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家这日子过得也都不容易,哪还有多余的口粮给他们?你们家老钟叔可还病着呢。”
那大娘听她这么一说,确实是有些迟疑了起来。
小媳妇则得意地看了江缈一眼。
她就是看不惯这个女人,长得跟个狐媚子似的,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其他几个村民也都默不作声,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起来。
这时从村子里又走出来一个大伯,是这村子的村长。
村长听说江缈想要借宿,十分痛快地就答应了,江缈连连向他道谢。
那个小媳妇撇了撇嘴,却也没再说什么。
既然村长愿意养着,反正吃的也不是他们家的口粮。
但问题是江缈从头到尾也没求过她,也不知道她刚刚跟着凑什么热闹。
村长带着江缈往他家走,他见江缈身后还背着个孩子,就主动帮她抱着。
“谢谢大伯。”
两人到了村长家,村长朝屋里喊了一声,“桂花,来客人了。”
“哎,来了。”
村长的媳妇从堂屋里跑了出来。
村长夫妇人很好,江缈吃过饭,又给木木喂了些米汤,就在桂花婶帮忙收拾好的一间厢房里住下了。
晚上,借着皎洁的月色,江缈用手支着头
,看着怀里的儿子。
“宝贝,你快点醒过来吧。”
她俯身亲了亲木木的额头,抱着他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江缈早早地就起来了,简单地收拾一下,就去帮桂花婶干活去了。
也不能白吃白喝不是?
桂花婶之前看江缈的手白白嫩嫩的,还以为她就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没想到这孩子干起活来也毫不含糊,而且这力气还不小呢。
她对江缈也不由更多了些好感。
“姑娘,娃儿他爸是做什么的呀?”
桂花婶带着江缈在院子里剥豆子,跟她闲聊起来。
“他就是做些小买卖。”
江缈昨天穿的衣服上滚了一身土,早上就被她换下来洗了,现在她身上穿的是桂花婶给她找的、自己年轻时的衣服。
女人一身素色碎花布衫,乌黑的长发被桂花婶编成了一个麻花辫,发尾用一根同色布带扎了个蝴蝶结。
明明是极富有乡村气息的打扮,可硬生生被江缈那张国色天香的脸和窈窕的身段,凹出了巴黎时装的范儿。
就这照片发出去,说是今年秀场的新款,估计都得有不少人一蜂窝地去抢购。
“啥买卖?”
“就开了个小饭馆。”
于是身价千亿美金的
霸总季修瑾,就这么在江缈嘴里,变成了个饭馆老板。
季修瑾: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饭馆好啊……”
桂花婶一句话还没说完,大门口就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呼唤。
“妈,爸在家吗?栓子早上突然犯病,现在眼瞅着要不行了,这可咋办呐?”
栓子是村长的儿子,来的是他媳妇。
“什么?”
桂花婶噌地一下站起身,差点没站稳,还是被江缈给伸手扶住的。
“您先别着急,我就是医生,我先跟她去看看,您快去找大伯回来。”
江缈语气沉稳,莫名让人信服。
桂花婶这下才有了主心骨,“好。”
她们兵分两路,一起往门外走去。
江缈被栓子媳妇带回家,堂屋外还围着些看热闹的村民们,昨天村口的那几个村民也在里面。
“栓子媳妇带这女的回来干什么?难不成她还会给人看病?”
“谁知道啊,说不定就是搁这儿不懂装懂,这要是把人治没了,我看村长家还不得把她扔出来!”
第二个说话的女人叫,春桃,就是昨天阻止桂花婶收留江缈的那个小媳妇。
“你可小声儿点吧,小心栓子媳妇找你拼命!”
春桃说话向来尖酸
刻薄,栓子媳妇也是个出了名的小辣椒,当然不会惯着春桃的臭毛病,因此她们两个人见面就掐,谁也不让着谁。
“切,我怕她?”
春桃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没再说下去。
江缈没去理会村民们的窃窃私语,她把指尖搭在栓子的手腕上,又翻了翻他的眼皮。
这时栓子突然偏过头来,他媳妇赶紧拿盆去接,只见栓子呕出来一大口黑血,整个人已经有些出气多进气少了。
江缈已经有了些判断,她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颗凝香丸塞进栓子嘴里。
“把他上衣解开。”
江缈一边打开针包,一边对栓子媳妇说道。
栓子媳妇也不知道江缈到底能不能行,但现在已经这样了,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诶。”
她不敢怠慢,赶紧按照江缈说的去做。
“啥玩意儿,咋还要脱人家爷们的衣服啊?这到底是在看病,还是在耍流氓?”
春桃撇撇嘴,故意大声嚷嚷。
“春桃,你早晚要败在你这张嘴上!”
村长刚从地里头赶过来,就听到春桃的话,先是批评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