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打算分头去找一下,然而他们都还没分散开,季修瑾就又回来了。
“我们走吧。”
男人的神色依旧淡漠。
没有人问他去做什么了,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是问了,季修瑾也不会说。
只有江缈知道,季修瑾是去做什么了。
因为在快要回到研究院的时候,季修瑾偷偷往江缈手里,塞了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
那是一个玩偶钥匙扣。
江缈握紧手里的东西,抿着嘴,笑得特别甜。
原来大叔消失的那会儿,是回射击摊上给她打玩偶了。
而江缈当时的视线,也确确实实就是停留在这个钥匙扣上的。
潘昊宇打下来的那个熊猫玩偶,其实是在钥匙扣旁边。
只有季修瑾才会知道江缈的心中所想,也会时刻放在心上。
这天夜里。
卡索正准备走回自己的房间,他走到一半时动作一滞,忽然软软地往下倒去。
在壁灯的微弱光亮下,能看到在他的后颈处,有一根细如发丝的毫针在反着光。
卡索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在半路被人给接住了。
接着人影一闪,两人便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手术室。
江缈看着手里的片子,抬起头对季修瑾说:
“大叔,通过检测结果显示,卡索的后颈被人植入了一枚芯片,这才控制了他的神经中枢。我现在只需要为他取出芯片,就能够解除这种控制。”
季修瑾点点头,“好,我替你在门外守着。”
两小时过去,手术终于完成。
江缈把从卡索体内取出来的芯片,放进了另一个装置里。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在卡索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季修瑾又悄悄把卡索给送回了他的房间。
至于他醒过来之后,会做出什么选择,就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事情了。
他们也是在赌,如果卡索能够加入他们的阵营,这对于江缈和季修瑾的计划将会是一大助力。
第二天一早。
卡索像往常一样醒来,却觉得似乎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忽然感觉脖子那里有一点刺痛,便伸手去碰了碰,却摸到了一块药布。
卡索从床上站起身来,走到穿衣镜前,他把后背对着镜子,扭头去看自己的后颈。
在那里,确实是贴着一块药布。
男人把药布轻轻揭开,底下是非常整齐的一道切口,被人缝合得十分仔细,几乎都要看不见针脚。
这是……
卡索忽然感觉到有一点头晕,他抬手扶住
旁边的柜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的手一顿,扶着柜子边缘的五指渐渐收紧。
他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
卡索转身面对镜子,神情变得痛苦而又哀伤,其间还夹杂着浓浓的恨意。
但很快的,他便掩盖住了自己的所有情绪,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卡索去浴室洗漱完,便照常下了楼。
早饭餐桌上,薛神医看到卡索脖子上戴着的脖套,好奇地问了他一嘴。
“卡索,你脖子怎么了?”
卡索拿着汤匙的手一顿,接着淡淡道:
“没什么,最近颈椎不太好。”
薛神医只叮嘱了下让他好好注意身体,便也没多想。
另一边,江缈和季修瑾暗中交换了下视线。
吃过早饭,薛神医便带着季修瑾去忙了。
计划接近尾声,薛神医最近这段日子特别忙,不然江缈他们昨晚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把卡索弄出去。
江缈擦擦手,站起身也准备走了,结果卡索却突然叫住了她。
“江小姐,我可以跟你聊一聊吗?”
江缈动作一顿,转头与卡索的视线对上。
然后她点了点头,“好啊。”
两人去了小洋楼里的茶室。
江缈一进屋,先四处查探
了一下,确认没有录音设备,才走到沙发上坐下。
“卡索先生想跟我聊什么?”
“我脖子上的芯片,是你给我取出来的吧?”
卡索也不跟江缈绕弯子,直接提出了他的疑问。
“是我。”
江缈说完,便观察着卡索的反应。
“谢谢你,江小姐。”
男人表情真挚。
江缈这下知道,他们赌对了,卡索确实能够为他们所用。
“您方便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卡索认真回想了一下,才对江缈说起了那段往事。
“当年,薛储是被我夫人给救回来的。那时候他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地倒在了我们家的围墙外。我夫人向来善良,便让人把他给捡了回来。”
“后来我们知道他是个医生,见他无处可去,就把他留下来做了家庭医生。”
结果后来谁承想,薛储在知道了罗尔德家族的祖训后,居然会动了歪心思。
他先是控制了卡索,又利用他做了后来那一系列的事情,算是间接掌控了整个罗尔德家族。
江缈摇摇头,没想到这居然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