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思不喜欢这种疼痛的感觉。
人活一世,谁也不想快快乐乐的呢?
她也想快乐的活着。
既然那是得不到的,那就放手。
说了好几次要放手都割舍不掉,这一次,她大概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了。
没等傅君撷上车,她就转身走了。
等傅君撷停在唐德拉开的车门前,回头一望时,许相思已经进了山庄大门。
头也不回。
背影很绝决。
他想,把她硬绑在身边,她不快乐。
放她离开。
她应该就会快乐了吧。
离开君临山庄,傅君撷去了傅氏大厦。
89层,ceo办公室。
晚上九点。
唐德敲门进去后,有些担忧,“傅总,就算是你心情不好,也应该先把饭吃了。”
傅君撷:“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情不好?”
唐德:“……”还不承认,明明就因为离婚的事情心情不好到了极点,非要嘴硬。
傅君撷:“没事就出去。”
唐德:“傅总,那……今天晚上的晚饭,还需要我帮你准备吗?”
傅君撷:“没看见我在忙吗?”
唐德只好怎么来的,又怎么退出去。
但今天晚上的晚饭,他到底是准备呢,还是准备呢?
怎么突然感觉,boss和许相思这一闹离婚,他又回到了以前那种伴君如伴虎的危机感?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傅君撷都在办公室忙碌着。
他看了一堆文件,又做了些计划,还打电话给财务部,非要财务部十分钟之类把最近两年的财务报表都送过来。
明显就是在折腾自己,也折腾别人。
但公司的人,都不敢说什么。
临近十二点,唐德又去敲门。
没有得到傅君撷的允许,唐德不敢进去,连着敲了好几下。
里面本就烦燥的傅君撷:“你是准备把门敲坏?”
唐德站在门口实在是委屈。
这门是他轻轻敲两下,就敲得坏的吗?
唐德小心翼翼走进去,“傅总,还差两分钟就十二点了。”
傅君撷:“我没眼睛,要你告诉我几点了?”
唐德原本是想提醒他太晚了,让他回去休息了。
可是只感觉他说话时夹枪带棒,怎么着都会撞在他的枪口上,搞得唐德话都不敢再说了。
无意间,唐德瞥了瞥桌上的a4纸。
那纸张上,满满的许相思
的名字。
许相思。
许相思。
许相思……
全是boss写的?
傅君撷:“看够了吗?”
唐德赶紧抽开目光,“我什么也没看到。”
傅君撷:“出去!”
唐德走后,傅君撷看着满桌子的a4纸写,都写满了许相思的名字。
烦燥、愤怒、痛苦如他,将纸巾揉成团又丢在地上。
实在是找不到发泄口。
向来遇事冷静自持的他,发现这样的状态十分不对劲。
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搞得如此颓废。
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重新拿起文件,准备在财务报表上签字。
可是签着,签着,那本是应该签署他名字的位置,却又写下了“讠”字偏旁部首。
他烦燥的捶了捶桌面。
这是魔障了吗?
第二天一早,许相思收到了一份同城快件。
拆开一看,是傅君撷重新寄过来的离婚协议。
她没有看内容。
只看了协议的抬头。
发了十几秒钟的愣,没有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协议装回文件袋子里,准备回寄到傅氏大厦。
一回头,就看见陆庆年站在自己的身后。
看到她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陆庆年原本应该是感高兴的。
因为她终于又恢复了单身。
他又有机会了。
可是陆庆年却高兴不起来。
如果年少的时候,他早一点对她表白,早一点追求她,是不是就能让她免于婚姻的坎坷和波折,免受这段失败的婚姻带给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