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清这几日都闲在家中,白帝以在朝廷莽撞顶撞君上为由把白芷清禁足在府中半月。
白帝毕竟是九五至尊,却被自己的皇子步步紧逼,不罚一下他,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放,也就有了禁足的事。莫逸风因为家中出了事,回了北乌,没有莫逸风陪自己解闷,白芷清真的快无聊死了,前几日还知道和赵伯下一下棋,或者和南泽比一比射箭,或者听一听曲,可是遇到后面越无聊。
他到上京也不过两年,认识的朋友少,没有朋友来找他解闷,至于陈洛北自那天之后就没来看过他了,也不知道怎么了。自那次下雨又连着下了几天雨,之后就是灰蒙蒙的天,今日那日光倒是不吝啬的出来了。
白芷清穿了一身紫色锦缎衣,在院里的凉亭里睡觉,也没叫人伺候,就自己一个人盖了个小毯子躺在那里,院里的花开的正好,有微风吹过,淡淡的花香就传了过来,他用蒲扇掩面,发丝落了下来,有一缕落在了地上和被风吹过来的落花落在了一处。
陈洛北是从后院翻墙进来的,他猜想今天天气正佳,白芷清应该在后院,果然就看见了白芷清躺在凉亭的躺椅上,于是缓步走到他旁边,蹲下来捡起来他落在地上的那一缕头发,挑掉粘在上面的花瓣,他的头发乌黑落在手里凉凉的。
白芷清睡的浅,感受到有人来到自己旁边,拿掉了面上的蒲扇坐了起来,就看见陈洛北蹲在地上。微皱眉:“陈小公子这是干嘛,怎么到地上蹲着呢?”陈洛北还没从那一缕头发从手中滑走的触觉中缓过神来,闻言疑惑抬头“啊”,白芷清看他突然瞪大双眼,突然想笑。
一只手撑在亭栏上笑,穿的衣服本来就单薄,这一撑胸前现了大半,陈洛北更慌了,忙起身转过身去看花“我前几日有事,就没来看你,今日得闲,就来看看你,给你带了吃的。”白芷清看他惊慌的样子,又笑了,还是伸手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说:“什么吃的啊?小陈公子。”
陈洛北转过身来把自己带的食盒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民间的小吃食,这些都是陈洛北自己发现的美味,宫廷里做不出的,想着白芷清一定喜欢,就一家一家去买的。白芷清看着这些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食物,面露疑惑“好吃吗?这个”嘴上这样说,手里已经有动作了。
夹了一块就往嘴里送,味道出奇的好,顿时来了兴致,就从躺椅上起来,提着食盒往桌上走去,袍子有些长拖在地上,陈洛北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喜欢,也跟着他过去。他就这样看着白芷清吃,白芷清这人干什么都不急不躁的,吃饭也慢条斯理的。等他吃的差不多,已是末时,他吃完让陈洛北等着他,自己提着食盒出来院子,等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好几瓶酒和两个白酒杯。
他们又坐在那棵老桃树下喝酒,桃树上结的桃子,已经露出来一圈的红色,但大概因为桃树老了,结的果子很少。他们一起喝着酒,看着日落西山,两人笼罩在暮色里,很安静。
一向喋喋不休的陈洛北今天出奇的安静,就一个劲的给自己和白芷清倒酒,喝着喝着他就醉了,开始絮絮叨叨的,“你说…你为什么不理我…啊,那次城楼后就不理我,我惹你了吗…啊…我还没怪你呢,真是”白芷清听着他的话就知道他醉了,又想逗他了,就靠近他说:“你怪我,怪我什么啊?”陈洛北愤愤不平的回答说:“你还说你,你非礼我,不是!”白芷清静了一会儿,轻声说:“那是我忍不住,才那样的。”
“啊,你说什么?”陈洛北没听清那个人说什么,不解的皱眉。“我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理你吗,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为我舞一剑,我就告诉你”说话的声音酥酥麻麻的,陈洛北耳根子也软了,心也软了,“好…说好啊,你得告诉我啊。”“好~~”他微笑着回答。
陈洛北虽说醉了,但舞剑的时候又像清醒的,剑风很美,收放有度,神态自若,打出去的每一招都坚定有力,高束的马尾和红衣将少年将军的意气风发表现的淋漓尽致,白芷清想,他的少年就应该驰骋疆场,扬名立万,做他最有力的后盾。舞罢,陈洛北又回到了醉酒的状态,倒了下去,夜已深,家奴们都睡去了。
白芷清抱着陈洛北回了房内,把他放在床上,刚要起身,陈洛北的双手紧紧环在他的脖子上,他只得重新倒下去,想着另寻他法,不料身下的人不安分,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呼吸喷在白芷清脖子上,白芷清的耳朵顿时红了。终于摆脱了他,白芷清要推门出去,床上那个人却发话了“别走,那天亲都亲了,只差最后一步,今天怎么就不敢了啊。”
白芷清忙转过身去,说话那人已经坐起来了,不知是醉是醒。白芷清走近,在床边的油灯的映照下,看见了瞪着双大眼,面色潮红的陈洛北,顿时明白:是发酒疯呢。他顿时觉得好玩,“你确定吗?小陈公子,你明早起来不要赖账哦。”
说着压向坐着的陈洛北,从他额前的碎发一路往下抚摸,在嘴唇和喉结处多做了停留,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嘴角带笑。看陈洛北没有动静,一把把他推倒,埋首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下,就笑着起身,说道:“睡吧,小陈公子,我们来日方长,我怕你又跑了。”
白芷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