀桉桉在电话里和陈总磨了很久,他才答应见她,约在一家会所包厢面谈。
檀桉桉先到了,一直等了对方两个小时,陈总才姗姗来迟。
“哎呀,小桉不好意思啊,以前你就守时,你爸让我去接你到公司,你总是提前等着我。没想到现在,你还是有这个好习惯。”
陈总说着抱歉,一屁股坐在了檀桉桉旁边。
檀桉桉没吭声,只是保持着微笑,给他倒茶。
毕竟有事相求,必须放低姿态,态度缓和而且懂低头。
“怎么,小桉不说话,是在怪我?”
“没有!”檀桉桉倒好茶,又让服务员上了菜摆好,“陈总事业顺利,公司也越来越大,自然忙。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