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撷离开的时候,从许相思的身侧擦肩而过。
有一阵风,从她身边扫过。
冷冷的,刺进骨头。
直到第三天,薛兰拎着一堆的礼物到君临山庄,说是前来替儿子赔罪。
许相思才知道,傅君撷那天晚上急着出门,是去国外办事了。
她刚刚流产,失去了他们的宝宝。
他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人就这样走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去办什么事。
但她感觉,没有了这个孩子,她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
薛兰当着许家的长辈,说着自己儿子的种种不是,说是自己没有教训好自己的儿子,还说等傅君撷回国,一定要让他跟许相思道歉。
许相思觉得好
讽刺。
爷爷奶奶的身份没有浮出水面时,薛兰根本看不起她。
还狠狠的挖苦许爸爸。
现在这般嘴脸,真是恶心呀!
她不想看见薛兰,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薛兰来敲她的门。
见到她,薛兰先是看似关切地问候着:
“相思,你身体怎么样?刚刚小产,你需要多卧床休息,多吃点营养品。妈看你这个样子,真的很担心。”
躺坐在床上的许相思,一脸淡漠:“傅君撷很快就要跟我离婚了,你也不是我的婆婆了,你也不必假惺惺的担心。”
薛兰:“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还能不是真心担心你不成?相思,你把心放肚子里,有
妈在,我是不会让那个逆子跟你离婚的。”
呵!
现在不同意离婚,还不是因为许家有权有势。
许相思根本不想理会薛兰,加上她刚刚流了产身体虚弱,又因傅君撷要跟她离婚而悲痛得不行,更是不想说话。
薛兰又说:“相思,傅君撷有跟你说,他去干什么了吗?”
许相思不知道,也不想说话,“……”
薛兰仔细观察着许相思的神情,又说,“他没跟你说,他这一次去国外会遇到危险吗?”
危险?
傅君撷有危险?
许相思立即紧张起来,“他有什么危险?他到底去干什么了,怎么又有危险?”
薛兰看见许相思这般紧张傅君撷,狡黠的
眼珠子转了转,心下大喜。
却装得有些着急担忧。
“具体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走之前,我听唐德说好像挺危险的,好像唐德还给傅君撷准备了防弹衣。”
防弹衣?
什么情况下,才需要防弹衣?
许相思一颗心紧紧提到嗓子眼上,顿时惊慌失措:
“傅君撷他到底遇上什么麻烦了,他是去哪个国家,什么地方?难道又是那个叫傅允辙的,或者是傅家大房的人在害他?”
薛兰叹口气,“唉,我也很着急,但是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能等消息。”
薛兰回兰馨苑后,许相思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去询问傅君撷的消息。
因为她根本打
不通傅君撷的电话。
和几年前,她在边境遇到爆炸,被火烧伤前的情况一模一样。
半夜一点。
许相思实在是放心不下傅君撷,又给薛兰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的薛兰还没有睡觉,她和傅湛修坐在茶室里,一起喝着普洱。
许相思在电话里,很是着急,“你有傅君撷的消息了吗?”
薛兰看了傅湛修一眼,和他相视一笑,却在电话里假装焦急道:
“相思啊,大半夜的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你才刚刚流产,得多注意。妈也不知道君撷的消息,一有消息妈会立即告诉你的。”
挂了许相思的电话,薛兰和傅湛修,又是相视一笑,“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