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们的表演结束,尽管节目如此精彩,但看客们依旧不依不饶的让花媚儿舞一曲。花媚儿坐在五楼的廊架上,靠着那柱子,笑着对看客们说道:
“若说舞,谁比得过当年的贵妃娘娘,我一个学客比不了一点,如今寻到了有缘人,从此封足,不会再舞了。接下来有意思的东西还很多,各位慢慢看。”
她说完就离场了,客人也没再说什么,谁不知道这红眉楼在上京城的地位,谁敢惹这位女主人啊。她愿意舞就赏脸,她不愿意那也是没得办法的,除非天子宣召。
接下来就是斗武比赛,来的人的功夫都不错,看了许久,白芷清有些乏了,刚要叫上陈洛北走了。就看见陈洛北托着腮认真看着擂台,此时台上只站了一个人,嚣张的很,大喊着“还有谁?”。
一瞧这阵仗,白芷清就知道陈洛北一定是会忍不住的。果然,陈洛北一句“我来”就跳了下去,白芷清无奈只得等着他。陈洛北没有带兵器,只有一把红伞。
他一下去就拿红伞指着人家“出手吧!”,被指着的有些不满“你就这个兵器,是不是瞧不起我,还是太自满了啊?”
陈洛北喝了点酒,难免有些狂气“我就用它,就问你敢不敢比啊?我是否自满倒是与你无关,比不比,少废话!”。话说完,人已经出招了。
他的速度极快,对那人步步紧逼,逼到了擂台边上,但那人也不是吃素的,一个跳跃升空就转道他身后,正准备一脚把他踢下台去,陈洛北一个左闪又迅速出招式,那人没反应过来,被打得后退一步。
那人还在愣神,陈洛北开了伞,人已经迅速到了他身后,那人没看见人,倒是看见一把打开了的伞,恼羞成怒。作势劈开那把伞,白芷清知道陈洛北爱那把伞,一个花生子过去,伞偏到一边,翻了过来,伞柄朝上。
那人这才注意到陈洛北就在身后,挥刀向后砍去,陈洛北趁机爬上柱子,落在他的刀上。刀被踩到地上,那人吃痛,放开了刀,陈洛北一脚踢在刀尖儿上,刀起了,他握住刀,抵在那人脖子上。速度之快让在场的人都看愣了,他问:“服不服?”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撇过头去说:”服,这位爷好功夫!“
“那是!得嘞,不陪你们玩了,爷走了,阿芷下来吧。”他说完欢呼声一片,他朝白芷清招招手,白芷清纵身一跃,也下来了,落地的声音极轻,衣服都没乱,他们一起出了酒楼。陈洛北还有些醉,走路摇摇晃晃的,白芷清说是要背他,他拒绝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叫人背?叫人看见,我可怎么办啊!”
白芷清故意逗他,任他自己走,停在原地看他,他见白芷清没有跟上来,不解的问他:“你真不管我吗?没良心的东西。”白芷清依旧不动,他等了一会儿,认命一般的回来,拉着白芷清走。
他们待的太晚,街上的人已经看不见了,今夜也没有巡逻的。白芷清背起他,他说去小将军府。白芷清回应他“好”
小将军府在哪里,没人比白芷清更知道了,那处府邸是他亲自为他挑的最好的,还专门派人提前打扫,就为了等他凯旋归来,叫皇帝御赐给他。
“阿芷,我知道,我能得到这么好的一处府邸全是因为你的周旋,不然,我不会得到这么好的一处地,阿芷,谢谢你。”他在他的背上喃喃自语着。
“我们小陈将军就应该得到最好的不是!不过,若是你非要感谢我,得拿出诚意来。”白芷清说着等着他上钩,没听见动静,这才发现背上的人都睡着了。他又是无奈,背着他走过长长的街到了将军府,他找到里屋的床榻将他放了下来,走了那么一段,白芷清的额头已经布满细细的汗珠。
他见他睡着没打扰他,方才进来发现这府已经布置好了。他想着去看看,各处的灯笼都是亮着的,但就是没有仆人的身影。白芷清为了看的更仔细些,还是提了一盏灯。走着走着发现有一处布置与自己家极为相似,甚至是到了复刻的地步,特别是那棵老桃树。
白芷清知道陈洛北喜欢他家的后院 特别是那棵老桃树。但他若是喜欢,日日去看就好,又为什么大费周章去找一棵相似的。
“父亲和母亲都是爱清闲之人,总有一天他们会辞官离开上京城,以后这就是我的家,我得按自己喜欢的来。”陈洛北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白芷清身后,他看着那棵老桃树说。
“为何不将就住在丞相府?”白芷清问他。
“我怕睹物思人,住不了,既然这房子是你为我找的,哪有不住的道理。以后你可以在这里常来找我,我一直在。”
“你若喜欢这院子,到我处去就好,还大费周章这样去建。”
“你那里终究不会常在,我知道,总有一天,你就不住在那里了,也没人能住在那里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