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南泽叹了一口气,又提笔去勾卷宗里的漏洞。
他看卷宗极其认真,恨不得把头伸到卷宗里去看出卷宗里的漏洞。这边看的认真,手底下的人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因为走的匆忙,还在门口摔了一跤。嘴里还喊着:“寺卿,哎呀妈呀!”
南泽被吓了一跳,手一抖,一滴墨就这样滴在卷宗上,他本来要发火。想了一会儿 还是觉得算了,又不紧不慢的问:“干什么啊,这是怎么的了?起来回话。”
陆同马上爬起来“那个,那个,金吾卫的来了。”,南泽一听金吾卫,脑袋一抽,又是叹了一口气,刚要说请进来。
“南泽!”熟悉的声音,南泽又叹了一口气,悠悠的看向门口,果然是那个惹人厌的家伙。左阳看他发呆,立刻冲向前去,搂住他“怎得,就两年不见,怎么就好似不熟了啊!好歹也是一同长大的,真是叫人难过。”
南泽抖抖肩膀,把左阳的手抖下来。“来干什么?”
左阳皱皱眉,语气里有些委屈“怎么这样说话的呢?这么久不见,我来看看你不行吗?”
“说正事!”南泽不吃他这一套,懒得同他废话。
“唉,好吧,皇上说了,积压的案件太多,又急需处理完,叫我协助你。”他终于不再这么南泽,松开南泽,郑重的说。
“嗯”一个字,没其他多的话。果然还是他啊,左阳无奈,摇摇头,每次都要他主动引起话题,就一直这么沉默寡言,他也是厉害,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毕竟在他身边这样的人就有两个。
“好吧,那你先看卷宗,到时候有什么要查的线索就和我说,我…我就先走了,叫人来和我说,你要是想见我也可以亲自来。”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嬉皮笑脸的。
南泽转头刚好看到他这模样,顿时又心里窝火,“不送。”他想说滚的,但碍于人多也没再说什么了,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
“好,我走。”可惜某人走前还不老实,绕到他的后面,不动声色的挑了挑他的耳朵。
南泽一下子面色涨红,气不打一处来。左阳时刻观察着他的脸色,看他要发飙,急忙往门外走去。
“哈哈哈哈哈!”还是笑着出去的,南泽闭了闭眼,他真怀疑自己前世是一个和尚,这么能忍,真适合修炼。他安慰自己,没事,下次我一定削他。他现在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过他,毕竟他已经练了这么久,他不信,那个吊儿郎当的人会比自己更强。
南泽忙到半夜,身边一同忙活的人已经困的打盹儿了,他还在精神抖擞的看卷宗。终于他看完了,叫醒了打盹儿的手底下人,自己挑着灯回去了。
他挑的灯笼,笼子有些漏风。走到去自家的巷子时,那盏灯却被一股莫名的风吹的忽明忽暗的,终于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灭了。
他拔出腰间的短刀,站在原地没动。那股风却没再吹了,南泽更加确定是有人在捣鬼。
突然有人从墙边跳了下来,那人持的刀,两人扭打在一起。今晚可是没有月色,唯一的一盏灯也没有了,他看不清和他打的人是谁,他以为是自己最近在查案,应该是有人坐不住了,来杀人灭口。
只是那人步步步是杀招,“不错吗!”很轻的一声伴随着笑声,南泽一下子就猜到了他是谁,特别是欠揍的那一声笑。
他更加生气,打的更狠,刀刃相撞的声音把邻里都吓得赶紧关紧了门,深怕被殃及,也不敢去保官,哥哥冷汗直流。
“不打了!我打不过你!”说罢,刀刃相撞的声音骤然停止,人也不在了。南泽又是气急败坏,要摸黑去门口,刚看向门口,就看见一盏灯亮着。
南泽开了灯,又往上去看,看见了倚在门口,交叠着腿的左阳。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来啊,快来,都给你盏了灯。”他的声音很大,南泽怕吵到邻里,只得不情愿的走过去。
不情愿的从他身边走过进入自己的屋里,没错,是自己的。但某人却自己进来,还挑着他家的灯等他,还吹灭了自己的灯,大半夜和自己打了一架,注意是大半夜 。
南泽只想说有病,一如既往的有病。
他提了酒,要和南泽喝酒,南泽又想起以前的事情,心情顿时又不爽,没理他。
“得,我自己喝!”他给自己倒酒,自己喝酒。
“你喝吧!偏房有房,自己喝累了去睡。”说完就去床上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睡在自己旁边的左阳,南泽毫不犹豫的把他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