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江缈和季修瑾追着木木的定位,一路往北走,最后来到了n国。
结果刚到n国边境,就下起了暴雪。
大雪封山,去木木那里的路全都被堵住了。
他们让人硬生生铲了一条路出来,最后花了三天的时间,才终于到达目的地。
两人来到一处庄园里,是一个坐着轮椅的中年男人接待了他们。
“二位跟我来。”
他笑容和蔼。
男人的声音让江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一时间又实在想不起来,她是在哪里听到过。
中年男人把季修瑾和江缈,带到一间书房门口。
“你们进去吧,老爷子就在里面等着。”
说完他便推着轮椅离开了。
季修瑾扶着江缈,推开面前的那扇门。
书桌后的老人也恰好在此时抬头,两相对望间,二人的心头皆是一震。
季修瑾神情微讶,“是您。”
“臭小子,连外公都不知道叫了!”
老爷子气结。
他算是知道,木木那个小坏蛋这么会气人,到底是跟谁学的了。
“外公。”
季修瑾还是喊了他一声。
接着,他又为身旁的江缈介绍道:“缈缈,这位是我外公。”
“外公好。”江缈也跟着他叫了对方一声。
“
外公,缈缈就是我的妻子。”
季修瑾向老爷子介绍。
老爷子只不咸不淡地扫了江缈一眼,然后矜持地点点头。
“来了,进来吧,把门带上。”
季修瑾扶着江缈走进去,两人一起在沙发上坐下。
老爷子看着外孙那高大的身影,微微有些晃神。
十几年过去,这孩子现在都变成如今的模样了。
“外公,木木是在您这里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江缈一脸关切地问。
老爷子这才把视线分到江缈身上,见她肚子都这么大了,他不由有些惊讶。
这还挺能生的呢。
一想到木木,老爷子就头疼。
“哼,好着呢,我还能亏待了你儿子不成?成天能吃能喝的,还就知道气我,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
老爷子说话带刺。
季修瑾皱了皱眉,“外公,缈缈她也是在担心木木。毕竟您一声不响地就让人把木木给带走了,而且派的还是一群杀手,我们当然会担心。”
杀手?
老爷子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派杀手去了?
但他向来不乐意解释,于是重重哼了一声。
“哼,老爷子我做事,还需要你来教?”
季修瑾算是发现了,他这个外公还是跟当年
一样难沟通。
甚至年纪大了之后,脾气还更硬了。
季修瑾不想再跟他继续掰扯下去,免得到最后惹得大家都不愉快。
“外公,既然您没什么事,那我们就带着木木走了。”
“才刚来就想走,怎么,我这沙发上有钉子不成?那什么,外面不是下暴雪了吗?你们就先在这儿住几天吧,剩下的事回头再说。”
老爷子直接自己就帮他们做了决定。
季修瑾眉心微蹙,他还想再说什么,被身旁的江缈拉了拉袖子。
“大叔,那我们就听外公的,先在这里住下来吧。”
听江缈这么说,老爷子看她的眼神才多少有了一点缓和,但也就只有一点点。
对于江缈这个外孙媳妇,老爷子还是十分不满意。
听说她是宁家从外面找回来的,先前一直在孤儿院长大。
当年要不是因为那件事,他就让季修瑾娶他选好的外孙媳妇了。
半路找回来的豪门千金,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小精心培养出来的。
三人正说着话,书房门又被人从外面哗啦一下子推开。
木木一身水彩,小脸上弄得花花绿绿的。
“太姥爷太姥爷,你看这个瓶子我画得怎么样?”
他手里正举着一个
薄胎白瓷瓶。
不过那瓷瓶上面现在被画满了花纹,已经不能称之为白瓷瓶了,暂且称之为“花瓶”吧。
老爷子噌地一下站起身,一脸不可置信地走到木木面前。
“你你你……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收藏到的,明清时期的薄胎白瓷瓶,你这孩子就给我弄成这样了?”
“嘿嘿,”木木挠挠脸,“太姥爷,我不是看这瓶子上面空空的太单调了嘛,就给你画了不少花纹上去,好看吗?”
“好、好看个鬼!”
老爷子差点没被他气死。
木木却觉得,这个太姥爷真是一点审美都没有。
“木木。”
听到有人喊他,木木转过头来。
“妈妈!”
看到江缈和季修瑾他们来了,木木随手把瓶子一抛,朝他们跑过去。
“哎,我的瓶子!”
老爷子急忙伸手接住,结果却蹭了一身的水彩。
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随了谁,怎么这么能闹腾!
就在他家待了几天,他那些古董字画什么的,