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清哭够了,擦掉了眼泪。笑道:&34;父皇,你不是不想我继承皇位吗?你不是害怕我复兴母族吗?我偏不如你的意。&34;他笑着,渐渐笑的癫狂,他拍着手,笑够了,收了笑&34;南泽,那几位大臣要到了吗?&34;。
南泽听见白芷清叫自己领着提前找好的那几位朝中重臣进去了,白芷清依靠着皇帝的龙床,眼神空洞。褚公公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动作。
说道:“陛下临走前吩咐,命七皇子,怀王殿下继承皇位,皇子众多又没有储君人选,还望朱大人尽快起草遗诏,以免生乱。”
“褚公公说的是,我即刻起草。”没人对白芷清继承皇位有任何的疑虑,诏书起草完毕,褚公公立刻叫人鸣钟,以示皇帝驾崩。
礼部连夜起来忙活,霎那间富丽堂皇,庄严典雅的皇宫内外都被装饰的一片素色。鸣钟一响,朝臣们都急急忙忙的收拾。
陈洛北本就没有睡去,听到钟声,急忙往皇宫赶去。到德时候就看见白芷清坐在皇帝的榻边,脸上没有血色,眼神空洞,呆呆的。
陈洛北走过去“阿芷,我来迟了。”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白芷清抬头看他,眼泪又流了出来。陈洛北挡住那些朝臣的视线“没事了,没事的。”
抱着他一会儿,他退开跪在地上,“吾皇万岁,恭迎新皇登基。”颔首叩拜。见陈洛北叩首,其他的朝臣也纷纷叩拜。
白芷清看着他们,缓缓的站起身来。闭了闭眼,流了最后一行泪。他抬手“众爱卿平身。”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似乎花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退半步,身体虚晃着。眼看他要倒下去,陈洛北急忙起身接住了他。
他晕倒在他的怀里,他看着他的脸沉默不语。
白芷清醒来的时候,屋外正吹着风,屋里的蜡烛正在燃烧,看着要烧完了,苟延残喘着,摇摇欲坠。白芷清下了床,去拿了一根新的,就着老的点上。他看了这两根蜡烛许久,一行泪又流了出来。
他偏过头去没在看那两根蜡烛,没有穿鞋拖着长长的衣摆走到窗前,打开了窗。风就这样灌了进来,吹干了他的泪痕。
陈洛北进来的时候,看见他站在窗前,走到他前边把窗户关了。“这还是初春,夜里依旧是冷的不行的,莫要冻着。走,我们到床边去。”
“他死了,我乞求一辈子温情的人就这样没了,他死了,我的那些仇啊怨啊该找谁算呢?我以为至少母亲是待我极好的。”
他停了一下,接着说道:“若不是被奸人所害,她应该是一辈子疼我,爱我的。可是,这么会,她居然是自杀的,还和我说什么,她是被人所害,要我报仇。”
说着走到床边,撑着床继续说到:“要我答应她,替她复国,说自己这般有着父皇的功劳,要我恨她。我天真的以为她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我现在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设的局。我受的苦多少有她的原因,她居然是自杀,我被逼到这一步,估计也被她料到了吧!”他低着头说着。
陈洛北走过去蹲在他脚边,头枕着他的膝盖,说:“她也是被逼无奈吧,她忍着家破人亡的痛苦,忍着对先皇的恨意,陪伴你到八岁,不过是等你有力自保,那也许已经是她的极致了,她其实早就已经活不下去了,只是在等你长的大些,再大些。“
陈洛北说着,就感觉脖子里凉凉的,原来是白芷清的泪,他抬头捧起他的脸,为他擦去眼角的泪。对他笑笑,可是他心疼他,笑得是那么苦涩,眼睛里也已经含了泪。
”你哭什么。不必心疼我,啊“反过来是白芷清安慰他,他摸着他的脸颊,对他笑道,朱砂痣还被泪珠包裹着。他一笑,嘴角的梨涡就露出来了,很好看。
陈洛北抬起身子,摸着他的半边脸吻在他的眼角,又闭着眼吻他的鼻子,脸颊,停在了嘴角。白芷清抬眼看他,拉着他的脖子,深深的吻在他的唇上。
白芷清似乎已经释怀了,他觉得过去的那些伤心事儿就让他过去,但是他最在意的,他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来到龙椅前,转过身去,一抛衣袖“众爱卿平身。”
朝臣们都起身了,他看向陈洛北,陈洛北也看着他,他对他笑了笑,把自己戴的有些歪了的帽子扶正,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在那一刻,白芷清只看见了他,他就站在那一头,还是和初见时一样,总这么潦潦草草的,就像是不小心爬上墙头的猫,眼睛总这么亮亮的,你抬头看他,他也就这么看着你,所有心思全在脸上。
官帽永远都戴不好,不是歪着,就是放在手里。他觉得什么都没事,朝堂上懒得和那些大夫氏族吵,别人因为政见不同,吵个没完没了。皇帝都不敢挠耳朵,他先挠上了,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他后面,对他说:“吵死了不是,一天天就知道吵,不见得他们为百姓做什么事儿。”
不巧的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吵架的两人刚好停了,他的话一字不落的被他们听了去。
“陈小将军,你这是何意?”场面一度的尴尬,他笑笑,只说一句“没什么意思”就没再说,倒是让吵架的两位尴尬了一下。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什么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