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一瞬间颠鸾倒凤,折腾了一夜。
白芷清对陈洛北一向欲罢不能,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还在说着情话哄着,又拉着人家继续。陈洛北北本来捂着嘴不出声,后来实在忍不住,叫唤着,嗓子都喊哑了。
一直到寅时,这场欢饮才算结束。陈洛北后处一片水色和花色,是这场欢愉之后的代价。
白芷清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终于是不忍继续,停了下来,细心为他穿回亵衣亵裤,轻吻他的额头,轻声对他说:“睡吧。”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还有我爱你,陈洛北我爱你。”
他今晚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情话,陈洛北被折磨的浑身难受,他气极。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没在理他。
白芷清也没有为他的不搭理生气,他知道陈洛北皮薄,他回忆起刚才的云雨,现在应该是害羞了。只是笑了笑,把他拉入自己的怀中“睡吧,不折磨你了。”
陈洛北听到这话,这才重新转过身来,头埋在他的臂弯里,贴着他睡。
折腾到半夜,睡觉的时间就少了。陈洛北醒的早,他不希望被人看见他和如今的皇帝陛下就这么躺在一张床上,他还还在他的臂弯里,那么暧昧,是个人都可以看出来是什么关系。
他觉得这是为他好,也是为自己好,也就是对他们都好,而这也就承认了他们就是这么个见不得人的关系,他们的爱意只有在无人的角落才会热烈,在别人那里,在世界面前就是捕捉痕迹,无人相信。
正因为如此,他时常怀疑他们之间这种关系还能维持多久,若是…。他想到这里,就不敢再想了,他觉得自己就也确实应该不能再想了,他想他一生都会对他忠诚,对这份爱意忠诚,可对于白芷清,如今的皇帝,万人之上的君主,他不敢想太多,跟不敢奢求太多。
他悄悄的从他的臂弯里退出来,穿好衣服,就这么静静的看了白芷清许久,又把他的眉眼在心里描绘了一道。他不禁感叹,他是真的极美,自己是得了多大的便宜啊。
想到这里,他心里高兴,就摸了摸他的鼻子,又起身走开了。许是昨晚太累了,白芷清没醒,陈洛北走的时候还是觉得腰酸。
扶着腰刚要走,看见昨晚给自己弄倒的奏折,他绕道案前,整理那些奏折。等整理好了,他一甩头发,拍拍手,起身转身,不料刚踏出一步,就有一本不听话的落了下来。
“啪”
“唉”他有些无奈,但心情还算好,就又耐心的转身,去捡它,捡的时候不小心摊开了。
“立后”二字也好巧不巧的被他看到,他想也没想把它拍在案上,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拿起那奏折仔细阅读,奏折上写道:“老臣有一事说,既已有帝该有后,老臣认为纳妾纳妃之事不急但立后之事不可忽视,国不可一日无君自不可一日无后。”
陈洛北把奏折合上,闭了闭眼,有一瞬间他想把这奏折带走或是藏起来,但很快他冷静下来,还是没有这么做,把奏折轻轻放在案上走了,关好殿门。
白芷清醒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已经走了。他看着昨晚那人躺过的地发,叹了一口气,以前他们可以一块儿躺很久,之后一起用早膳,他还会为自己梳头,那时阳光也暖暖的,他的睫毛长长的,被阳光映在眼底,他微微眨眨眼,那影子就活了过来,就好像是停在花上的蝴蝶突然动了。
回忆戛然而止,他把已经等候在门外许久的丫鬟们叫了进来,洗漱完了,用膳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可有看见有人出去?”
丫鬟们一瞬间有点傻眼,有人出去?是刺客吗?可是如果是刺客皇上会这么淡定,那刺客会活着出去?
白芷清没听到回答,他知道丫鬟们被这莫名的一句话震惊了。也知道了他的答案,她们并没有看到,而这也是陈洛北想要的,他们的关系不能被任何人怀疑和知道。
他突然觉得正在吃的饭菜都没了胃口,“出去吧!”。
“是”丫鬟们都尽数退了出去,他看着窗户发起了呆,那窗户有阳光照进来,把一切都照的暖暖的。
他看了许久,一动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