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清一言不发的给陈洛北包扎,陈洛北知道他生气了。
在他涂药的时候故意喊到:“好疼,好疼。”白芷清白了他一眼说道:“知道疼还出去乱跑,该的!”嘴上说着,手的力道却轻了许多。
陈洛北立马认错,“好了,我知道错了,我今天一招杀狼,别提有多威武了。”
“你到是神气上了,这肩膀都被抓了那么大一块儿了。”白芷清见他这神气的模样,怪他不知道疼惜自己,说了几句压压他。
“我和阿芷可不一样,阿芷当年那么小,就杀了那么多匹狼,多厉害啊!”陈洛北是真的心疼他,再看他单薄的身体,心里为他苦,语气缓和温柔了许多。
白芷清没有回他,他只说:“你是不是与他们玩的更投机,与我只知道温酒煮茶,多没趣,哪有打猎驰马有趣!”语气依旧淡淡的,但还是听出了不满的态度。
陈洛北生怕他生气,赶忙解释道:“阿芷与他们是不同的,与你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感觉心里满满的,我喜欢温酒煮茶,只要是同你一道啊,就什么都好。”
白芷清听到这话,心里的醋意才消减了许多,这里是丞相府,他不便与多待。嘱咐他记得换药就要走,都走到门口了,好像又想起什么,返回,来到陈洛北跟前,抬起他的下颚,往前弯腰,轻轻的吻在他的额头,这才走了。
无论多少次,每次白芷清亲他的额头,陈洛北都会惊诧。他亲在额头上的吻显得珍重与爱惜,好像是在做承诺,承诺说:今天,我也依旧爱你。
白帝终于上朝了,陈洛北也不情不愿的去上早朝了。白帝虽说上朝了,可是却依旧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拿着帕子捂着嘴咳着,咳累了就扶着龙椅,列班的臣子喋喋不休。
白帝刚回来,臣子们便争先恐后的催着白帝立褚。“陛下,立褚君只是甘系天下苍生,还是要早做裁定。”
白帝没有力气同他们说,有气无力的问他们有没有推荐的人。有一大半的人都推荐让白芷清做储君,可是龙椅上那人却沉默了,连咳嗽声也停了。
“陛下,七皇子的努力和功绩朝臣们都有目共睹,这储君之位该是他的。”大臣们还在说着。
“往后再议,退朝。”皇帝没有答应,反而将事情推迟了,虽说不知道储君之位是谁的,但皇帝对自己第七个孩子是不满的,他不想立白芷清。
陈洛北对此是很不满的,他的白芷清受尽苦楚,做了那么多努力,却始终暖不了那位上位者冰冷的心。白帝都走到一半了,却听见后面传来了声音:
“为何七皇子不行,皇上到底对他哪里不满?去问问这上京城的百姓们,哪个不知道七皇子?那个不称赞七皇子?去问问北乌的将士们,哪个不敬佩镇守边疆十年的小皇子?”
白帝回头,只见正是那位大战南疆归来的那位丞相府的公子,此刻他正跪在朝堂上,挺直了腰板,面不改色的提出这一连串的问题。
白帝这次没有像上次一样生气,他只说:“朕自有朕的道理 你不必管,念在你有功,今日你顶撞朕之事,我不追究。”陈洛北还要再说,白芷清来到他身边,蹲下身来,按了按他的肩膀。陈洛北看向他,他摇了摇头,陈洛北才没再说。
白帝走了,朝臣们都退去,陈洛北还跪在地上,双手握成了拳,垂着眼。白芷清再一次蹲下来,握住他的手,陈洛北放松了手,看向他,白芷清对着他笑。陈洛北看着他的样子,更加心疼他。他都替白芷清生气,明明做了那么多,那个人永远看不好到。
白芷清这些日子忙着朝堂上的事,没有闲暇喝酒品茶,也许久没有陪陈洛北了。今日白帝回来他倒是落了清闲,他一会到府上就叫南泽提酒和剑来,在院里喝酒。深冬了,天更冷,雪更大。
他不顾南泽劝阻,边喝酒边舞剑,等喝醉了,舞剑让身体热了。他就把披着的披风脱了,出剑更加狠烈。
累了,他坐在台阶上,继续把酒往嘴里灌,酒撒了一地,好些落到胸前,把前襟的衣裳打湿了。他把酒瓶摔了,发出嘭的一声。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屋里走。嘴里说着:“不让我争,是吧,哼,我白芷清就喜欢抢别人不给我的东西,你不给我,好啊,我自己拿。”
陈洛北来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额头布满细细的汗珠,看来是做噩梦了,陈洛北拉着他的手在床边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